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友一起穿越了怎么破_长佩陆离【完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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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挥手,蹲下身拉起启的手,将他的手按在启的胸口。

“你错了,世上最强的,是人心。”

“人心齐,则万民归附,不需用一箭一矛,人心散,就算岁岁丰年,也是乱世。”

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想要学些什么。

之后的每一日,白泽都会来给启上课,有时会闲聊些山川盛景,有时会教授些民俗风情。随着逐渐地熟识,白泽有时会化成原形,带着启去看周围的景色。

直到那一日。

启忽然发现,从小将他抚养大的母亲突然被拘禁,不久后,母亲的氏族被灭的消息传来,他温柔美丽的母亲消失了,而涂山的绿林中,多了一座冰冷的石像。

启跑去求他征战归来的父亲,却被关在宫门外,不得靠近一步。

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他怨恨他的父亲,怨恨他做的一切。

启一次次地哭晕在宫门口,可那扇大门,始终未曾打开过。

启再一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甩着尾巴的巨兽白泽。

“老师,父亲不要我了。”启小声对白泽说。

他看见光下的白泽慢慢地消失,阳光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轮廓,一双光洁的手将他扶起来,朝着他微笑。

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面容,眉如雨后迷蒙的远山,眼睛里盛着荡漾的星河,嘴唇薄而精致,启在恍惚中,竟觉得有点像自己的母亲。

女子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地面,一身白衣如同谪仙。

启有些惊讶地问:“老师,是你吗?”

白泽道:“是我,也不是我,这是你心中的我。”

白泽通万物之情,也可以化作启心中渴望的东西。

白泽有些好笑地说:“我真没想到,在你的眼里我是这番模样。”

启跟着白泽离开了王宫,白泽化作巨兽,带他上了阳城旁的孤山。

夜幕低垂,晚风轻轻吹着山顶上的神兽和启,启靠在白泽宽厚的背脊上,望着璀璨的星空。

“老师带我来这,是为什么?”

白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东方闪耀的启明星。

启哭了一天,困倦来袭,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等白泽再把他叫醒,他的眼前已是明亮一片。

火红的彤云翻卷,带着五色的霞光,一只通体鲜红的大鸟在云间飞舞,火焰化作金黄色的轮廓,旭日初生,映的万物熠熠生辉。

启不久后就下了山,什么话都没有同父亲说,只是如以前一样,日日练武读书,不同的是,他开始主动跑去找白泽讲学。

白泽是带有福泽的瑞兽,私下里大禹的很多臣子都愿与白泽交好,有时启去找白泽,还能碰见很多博学的长辈。

白泽常请皋陶来家里喝茶,两个人一聊就是一天,皋陶本来就长得仙风道骨,白泽化为人形更是漂亮的如同谪仙,有时启远远地看着,总觉得他们马上就要飞走了。

皋陶常笑话启总是粘着白泽,白泽倒觉得没什么,在它眼里,启没了母亲本就可怜,多关照些是应该的。

随着年岁渐长,原本的少年也长成了清秀的青年,或许是对这个学生的偏爱,白泽一直保持着启心目中的模样。启也早已习惯了这个样子的白泽,有时还常去山野间采了五色的野花,编成花环送给一身白衣的白泽。

白泽常笑他幼稚,却也时常戴着花环给启讲东夷人的民歌。

启学着编了一个草制的手环,趁着白泽读书时戴在了它的手腕上,白泽笑着看着蹩脚的手环,调侃启半瓶醋的手艺。

白泽擅长很多乐器,有时启常缠着白泽吹给他听,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巨石上,悠扬的陶埙声在山间回荡,伴着清风流淌进启的心田。

有时候启觉得,这样和白泽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也很好。

禹早已不是那个治水的英雄,日渐衰老的他开始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启有一日经过夏王宫的大殿,刚好听见禹在问白泽继承人的人选。

启听见白泽清朗的声音。

“臣以为,皋陶可当此任。”

启有些失落,但他知道这是必然,皋陶是“四圣”中除了禹唯一还在世的人,白泽推选皋陶无可非议。

但他还是不甘心。

不止因为他是禹的儿子,更重要的是,白泽并没有对他寄予期望。

启像个没有得到父母认可般的孩子一样伤心,之后每次皋陶与白泽相会,在他的眼里都格外刺目。

启与皋陶的养子伯益的关系很好,白泽经常一同教授两人,伯益学的很刻苦,与他相比,启显得活泼多了,有时也会拖欠白泽布置的功课。

有一次启又忘记背诵白泽布置的篇目,白泽一气之下责骂道:“你这样,谁会安心将大业交给你!”

之前的不满忽的冲上启的心头,他一气之下,跑进了阳城郊外的密林。

启在密林中迷了一天的路,不小心落入了一个山洞,在那里,他遇见了凶兽饕餮。

饕餮知道启是禹的儿子,也明白如今启的难处。

“你是谁?”启在一片黑暗中害怕的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帮你,就够了。”

饕餮要启杀了皋陶,启一开始并不答应,可饕餮的话像是被赋予了某种魔力,让启不得不听从。

饕餮给了启一种药,只要融进皋陶的血液里,即使是皋陶这样的大罗神仙,也只有死路一条。

启最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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