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婉怎么知道自己要出宫?除非她一直跟着自己。
可燕之婉再怎么说也是齐若桓的妻子,这个黄鼠狼突然给她这只鸡拜年,她能不害怕吗?
柴莹莹正想着,燕之婉突然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我有些话想同祁王妃说……还请王妃移步一叙。”
柴莹莹思量了一会,挂上了一个很客气的微笑:“豫王妃客气了,只是王府有些事要处理。既然还不让出宫,我就先回偏殿候着吧,若豫王妃有事,过几日再说也不迟。”
抱歉,小时候妈妈经常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燕之婉也明白柴莹莹不信她,她很是无奈地笑了笑,说:“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祁王妃了。”
她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偷偷塞到柴莹莹手里。
“这是豫王府的玉佩,可以出宫。”
柴莹莹有些惊讶地看了燕之婉一眼,燕之婉送完玉佩后就行了一个礼,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是……怎么一个操作?
柴莹莹拿着玉佩,瞬间有一种这个世界太险恶我看不懂的沧桑感。
柴莹莹站在宫门口,面临着一个比高考最后一道题选A还是选C更困难的抉择。
她是出宫,还是留下。
辛月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到了敬贵妃宫中,她平日里倒是经常来拜会敬贵妃,敬贵妃对她也一直很是客气,可这一次,辛月明显感到了不一样。
敬贵妃宫里的气氛很怪异。
怎么个怪法辛月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敬贵妃的面色有些不善,宫里也格外的安静。
敬贵妃身边站着一个辛月很是面生的太监,看向辛月时微微笑了一下。
辛月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上前问候了敬贵妃的身体。
敬贵妃有些疲惫地卧在软榻上,头发简单地挽成了一个髻,鬓边夹杂着几缕银丝,原本美丽的面容微微有些憔悴。
美人迟暮啊。
敬贵妃虽然身体不适,仪态却依然优雅,她伸手将辛月唤到身前来,声音有些沙哑。
“国师可知本宫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辛月回道:“臣听说贵妃娘娘失眠多梦,怕是请臣来解梦吧。”
敬贵妃笑了笑,道:“本宫确实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敬贵妃命身边的侍女退下,只留下了那个小太监。
辛月有些奇怪地看了小太监一眼,问道:“不知这位公公是……”
敬贵妃看了一眼躬着身子的小太监,道:“这是小奇子,新来的,快来见过国师。”
小奇子上前行了一礼,辛月也客气了几下。
这个小太监长的瘦瘦弱弱的,还长着一对虎牙,看起来精明的很。
“本宫觉的,本宫真的是老了。”敬贵妃看着有些皱纹的手,叹了一口气,“本宫最近总是梦见过去的旧事,很多,也很乱。”
辛月安慰道:“人都会梦见一些旧事,与娘娘的年龄无关……”
“是吗?”敬贵妃突然抬眼看着辛月,“国师不知道本宫梦见的是什么吗?”
辛月懵了一下,心里有些奇怪。
她怎么知道敬贵妃梦见的是什么啊?这个难度系数太大了,比算命还难。
辛月刚想找个理由推拒开这个问题,敬贵妃又自顾自地说:“国师想的没错,就是仁肃皇后。”
嗯?
她啥都没想啊!
辛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敬贵妃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国师最近与大理寺查案子查的很勤快啊,可不要太劳碌了。”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辛月微微一笑,道:“娘娘说的是,只是娘娘何必担忧呢,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
敬贵妃眼神一凛,涂着丹蔻的手指微微收紧:“国师这是非要与本宫对着干了?”
“没有什么对着干的事。”辛月很客气地说,“臣只是想知道真相。”
敬贵妃突然站起身,俯视着辛月:“那国师知道的真相是什么?”
辛月眼神平静:“娘娘说的话,臣听不太懂。”
装傻,是处理一切难题的基本准则。
敬贵妃嗤笑了一声,转头问小奇子:“祁王妃请过来了?”
小奇子微微点头。
辛月一惊,面色有些惊慌。
“国师觉得,若二殿下知道祁王妃在本宫这,还会去探寻那些所谓的真相吗?”敬贵妃的嘴角漾上一丝笑。
怎么回事?柴莹莹没跑出去吗?这熊孩子……
“娘娘何必扯上其它人,祁王妃并不知道这些事。”辛月皱起眉,“而且皇上若是知道这些事,娘娘也不好同皇上解释。”
敬贵妃一笑,招呼小奇子上前,耳语了几句。
小奇子一弯腰,忙匆匆退下,辛月忽地听见了柴莹莹的喊叫声,猛地站起了身。
“娘娘这是做什么?”
敬贵妃瞥了辛月一眼:“国师管的太宽了。”
辛月火蹭一下就上来了,什么叫管的宽,你他妈动谁也不能动柴莹莹啊,这可是她过命的好兄弟!
辛月转身就要往殿外冲,敬贵妃一看,立刻命人把辛月拦住,旁边突然跑出来几个侍女,纷纷上前拉住辛月。
辛月有些愤怒地转过身,却发现已经出了大殿的小奇子正站在敬贵妃身后,表情怪异地看着辛月。
辛月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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