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婉点了点头:“我后来也去问过一些老者,他们说神兽白泽通晓万物情理,可以与自然交流。我看你可以操纵藤蔓,变成的巨兽又很像他们描述的样子,应该没错。”
柴莹莹忽的想到自己的一些奇怪的经历,一个路痴却莫名其妙的认路,还总是能听懂草木说话,确实有点像。
柴莹莹大脑还处在当机状态,她缓了很久,才问:“那……陶烨他们为什么会谈到我?”
燕之婉抬眼看着柴莹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因为……因为他们说,得白泽者得天下……”
柴莹莹彻底傻了。
“不是,你这开玩笑吧?这明显封建迷信啊……”柴莹莹不敢相信,“这没有依据啊,我这不也是嫁给齐若桁了吗,也没见……”
柴莹莹忽的沉默了。
齐若桁离皇位确实只剩下了一步。
她突然想起齐若桁一系列有些奇怪的举动,不禁浑身发冷。
齐若桁早就知道她不是人,却还是决定要娶她。
为什么?柴莹莹多次追问自己身份这个问题,齐若桁却只是避而不答。
柴莹莹不禁怀疑,齐若桁一直知道自己是神兽白泽。
柴莹莹问齐若桁为何要娶她,齐若桁只是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喜欢不就好了”。柴莹莹当时只是觉得暖心,现在想过来,却好像更像是一种托辞。
得白泽者得天下,或许不是一个传言。
柴莹莹忽然抬眼看着燕之婉,声音有些冷:“豫王妃今天跑过来告诉我这些,恐怕不止是提醒我这么简单吧?”
燕之婉一愣,同样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看你被蒙在鼓里,心有不忍,你当然可以不信我,可我说的都是实话!”
柴莹莹冷笑一声:“我从未说我不信你,只是一个人要做什么总归是要有些理由的,豫王妃不会只是因为好心才将这些告诉我的吧?”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柴莹莹目光灼灼地看着有些慌乱的燕之婉:“你明明知道,我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必然会与二殿下产生嫌隙,这可不是同情我,这明明就是要害我啊!”
燕之婉站起身,一脸愤怒:“好,就算我真的别有用心,我说的也都是实话。你若真是神兽白泽,没有人可以欺骗你,如果我说的是假话,你自然可以感觉的出来。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问齐若桁,他骗不了你。”
柴莹莹微微一笑:“豫王妃倒是很了解我的能耐啊?就像是专程查过一样,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
燕之婉面无表情地看着柴莹莹,说:“既然你不想听,我也不会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没必要知道。”
柴莹莹看着燕之婉气呼呼地离开的背影,眼圈突然就红了。
原本坚强的伪装一下子就卸了下来,她突然很想哭,她知道燕之婉这样做必然没安什么好心,可她不得不承认,燕之婉说的是实话。
她想去质问齐若桁,却担心他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柴莹莹看着有些阴暗的天空,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
齐若桁进宫后立刻赶到了齐景岳的寝殿,齐若枫已经在那里守了很久,看见匆忙而来的齐若桁,便将他领到了偏殿。
“父皇怎么会突然病倒了?”齐若桁有些疑惑。
齐若枫低声道:“这还不得问你?非要翻仁肃皇后的案子,估计是把他给刺激着了……”
齐若桁垂下眼:“他总是要知道的,不是吗?”
齐若枫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太医已经来看过了,父皇估计撑不过这几天了,齐若桓已经来看过了,我猜他马上就会有动作。”
齐若桁眼神一变,皱着眉问:“他要做什么?”
齐若枫拍着齐若桁的肩膀:“二哥,你说他要做什么?京郊大营的周伯庸是他的人,朝中有一半都是大皇子的党羽,只要父皇一驾崩……不,我觉得他可能会直接先下手为强。”
“你先别急,他想要谋反,没有这么容易。”齐若桁语气很平静,“只靠京郊大营的兵力,逼个宫还差不多,想要谋反还差远了。朝中的人大部分都是墙头草,未必一定会支持他,他也不会傻到提前下手,落个名不正,言不顺。”
“你的意思是……他想拿到遗诏再动手?”齐若枫皱了皱眉,“父皇还有可能传位给他?”
“怎么不可能啊?”齐若桁笑道,“大哥还是很有手腕和魄力的,挺像父皇的,我觉得他蛮合适的。”
齐若枫:“……”
我当你在开玩笑了呵呵。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齐若枫一脸忧愁,“等父皇的遗诏出来?”
齐若桁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当然是逼他动手。”
“啊?”
齐若枫被齐若桁安排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寸步不离地看着齐景岳。
“这有啥用啊?我看着父皇,他就能活久一点吗?”齐若枫一脸匪夷所思。
齐若桁看着齐若枫,很无奈地说:“是啊,的确活不了更久,但你要是不看着,可能马上就完了。”
呃,是这个理。
齐若桁在稍微安排了一下宫里的防卫后,马上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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