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在黑暗中来回摩挲,摸到了燕之遥的身体。
燕之遥似乎……晕过去了。
辛月记得在掉下来的过程中,燕之遥一直抱着她,直到摔在地上,也是燕之遥先落的地。
辛月用力的摇着燕之遥,急促地唤着他的名字。
“燕大人,燕之遥,之遥,遥遥!”辛月有些着急,“你别吓我啊,我这个人经不起吓得……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可出不去啊!喂,大哥,我去……”
辛月急的满头是汗:“我靠,燕之遥,你要是现在醒了我立马嫁给你成吗?你倒是快醒啊!”
然后她就发现,燕之遥轻轻动了一下。
辛月:“……”
燕之遥一手扶着头,一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这是哪儿啊?”燕之遥声音还有些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听见敢情好啊……你没事吧?”辛月关切地问,“可别摔坏了脑袋,咱还得靠你这个东西出去呢!”
燕之遥:“……”
只见燕之遥从怀里又摸出一个火折子,“扑哧”一声打亮。
我靠,这是打火机成精了吗?
辛月看着这盈盈的火光,顿时一脸敬佩地看着燕之遥。
燕之遥撑着身后的墙站起来,说:“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柠檬精,薄荷精,还有一个火折子精。
燕之遥:“……”
职业习惯。
第27章 迷心局(二)
就着火折子的光,辛月发现他们在一个地道里。地道大约高两米多,宽度很窄,周围的墙壁和地面都是三尺见方的青石,上面还镶着造型很怪异的油灯。
“怎么办?咱们现在往前走吗?”辛月睁着大眼问。
燕之遥想笑:“国师大人,咱们现在还有退路吗?爬回去么?”
辛月:“……”
别说,这话很有道理。
辛月跟着燕之遥一直往前走,气温越来越低,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潮湿。
“我怀疑……这个地宫在荷花池底下。”辛月摸着潮湿的青石说。
燕之遥点了点头,火折子因为空气的原因忽的有些忽明忽暗,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石门。
石门旁边还有两个蹲坐的石兽,长得很是狰狞。
“我的天。”辛月扶着门蹲下来,“可算是到头了。”
燕之遥推了推石门,没有变化,又在周围找了找机关,依旧是毫无发现。
“得,找到了也进不去。”辛月泄气地坐在地上,“燕大人,咱不会要原路走回去吧?”
燕之遥突然举起火折子,伸手摩挲着门上的壁画,看了一会,他转身对辛月说:“这上边……画的好像是你。”
啥啥啥?
辛月起身凑过去看了看,不禁骂了一句娘。
壁画上是两个巨兽在打架。
“我靠,我长成这个样子吗?”
“这头上有角……”
“我可去你的角吧!”辛月气急,“这玩意脑袋上明明是两个!你别看什么都像我好吗?”
燕之遥没理辛月,转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个石像,自言自语道:“我见过这个……”
辛月呵呵一笑:“长得像我对吧?”
燕之遥:“……”
“这次不是。”燕之遥伸手摸了摸石像,“我在大理寺监牢的狱门上见过。”
“狴犴。”辛月点了点头,“确实像。”
“为什么?”燕之遥有些疑惑,“这个地宫难道是个监狱?”
辛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只是奇怪,我师父为什么把证据放在这……这不有毛病吗?”
燕之遥叹了一口气:“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们现在怎么出去。”
辛月看了看左边的石像,又看了看右边的石像,突然说:“两边不一样。”
左边的狴犴眼睛是闭着的。
辛月上前摸着左边狴犴的脑袋,将手伸进它张大的嘴巴里。
果然。
辛月用力一拉石像嘴里的铜环,石门轰然而开。
辛月转过头,刚想得意地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却发现燕之遥已经先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墙壁上的灯还亮着,里边摆着两个宽大的书架,桌子椅子一应俱全,正对着书架的是一幅画。
画上是一位巧笑倩兮的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裙,身前是艳丽的牡丹,画旁还有一行字。
“记轻烟于六月廿二十御花园。”
“这个女子……”辛月上前研究着这幅画,越看越觉得眼熟,“哎,有点像……”
“二殿下。”燕之遥轻声说,“这是二殿下的母亲。”
辛月有些惊讶:“仁肃皇后?”
“我幼年曾经入宫见到过仁肃皇后,基本就和这画上的差不多。”
辛月的小脑壳飞速运转,国师府地下的地宫里挂着仁肃皇后的像,这不禁让她觉得有些想歪。
身后的燕之遥走到书架前,伸手取下书架上的卷轴。
卷轴上记载的是元和十三年后宫的侍寝记录,其中三四月份的记录被人用笔标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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