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这个大度的性格。
燕之遥猛地一回头,拉着辛月问:“你说什么?在再说一遍?”
辛月最终没能把后半句说完。
如果辛月后来能知道她一次喝多有这么刺激的结果,一定会把不喝酒作为自己下一步要遵守的人生信条。
但就现在而言,燕之遥是彻底懵了。
这就像你买了一张五百万的彩票,一刮开没中奖,过了几天才知道主持人报错数了一样惊喜。
辛月彻底睡了过去,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燕之遥轻轻把辛月的身体扶正,又把的她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塞到被子里。做完了这一切,燕之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辛月,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温暖的热流。
燕之遥慢慢俯下身,在辛月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柔的吻。
死鸭子嘴硬,燕之遥心满意足地想。
齐若桁在婚宴全程都被花样劝酒,幸亏齐若枫明里暗里帮他挡了不少,他也装作喝多了的样子,坐在位置上装睡。
夜幕低垂,齐若桁送走了所有的宾客,转身进了王府的后院。
屋子的门虚虚地掩着,冬日的寒风正呼啸着往门里灌,齐若桁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涌上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他快步上前推开屋门,看见的一幕令齐若桁的大脑一片空白。
屋子里横躺着一只狮子样的浑身雪白的巨兽,正不安地甩着尾巴,因为寒风而有些微微颤抖。
齐若桁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有些摇晃的身躯。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千年前,那个求而不得的幻梦里。
这不是梦,齐若桁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这是真的,是真的。
齐若桁俯下身,有些颤抖地将巨兽的头拉到身前,把头埋在它毛茸茸的脖子里,轻轻闭上了眼。
巨兽感受到了身上的温暖,舒服地又把齐若桁往怀里拉了拉,喉咙里传出愉悦的呜咽。
“这次不走了……好吗?”齐若桁轻声问,“别再留下我一个人了……”
一滴泪水顺着巨兽白色长毛慢慢滑下来,冷风依旧在屋外呼啸,屋内却温暖的恍若春日。
只属于两个人的春日。
柴莹莹一大早醒过来就吓了一跳。
她和齐若桁俩人都齐刷刷地躺在地上,齐若桁正笑着看着睡眼朦胧的柴莹莹,手还环着柴莹莹的腰。
柴莹莹昨天晚上晕晕乎乎的,脑袋嗡嗡的响,只记得自己好像见了一面那个叫小瑶的姑娘,剩下的啥都没记住。
自己怎么就睡地上了呢?
齐若桁从地上坐起来,试图把柴莹莹给拉起来,柴莹莹像只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起来,声音还带着刚醒的鼻音:“再睡会……”
齐若桁哭笑不得,说:“要睡也到床上睡去,你不觉得冷啊!”
柴莹莹觉得这话有理,便顺着齐若桁的力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去倒水喝。
齐若桁忙把柴莹莹拉开,无奈地说:“水凉了,等会倒热的……”
“累死我了……”柴莹莹坐在矮凳上,生无可恋地说,“这婚结的我不想活了……”
齐若桁命人去准备了茶水和点心,往眯着眼的柴莹莹嘴里塞了几块。
“先吃点东西,知道你饿了。”
“又是桂花糕。”柴莹莹吃的眉头直皱,“王府里怎么只有桂花糕啊……”
齐若桁笑出了声:“我平日里不喜欢吃糕点,下人们也不会做,以后一定给你换着花样做。”
柴莹莹闭着眼摇头:“没事,我现在不求啥口味,不饿就行。”
柴莹莹被一群侍女折腾了半天,换了一身新的宫装,鬓边还插了一支珍珠步摇。齐若桁能看见柴莹莹浓妆之下的两个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轻声道:“今天上午还要进宫去谢恩,过了今天上午,你睡到什么时候都没人管你了。”
柴莹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没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齐若桁无奈:“你这是什么成语?”
柴莹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齐若桁,有些迟疑地说:“那个……殿下,我有点害怕,上次进宫皇上就把我吓得够呛,我怕我这次做不好……”
齐若桁给柴莹莹倒了一杯茶,语气有些不满:“怎么做是次要的,你刚刚叫我什么?”
“殿下啊?”柴莹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这又不是在外边,我直接叫你齐若桁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齐若桁气笑了,拉住柴莹莹又要拿糕点的手,说:“娘子,昨天你已经成亲了。”
柴莹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立刻精神抖擞地喊道:“相公!”
齐若桁:“……”
怎么跟唱戏的一样?
“行啦。”齐若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傻乐的柴莹莹,“叫什么你随便吧。你放心,这次不用怕,站在我身后就好。”
柴莹莹叼着糕点点点头,齐若桁等着她吃完了,起身朝柴莹莹伸出手。
“走吧。”
柴莹莹心满意足地握住齐若桁的手,凑在齐若桁耳边道:“我这次不害怕。”
柴莹莹跟在齐若桁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大殿。齐景岳坐在大殿中央,身边站着身穿华服的敬贵妃,柴莹莹远远地看了敬贵妃一眼,却发现敬贵妃也在看着她,眼里都是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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