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一愣,突然浑身发软,痛苦地呜咽了一声,身体慢慢地缩小,直到变成了小狗一般的大小。
鲲鹏有些惊异地转身,看见了双手合十作揖的圆通大师。鲲鹏摇着头笑了一下,变回了侍卫的模样。
“狴犴,好久不见。”
圆通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白泽,穷奇已经被白泽撞得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圆通又掏出符咒拍在了穷奇身上,穷奇也同样忽的缩小了。
白泽转身朝着圆通点了点头,随即直接倒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下子把它磕的也有点晕。
鲲鹏很无奈地上前摇了摇白泽,见它没有反应,只得转头对圆通道:“行吧,我把它送回去吧,你先把这两个玩意儿关起来,省的再跑了。”
圆通双手合十道:“施主放心吧。”
“嘿,不是我说啊,你这佛经念脑袋里去了吗?还真出家了……”鲲鹏一脸惊异。
“老衲觉得,修行还是很有趣的,可以净化心灵,施主要不要也试试?”圆通笑的和蔼,把鲲鹏笑出了一声冷汗。
“算了吧呵呵呵呵”鲲鹏一个劲儿地摆手,“我还想吃肉喝酒……”
它也被狴犴给关过,关出阴影了都。
圆通掏出一个符咒,放在了白泽身上,白泽忽的变成了柴莹莹的样子,圆通笑道:“方便你背。”
鲲鹏:“……”
谢谢啊大爷!
鲲鹏背着晕过去的柴莹莹找到了骑着马刚跑到半路的齐若桁,并简单解释了一下刚发生的一切,刚和齐若桁会和的燕之遥有些焦急地问:“那獬豸呢?”
燕之遥办完事就直接去了国师府,被国师府那一片废墟吓了一跳,又赶忙赶去了皇宫,又被皇宫的那一片废墟给吓了一跳,最后终于找到了齐若桁的队伍,结果还是没见着辛月。
鲲鹏也是一愣,随即有些崩溃地闭上了眼。
娘的,忘了还有一个了。
辛月蹲在明华寺大门口,旁边是拿着扫把瑟瑟发抖的小沙弥,辛月甩着尾巴安慰他:“害怕啥,我又不会咬你。”
小沙弥闻言更害怕了,双手紧紧攥着扫把杆。
“你这个样……我看看啊……”辛月打量了一下小沙弥,“昨天从功德箱里偷了俩铜板吧?小孩子别老偷偷摸摸的……”
小沙弥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辛月:“……”
辛月最终还是等来了圆通。
圆通左手一个布袋,右手一个布袋,看见门口的獬豸,很客气地微笑了一下,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符咒递给了辛月。
辛月忽的变了回去,她揉着自己的腿,笑着对圆通道:“大师……哦不,师父,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
那个神秘的国师谢正清与他的老友圆通大师,从来都是一个人。
圆通抬眼看着辛月,说:“没想到你还能猜出来,为师没白教你那些术法。”
辛月:“……”
师父啊,这都是她的智商,和术法没啥关系,她基本上啥都没学会。
“师父,我确实很奇怪,你为什么非要两个身份来回倒,你不累啊?”辛月有些想笑,“还有地宫和这些符咒,我觉得师父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她也想问问,这个道佛双修的感觉爽不爽,有没有信仰错乱的时候。
圆通微微一笑:“你随为师来吧,我慢慢同你解释。”
辛月一瘸一拐地跟着圆通来到了他居住的内室,进到了内室里藏着的地宫内。
圆通一边动作熟练地把两个缩小的凶兽困在了法阵里,一边同辛月解释:“这几年你也看到了,国师这个位子着实不好坐,我也实在没心思掺和那些琐事,倒不如明华寺来的清闲……”
“我看是因为仁肃皇后吧?”辛月笑着问,“师父是真的喜欢庄轻烟吗?”
圆通垂下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烟……一直是个痴情人……”
痴情了两辈子,终究还是遍体鳞伤。
“那师父明知道这一切,却只是站在局外旁观,一步步引着我们入局,到底是为了什么?”辛月声音里有些不满,“还有我和白悦卿的身份,齐若桁一直藏着的那个秘密,不,确切的说,是你们一直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圆通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辛月,声音平静地问道:“你想知道么?”
辛月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想。我要知道所有,之前的和现在的,所有。”
圆通皱起了眉,说:“你确定?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辛月笑了:“我明白,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会很开心,但如果这一切没有答案的谜团一直压在我心里,就永远是一种隐患。”
柴莹莹心底的恐惧,正是来源于这些虚无的怀疑与猜忌。
“我之所以想知道这一切,只因为想求一个真相,给所有的问题一个答案。”辛月有些自嘲地笑了,“可能是习惯吧……虽然我明白,知道这些事可能会很难受,但总比浑浑噩噩地活好。”
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悼念过去,而是为了拥抱未来。
再说了,辛月最讨厌的事就是话说一半,哎,没下文了。
圆通叹了一口气,对辛月说:“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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