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呼机响起的时候,林益阳已经三瓶牛栏山下肚,眼神微醺了。
传呼机响的时候,他按了一下,然后问老板附近哪儿有电话。
老板说原本他们就打算装,可是还没装上,最近的公用电话离这儿有大半里地。
林益阳就坐着没动,继续喝酒。
餐馆的老板看着林益阳这桌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多得他都有点吓着了。
他不敢再往桌上拿酒,反而劝上了林益阳:“虽说一醉解千愁,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时候多,喝坏身体的更多。
别喝了,兄弟,听我的,回家去洗个热水澡,蒙着被子睡一觉也好,哭一场也好,过后就好多了的。”
第1121章 枕头好像不一样了
林宪东都做好饭炒好菜了,林益阳没回电话人也没回来。
他只能把饭菜端到了餐桌上,然后招呼老于和阿笙来吃饭。
阿笙吃了很多小食,肚子已经半饱了,摆摆手说不想吃了。
老于倒是饿了。
一上了桌子,林宪东就砰的一声开了瓶飞天,然后往酒杯里满上。
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林宪东劝酒的名目层出不穷。
老于刚开始还保持着清明想着一会儿要开车,结果被林宪东劝着劝着就喝得有点大了。
林宪东其实酒量也不行,可是为了把这老司机给灌醉,他下了狠手,拼了老命一样的劝啊,到后来喝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后还和老于划起拳来了。
老于终于倒下了。
可林宪东也没好到哪儿去,抱着饭桌的桌脚在那里唱映山红。
阿笙过来一看,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又回厅里去了。
那瓶桔红膏竟然真是好东西,止咳效果也很好,阿笙现在已经大半个小时才会咳一次了。
过敏药片也起了效,脖子上也不痒了。
虽然身上穿着她不太喜欢的衣服,可好歹是干净的。
老于醉了,她没带护目镜出来,帽子在街口被将军扑掉了没捡,现在又是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她只能等老于酒醒了才能走了。
半个小时后,阿笙又去看了看那俩人,结果两人已经躺地上睡着了。
就算是睡着了,那姓林的老爷爷还死抱着桌脚没放开。
阿笙走过去,蹲下来。
林宪东突然睁开眼看了阿笙一眼,打了个酒嗝。
阿笙退后了些。
“睡,睡了,快把门关了,到睡觉的时候了。”林宪东说完这句又倒头大睡。
阿笙其实每天午饭后也会睡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
她在确认屋子除了两个醉汉之外就她一人时,她才走到大门后把栓子打上,打着呵欠往一间空屋走去。
阿笙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到了院子的地上。
她光着脚跑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看就看到了那条叫将军的大狗。
大狗也看到了她,大狗还冲着阿笙不断摇尾巴,然后就坐在那儿不动了。
阿笙没睡够,爬回床继续睡。
将军坐在院子里,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它正在摇的狗尾巴。
将军扭头看了看喝得七荦八素的男人,又回头看了看窗户那边。
将军咬着男人腰间的皮带把他拖到了窗户下。
林益阳眼皮子动了动,微微掀开一线看了看,然后他就扒着窗台往里翻。
喝醉了酒的人大多都一样,做啥都笨手笨脚的。
将军只得用头顶着林益阳的屁股把他往上送。
林益阳终于翻进了窗户,啪的一下掉在屋内的地板上。
阿笙以为是将军就没搭理。
林益阳在冷硬的地板上睡了一会儿,眼都没睁就手脚并用的往床那边爬。
林家老宅里卧室里的陈设都差不多,床都摆在同一个方位,而且床的样子差不多,全是雕花的黄梨木床。
林益阳爬上了床,往床内一滚,顺手就把那软乎乎的长条枕头抱住了。
第1122章 将军的坏习惯
从林益阳进军营的第一天起,他就学会了随时处于待命状态。
新兵训练的集合哨会在任何一个时候吹响,限定时间内就必须到场。
林益阳永远是到得最早的那个人,不仅因为他速度快,还因为他从一个开始就知道这个兵有多难当。
后来那些兵看到林益阳睡觉从来不脱袜不脱衣服,一吹哨起来之后只需要穿一双鞋就能立即向外跑也都有样学样。
这习惯一保持就是七年,雷打不动,风雨未改。
今天林益阳喝了太多酒,他是走回来的,外头有雪风吹着他倒没觉得多热,反而有种乍暖还寒的感觉。
头疼得像要爆炸,心里却像被塞了块石头一样沉又闷,他是凭着感觉回到家的。
大门紧闭,他推了一下推不开就去翻墙了。
翻过墙的时候头晕了一阵就落下去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床上,只是感觉今天的枕头格外柔软格外舒服,抱在手上就不想丢了。
酒精在血液里作祟,就像加了油的火在他身体里滚着闹着,林益阳开始撕扯自己的外套,不耐烦地把它扯下来就扔了。
蹬掉鞋子,脱掉外套,拉开皮带,拽掉裤子。
睡了没几分钟还是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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