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地把麻袋一扔,拔出别在后腰上的枪,如同一只迅捷的豹子般扑了出去。
声响来自于地下。
正是后面那间屋下的地道处。
林益阳皱了皱眉,枪口对准了地道口上方的那块做掩饰用的雕花木地板,厉声喝道:“出来!我知道你躲在下面!”
地道里一片静默。
林益阳面色难看。
竟然有人跟他跟到了这里,是他大意了!
他用力地抿了抿唇,握住枪把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背上也起了一层白毛汗。
他在后怕!
马特说的话要是被别的人听到了……
“以为躲着不动就能混过去?我这把枪的子弹是穿透弹,足够射穿木板后还能把你射个对穿!我再说一次,出来!我数到三就会开枪!
一……二!”
雕花木板突然被人大力顶开,一个硕大的狗头钻了出来,黑油油的眼睛望向林益阳。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两只莹白如玉的手正用力把黑长毛狗子的两条后腿用力往上顶。
将军被人断了后路,只能努力往外钻。
第1510章 黑锅
“将军?”林益阳怔了怔,眼直直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爱狗。
将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将军吃力地从地道里爬了出来后突地低头看了看下面,后肢用力一蹬,雕花木板就被蹬得重新盖上了。
林益阳收了枪,紧绷着的神经骤然一松。
还好地道里的是将军……
阿笙是万岁山,是乌拉的最高长官的消息太骇人听闻了……
他必须要小心行事。
“将军,你来了也不错,我要把这人带走,你替我去探下路,我们得避开所有人。”林益阳走回麻袋边,重新把马特扛到了肩膀上,像扛着一袋货那样往外走。
他转身的瞬间,没看到将军又低下头看了看地道下面。
那个戴着黑头盔的女孩,一只手不停挥着,另一只手扼在自己脖子上:快走,不然死给你看!
将军用力地刨了刨雕花木板,转了个圈,不肯走。
林益阳的声音从柱子那边传来:“将军……走了!”
将军这才抬步追了上去。
过了五分钟,预计那两人一狗已经出了胡同之后,戴着黑头盔的人才掉头,从地道里悄无声息地往补鞋匠家里潜。
林益阳已经知道了她就是万岁山……他会怎么做呢?
像马特说的那样抓住她换取不世功勋?
还是……
阿笙猛地甩了甩头,骑上摩托出了补鞋匠家,重新粘好封条后才扬长而去。
沉睡的这两天两夜,她做了许许多多的梦,一个接着一个。
海量的片段一古脑儿地往她脑海里钻,她的脑子都差一点爆掉了。
那两人一狗从无人的小胡同里左拐右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成功地避开了所有巡逻军警来到了钟楼大街。
林益阳把麻袋扔进了一辆军绿色的喜普车后座,哐的一下关上了门。
将军要往车上跳的时候,林益阳把它直接赶下了车。
“将军,我让你无论如何都要跟好阿笙,你今天却让她拿了东西跑了,这一跑就上了天,我怎么追也把人追不回来了。将军,阿笙跑了……我心情不太好,你自个儿回家去,别来我眼前晃,我怕一个忍不住把你扒皮炖成狗肉香锅!”林益阳冷着脸道。
将军敖敖地叫了两声,狗眼不停地眨巴眨巴,像是有话要说。
林益阳看了它一眼。
将军冲他点了点头,翻墙跳进了林家老宅那座大得惊人的四合院里。
林益阳赶着处理马特,见将军回家了,立马把车钥匙一插一扭油门一轰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叨着一口底部烧得漆黑的铁锅出来的将军用前爪扒开门跑了出来,把锅往地上一扔,气得直用狗爪子打地上的雪。
雪被它刨得四溅,它敖敖叫着,狗鼻子急速翕动,一副气得要冒烟儿的模样。
银白色的摩托从胡同另一头疾驰而来,从将军面前越过的时候,戴着黑头盔的女人突然清声道:“将军,回家去!把你的黑锅捡回去!敢偷偷告诉林益阳我没上飞机还偷跟着他的话,我买条脱毛胶事,把你一身狗毛给全脱光光,让你没脸出门遛达,让家里那只八哥笑死你!”
将军仰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阿笙,狗尾巴不停摇过来又摇过去,一副乖巧忠犬样。
女主人比男主人还要狠。
难道她不知道,对于一条公狗来说,面子大过天么?
没毛的凤凰不如鸡,比起当没毛的狗……它宁愿被炖狗肉锅啊!
银光一闪而逝。
追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而去。
将军无奈地叨起那个黑底锅子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第1511章 救星
已经是深夜。
万籁俱寂,大多数的人已经沉入梦乡。
只剩下风声呼啸着东来西往,有雪从天空默默落下,被汽车的大灯一照,显出一片白毛毛的颜色来。
绿色吉普车在一家准备收市关门的劳保用品店前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
林益阳下车进店,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把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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