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辛月喝高了。
这其实也不怪柴莹莹,辛月本来是想灌柴莹莹的,可自己最近也着实抑郁,一不小心喝的也有点多,彻底刹不住了。
柴莹莹看着面前喝到桌子底下的辛月,很是无奈地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太阳穴。
过了一会儿,匆匆忙忙赶过来的燕之遥一边道歉,一边把喝的晕晕乎乎的辛月抱走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柴莹莹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齐若桁,突然傻笑了起来。
齐若桁算是明白了,柴莹莹估计也喝的够呛。
“行了,去睡吧。”齐若桁开始收拾桌子上那一片狼藉,“酒量还挺好的……”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变作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禹命我教授你,可我也不知道该教给你些什么……”柴莹莹抬眼看着一脸吃惊的齐若桁,满眼平静,“我教给你识山川万物,教给你收服百兽,却没教给你怎么去爱……”
齐若桁慢慢垂下了眼。
“我不是个好老师……”柴莹莹有些自嘲地笑了,“没能保护好你,让你一直活在无助中。”
齐若桁走到柴莹莹身前,蹲下身看着柴莹莹,轻声道:“不……你很好,一直很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没懂你的爱。”
柴莹莹眼里闪着泪光,道:“我一直想把最好的留给你,却始终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有什么,我从来都不想要那些王权富贵。”齐若桁打断了柴莹莹的话,“之前不想,现在也不想。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可以舍弃一切。”
柴莹莹伸手握住了齐若桁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和你在一起度过的,在你之前,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把你给丢了……我……”
齐若桁伸手擦干柴莹莹眼眶边挂着的眼泪,轻声说:“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爱,从未缺席。
柴莹莹伸手环住了齐若桁的脖子,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吻里含着一丝酒意,如同醇厚的美酒,慢慢渗透进了齐若桁的心。
柴莹莹慢慢松开齐若桁,笑着问道:“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齐若桁站起身坐在了柴莹莹的对面,说:“两次。”
“第一次是在孤山顶上看日出的时候,第二次是在燕府的时候。”齐若桁的眼睛里映着烛火,恍若盛着一片星河,“你站在桃树下,满头都是落花。”
柴莹莹笑着闭上了眼:“两辈子,两次……我何其有幸啊……”
齐若桁抚摸着柴莹莹左手上的草环,说:“我从未想过要那个皇位,我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给母后报仇……求娶你的折子早就写好了,一直在那个檀木匣子里锁着……后来我去找了圆通大师,知道了过去的事,我既想让你想起来,又愿你永远不要想起来……”
上辈子的柴莹莹着实是伤的不轻快,若是想起来了,指不定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浪。
“想起来了又能如何呢?”柴莹莹反手握紧了齐若桁的手,“我不再是那个白泽,也不只是过去的白悦卿,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人……这一份喜欢,永远不会消磨。”
“我爱你。”
齐若桁满足地闭上了眼,伸手揽过柴莹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好了,困了吧,睡觉。”
“那个……”柴莹莹忽的拉住了齐若桁的袖子,“这次……可以不用光聊天了……”
齐若桁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不聊天,上课!”
柴莹莹:“……”
上啥课啊大哥,介绍介绍呗……
燕之遥好不容易把张牙舞爪的辛月摁在了床上,累的大冷天出了一身汗,他实在气的够呛,又开始教训起辛月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想灌人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辛月垂着头,很是无精打采:“我没喝醉。”
如果这不算喝醉的话,柴莹莹基本上可以算是没喝了。
燕之遥起身去给辛月倒水,却被辛月死死地从后面抱住了。
“燕之遥,你没死……多好啊……你还活着,我以为我救不回来你了……”辛月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声音逐渐有些哽咽,“只要你还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
燕之遥知道辛月这是喝断片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还活着,可皋陶还是死了。
獬豸拼尽全力,都没能换回皋陶的一条命。
燕之遥的心突然钻心的疼,他转过身紧紧地搂着哭的有点抽的辛月,柔声安慰道:“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还好好活着,好好地陪你一辈子……”
辛月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燕之遥:“一言为定。”
燕之遥轻轻吻了一下辛月的额头:“一言为定。”
辛月的泪水突然又涌了出来,她将燕之遥拉到身前,有些疯狂地亲吻了起来。
燕之遥只是温柔地回应着辛月的吻,慢慢被辛月拉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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