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把他们拦腰绑在了一处。
这六个男人倒是活着的,只不过每个人的下巴都被人暴力卸掉了。
下巴掉了的人是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补鞋匠家安着一部电话。
老安察看完屋里的情况就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局里,打完电话后,他一个人蹲在补鞋匠院子里抽了一支烟。
林益阳神清气爽地从院子东边一个挂着厚布帘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安瞥了他一眼,“拉完了?爽快了?正好,我等你好一会儿。你跟我好好说说,这里的七个人,和马三家里的七个人,你一个人是怎么搞定的?”
“很简单啊。我在胡同对面发现这补鞋匠很可疑,所以就一直盯着他,胡同里有人跑出来的时候,补鞋匠就从补鞋的箱子里突然抱出了一个炸弹,那些人就被吓了回去。
我听到补鞋匠对他们说,老实回胡同里呆着,不许发出一点声音,要不然就引爆炸弹送他们上西天。
那些人吓得不行,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补鞋匠正得意的时候,我就直接摸他后头,直接把他敲晕了拖进了院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他们家客厅里有奇怪的声音。
我探头一看,正好看到客厅中间的一块地面被人顶了起来。
铁道游击队的电影我们没少看,我是真没想到首都地下竟然也有人挖了地道。
地道口又不大,一次只能出来一个人。
所以我就蹲边上,出来一个逮一个,出来一个逮一个……”
第1478章 过了头
呵,你以为这是菜地里拔萝卜呢,还出来一个就逮一个……
听了林益阳的话,老安心头那满腹酸涩的气消了许多,可是还是忍不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那些人全是手里有枪,训练有素的凶徒,能把炸弹随时抱身上用来威胁公安的人,自然是不怕沾上人命的主。
这样的人,遇上一个都棘手,何况来了一窝?!
就算那地道出口真的狭窄,只能容许一个一个的出来,可是出来一个着了林益阳的道,再出来一个又着了道,那下面的人怎么可能半点察觉不到?
察觉到了怎么可能不做出应对?!
人家可是一窝七个人,七双手七把枪,林益阳可是一个人!
事情真有了说得那么轻松?!
这是在说摘头去尾,略去凶险专捡好听的在哄孩子吧?
“你敢这么说,我可不敢这么纪录在案啊,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得这是糊弄人的话。”老安砸了砸嘴,无奈又有有些委屈地看向林益阳。
“哪怕不说全,你也得给我抛点干货吧?”
林益阳探头,沉沉墨墨的眼盯着老安看了半晌,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你也知道搞定这些人不是开玩笑的事了?
我拿命跟人拼了一场又巴巴的从赶到了马三家院子替你们扑火,也就是我有点本事现在才能坐在这里跟你攀扯,要是换其他人,不是被他们搞死了就是打草惊蛇把局面弄得一团糟糕,整出一场不可收拾的祸事来了。
就这样,你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话里话外怪我来迟走慢,没能救下你的人么?
我还只当你活这几十岁的年岁全活到狗身上去了,一点事情也看不明白呢!”
林益阳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半点情面也没给老安留。
老安直接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了,一张古铜色的国字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转瞬间就换了几个颜色。
嘴也张了又张,干巴巴地望着林益阳。
林益阳坐直了些,突地把穿在身上的厚外套脱了下来。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雪青色的太空服,里面搭了一件灰色羊毛衫,打底的是一件纯黑色的高领秋衣。
太空服一脱下来,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毛衫和一件秋衣。
他又慢慢地把袖子一折一卷地折腾了一阵才往上撸。
老安还以为他这是要撸袖子要打人,心头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事确实上不得台面,可就这么被打一顿又太丢面子,一时之间心头就五味杂陈,想七想八的,浑然没了个主意。
一张脸也臊得通红。
也不知道,这时候跟人道歉,人还会不会领这个情面?
可要再不赶着趟说,一会儿真要跟林益阳打一架?
真打起来了,他不止面子上丢人,一会人也估计会被打成个沙包,里子面子都丢了。
老安想到这里,赶紧张嘴道:“之前那些话,是我说得不妥当,我也不是要怪你,我是觉得他死得太可惜,不该就这样死的,我其实……更怪我自己。
我们这些出案子的公安,从干这行的第一天起,就预想过哪一天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突发状况做出牺牲。
可是做为领着他们出来的人,我更希望出来多少人,全须全尾的回去多少人。
我这人性子本来就拧,加上内疚和伤心得过了头,所以才对你说的那样的话。”
正在撸右边袖子的林益阳看着突然道歉的剖析内心的老安,看他那又尴又尬的模样,一下子就猜出来这老公安这是误会了他撸袖子的举动。
“你真以为我要打你?”
第1479章 看出来没?
老安呆呆地看着林益阳,那样子看着要多傻就有多傻,“啊?你撸袖子不是为了打人那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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