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知道你一个人孤单,以后我多回来陪陪你……”鲲鹏看着一脸迟疑的齐若枫,有些奇怪,“你咋了?我答应了你怎么还不愿意了?过分了啊……”
“不不不是,这个吧,我跟你说个事。”齐若枫突然死死拉住鲲鹏的手,“你可一定要撑住了,而且不许骂我。”
鲲鹏点了点头:“说吧,我干嘛骂你啊?”
“哎呀,这个事情吧,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别生气,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也没办法不是?所以吧……”
“有毛病啊你,快说!”
“你千万别生气,你现在不能生气……”
鲲鹏突然皱眉瞪着齐若枫:“你不会把我军权给夺了吧?齐若枫,京郊大营那是我聘礼!”
“谁稀罕你那几万人……你怀孕了,爱咋地咋地吧。”
鲲鹏懵了一会,有些无奈地笑了:“嗨,我还以为啥事呢……怪不得我这几天那么难受……”
齐若枫有些心疼地俯身揽过鲲鹏:“你不生我气吗?”
“生气啊,但生气又能怎么办?”鲲鹏伸手揽过齐若枫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谁让我心软呢。”
齐若枫笑了,在鲲鹏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
“不客气。”鲲鹏慢慢闭上了眼,“我累了,陪我睡一会吧。”
齐若枫很是积极地靠在了鲲鹏身边,伸手揽过了鲲鹏:“这种感觉太好了,今天我第一次有了一种我有媳妇的感觉。”
鲲鹏冷笑了一声:“那就好好享受吧,等我缓过来了,你就等着吧。”
齐若枫:“……”
感觉自己好像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乾平六年五月,皇后肖瑶有孕,大将军肖游请旨赴西南监军,次年方回,肖瑶于七年二月生子齐靖和,齐若枫大喜,设宴大贺三日,七日方朝。
辛月看着闲的发荒的燕之遥,不禁问道:“你怎么还不上朝?这都几天了?齐若枫这高兴劲还没过去吗?”
燕之遥看着手里的菜谱,心不在焉地说:“我估计还得再有个四五天。”
辛月皱着眉:“为什么?”
燕之遥笑了,低声道:“因为淤青至少五天才能完全消失。”
辛月:“……”
大兄弟受苦了。
第74章 番外(三)
齐靖远是个很不容易的孩子,相当不容易。
在他十二岁之前,生活还是很平凡的,除了自己那个很不省心的娘亲以外。
祁王妃就算上了年纪当了娘,也改不了那个欠儿登的性子,一天到晚做春秋大梦,有一次还非得缠着齐若桁教她下棋。
“不骗你,我会下棋的,不过和这个棋不大一样。”柴莹莹捏着棋子,“我会下的那个上边有个马……不是象棋,是个真马。”
柴莹莹还非要和齐若桁去西北的沙漠玩,最终还是齐若桁很机智地用其他东西转移了柴莹莹的注意力,打消了柴莹莹去西北吃沙子的想法。
齐靖远在十二岁那年,同样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他发现,他这位怎么都不老的娘,好像不是人。
他不敢同父王说,只得偷偷讲这件事情告诉了一起玩的燕清歌。
结果燕清歌磕着瓜子,很不在意地说:“嗨,这有什么,我母亲也不是人。”
燕清歌曾趁着自己娘亲喝多了去逗她玩,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一只硕大的黑色独角巨兽。
燕清歌都吓完犊子了,紧接着就看见自己一脸淡定地老爹端着醒酒汤从门口进来了。
“害怕啥,那是你娘,你以后也这样。”
哦呵,真的吗?
于是年幼的燕清歌的心里被种下了枚“所有娘都不是人”的奇妙种子。
齐靖远仍然是具有基本的理智和世界观的,他用自己比燕清歌长两年的生活经验说服了一脸不服气的燕清歌,并提出要拉一个人作证。
大庆朝那位六岁的小皇子齐靖和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公证人。
如果连皇后也不是人,那这基本上就是个必然事件了。
齐靖和晃晃悠悠地跑到了皇后的寝殿里,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脆生生地问:“母后,你是人吗?”
皇后娘娘正在看西北军的军报,皱着眉道:“谁教你骂人的……自己玩儿去……”
“那母后,你到底是人吗?”
皇后娘娘踹了一脚旁边喝茶的齐若枫:“你跟他说,我是人吗?”
齐若枫哭丧着脸,对自己一脸好奇的儿子说:“不是人,干的事都不是人事。”
于是齐靖远的理论被推翻了。
齐靖远怀着最后的挣扎,去找了温文尔雅的父亲齐若桁。
“怎么,你害怕吗?”齐若桁笑着问齐靖远。
齐靖远摇摇头:“不不不是……我觉得母亲变成的怪物挺漂亮的,还挺威风的。”
齐若桁:“……”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齐若桁觉得自己的新情敌好像上线了。
随着齐靖远和齐靖安逐渐长大,这个问题变得尤为严峻。
“母亲,你想喝水我去给你倒……你别喝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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