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赶紧套上外套,背起自己的在背包就跟着武末往外跑。
远处人声鼎沸,正在快速接近中。
老于早已经等在车上,武末和阿笙一坐上车他就开着车子撞开了木头栅栏冲了出去,一路狂奔。
阿笙趴在后窗前,睁大眼睛看着那群被甩在车后越来越远的人们。
数十道手电的光齐齐射了过来,阿笙赶紧闭上了眼睛,等到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林益阳又开始追他们这辆车,而且正在缩短人与车之间的距离。
阿笙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至于么?什么仇什么恨啊……
不就是发现了他随身带着祼女图么?
一个道貌岸然还长相不俗的青年,竟然好这个调调,虽然确实让人有些大跌眼镜,可是这也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事啊,他们只不过恰好拆穿了这一点,他就恼羞成怒成得如此厉害,一副恨不能把他们生吞活剥撕成碎片……
“他能发动那么多人帮他,我们这车子又太显眼,再这么下去,我们将无处可藏。”武末一脸凝重。
阿笙沉默片刻之后就有了新主意,她把新主意跟武末说了之后,武末也是眼前一亮。
两个小时后,林益阳追到了黑色桑塔纳车。
车上空无一人,后座上有一副画,画上是一棵栩栩如生的红桔树。
苍老的树干,叶子翠绿翠绿的,红红的桔子坠在枝头,沉甸甸的。
世界上的红桔树,是不是都长得像十年前那棵记忆中的红桔树?
就连画上这棵也像……
林益阳重重闭了双眼,又看了一次,然后他定定地看着红桔树上那五道刻痕发呆。
就在林益阳发呆的时候,离着弃车地点两公里外的叉路口,已经换装完毕的武末和老于正蹲在路边等阿笙。
两人换上了粗布衣裳,皮鞋也全都丢掉了换成了布鞋,脸也涂黄了,就连露出来的皮肤也都涂成了同样的颜色。
乍眼一看,就跟当地的老农民没啥区别。
甚至聊天的时候,说话的口音都做了调整。
老于说话的时候一张嘴还露出一颗涂黑了的门牙。
“武末,其实阿笙的脸一直没人看见过,没必要涂色,这药汁虽然好用,可是有点刺激皮肤,我这糙皮子都觉得有点疼,阿笙皮那么细嫩……”
“她那张脸太招眼了……而且你忘了?那个饭店的小男孩看到过阿笙正脸儿,那个饭店的老板跟林益阳关系好像很亲近,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任务呢?就这么放弃?我们绕了两个省份的路啊……”老于惋惜道。
“就照阿笙的办法来,略略改动一下,我留下,三天后,我们在红河会合。”
第1090章 疯狂的想法
林益阳在田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满天的星斗。
他慢慢地坐了起来,环顾左右。
田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却无老小。
这些人年龄都不大,最小的约十四五岁,大的二十出头。
大家都很累,睡得正香。
有要在磨牙,格格格的。
有人在说梦话:“哥,把你的自行车借我骑骑,保证不摔坏……”
林益阳习惯性地把手往右边裤袋里掏,手直接碰到了祼露的皮肤。
他愣了一下,又把手往左边裤袋里探。
裤袋里有两张纸,一张折成四方纸块,一张卷起来对折过。
他慢慢抻开卷着的画纸,指腹小心翼翼的抚过纸上那人的肩头。
画上的人很瘦,肩胛骨突了出来,像是一对巨大的蝴蝶翅膀。
肩胛骨下竖着两颗暗红色的痣,像是两个冒号,特别显眼。
林益阳盯着画看了十几分钟才把画收了起来。
旁边那个长得和罗大乐有六分相似的男孩揉搓着眼睛醒了过来,摸了摸被蚊子咬得发痒发痛的额头,唉了一声。
“半个小时到了没?”男孩问林益阳。
林益阳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半夜三点了。
见林益阳只看不说话,男孩凑过头来自己看了一眼,然后立即像被烫着一样弹了起来,惊叫着:“都起来都起来,我们睡过头了啊。林大哥说睡半小时就起来继续搜的,我们睡了快两个钟头了。”
听到男孩的惊叫声,睡在田里的半在孩子和小年轻们接二连三的爬了起来。
林益阳摆了摆手,“这三人挺狡猾的,车都不要了也不想被找着,你们已经跟着我跑了大半夜了,不用追了,应该追不上了,都各自回家吧。”
“啊?可我哥说那三人侮辱小芒姐姐,罪大恶极,必须找到,先把他们吊起来狠狠打一顿再让他们给小芒姐姐磕头认错的啊。”
“对啊,之前你也很生气,说一定要抓到他们把他们扔进小芒姐姐做的蟮坑的么?”
男孩们围着林益阳,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林益阳把画着红桔的画纸也一并揣好后才淡淡道:“他们被追了两轮,应该也吓得够呛了,教训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来这儿是想见一见小芒外公一家,只是我十年没敢踏足这里,竟不知道他们已经搬到了县里。
今天罗银说,他们搬家的时候把红桔树也移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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