齐言彻道:“既然告的是我夫人……若是我夫人又错,那我这做夫君,自然也有错,我去宗人府受审也是应该。”
“镇国公,国公爷,您何必为难我?圣旨没说要带你回宗人府,这让我怎么抓你?”郁前德说道。
“若是要带我夫人走,我必随行。”齐言彻沉声说道,“我绝不允你只带夫人走。你确实带了不少衙役,我这镇国公府,也是有不少护卫的。镇国公府护卫训练有素,宗人府的这些衙役未必敌的过。”
“你......”郁前德气结。
“当时候场面难看,收不了摊子,你郁宗正也有责任。办事不利,你这宗正的位置……做的可牢靠?”齐言彻说道。
齐言彻声音一沉,目光锐利冰冷,身上仿佛藏了一个嗜血的煞神,让人望而生畏。
郁前德膝盖发软,他用力站直了身子,甩了甩袖子:“好,好,好,你要跟去宗人府,你就去。你要去就去,我何必拦着你?真是经耽误时间。”“国公爷,你记着啊,”郁前德说道,“是您自己要去宗人府的,到时候,可不要怪到我头上。”
齐言彻握了握掌心中乔玉妙的素手,偏头说道一句:“走吧。”
乔玉妙朝齐言彻看了看,她虽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跟她一起去宗人府,但是她信他自有原因。
“恩。”乔玉妙点点头。
于是,乔玉妙和齐言彻一起进了宗人府。
乔玉妙和齐言彻进了宗人府之后,齐言彻又执意要求和乔玉妙关在一间里。
郁前德见齐言彻这一尊煞神没有办法,赶又赶不走,惹又惹不起,心中十分无奈。他挥了挥手,只好让乔玉妙和齐言彻住在了一起。
郁前德心中又抱怨起宣平候来,宣平侯想要递折子告乔玉妙,早几天也好的啊。
若是宣平候能早几天告乔玉妙,那个时候,乔玉妙还是一介商户,出了事情,归刑部管,跟他们宗人府没有关系,他便可以一边儿看热闹,一边儿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赌他的钱。偏偏宣平候要在镇国公和乔玉妙成亲之后再告,这个时候,乔玉妙是镇国公夫人,是宗妇,是一品诰命夫人,这么一来,这差事可就落到他们宗人府来了。
他今儿想好的逍遥日子,便要泡汤,这赌坊去不了,偏偏办差。
宗人府大牢的条件还是挺好的,不比那刑部大牢条件恶劣。
在宗人府大牢中,除了限制了人身自由,其实吃穿度用都还是不错的。
比如,齐言彻和乔玉妙现在被关着的这间,便是如此。
屋子宽敞,架子床,桌子椅子,一应俱全,除了这些必要的家什以外,还有一个小书案,书案上叠着摆了几本书,还有一只笔架和简单的文房四宝。
条件相当不错,只是这门是铁门,而这窗是铁栅栏。
门被关上了,房中,只剩乔玉妙和齐言彻两人。
乔玉妙抬了眸,正想向齐言彻问个究竟,只见齐言彻走到铁栅栏窗前。
乔玉妙一看,一只鹰停在铁栅栏窗户的窗台上。齐言彻的手臂钻过铁栅栏,伸手捉住这只鹰,从鹰爪上取下一只极为细小的竹管。
“飞鹰传书,”乔玉妙惊呼了一声,“用鹰也可以传递信息吗?”
“恩,”齐言彻点头道,“这是军中1别训练,用来传递军事机要。”
乔玉妙十分新奇,讶异的问道:“只听说过飞鸽传书,没有想到还有飞鹰传书。
“飞鸽传书,古已有之,民间也有很多人用飞鸽传书的,但是用在战场上却是不合适的,”齐言彻拿了竹管,放了飞鹰,走回到乔玉妙身边,“如今鸽子多为人工驯养,战场多在野外,草原或者山林,鸟有不少,鸽子却是很少见的,如果突然出现一只鸽子,很容易被发现,况且鸽子飞的低,一箭就射下来了,用来传递军中信息很不安全。”
乔玉妙想了想:“哦,所以就要用鹰,鹰本来就是野生的,不管是在草原还是在山林,出现鹰都很正常,不会惹人怀疑,而且鹰飞的很高,想要把老鹰射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她之前听说过所谓“弯弓射大雕”,正是因为猛禽飞的又高又快,射杀下来,十分不易,能从天空中射下鹰来的,都是厉害的神射手。除非碰到这种神射手,通常情况下,用飞鹰来传递消息是非常安全的。
齐言彻颔首:“正是如此,不过训练鸽子容易,驯服老鹰却是很不容易的,若是方法不当,反而还会被老鹰啄伤,不过军中有专人负责训练老鹰,用来传递军中机要消息。”
齐言彻唇角微微一勾,说道:“所以,即便你我都身陷宗人府,也不必担心。有这飞鹰传书,我就可以和外头传递消息。”
“这飞鹰传书安全的很,在京城里,还没有能捉住这飞鹰。要为你洗脱冤情,并不需要你我亲自出面。”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心思回转,立刻明白了齐言彻的意思,有这飞鹰传书,齐言彻就可以遥控指挥手下的做事。而且,他和她都待在宗人府中,他们既然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那么日后这结党营私案出了什么神奇的反转,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么一想,乔玉妙眉心一抬,就朝齐言彻凑了过去:“不仅如此,我们两人躲在牢里,还可以掩人耳目,避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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