枬说:“不是。”
丹椒尴尬,闹了半天不是来要修簪子的费用啊!枬无神的目光凝视着丹椒,丹椒觉的这人今天很奇怪,透着某种她不明白的悲凉,她想表示关心一下,但又不能乱问,因为不熟。本想问出的话又不得不收回,硬是咽下腹中,丹椒站了一会儿,感觉怪怪的,告辞道:“我还有事忙,就先走了,你……”想来想去不知道要说什么,算了,转身既走。
枬突然叫住她:“你有喜欢的人么?”他也知道这问题太奇怪,可也不由心地问了。
丹椒转身,她愈发觉得这个人今天太奇怪:“……?”
枬不管不顾:“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喜欢是什么感觉!”他急切地想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拥有过那种喜欢的感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所以他心很空洞。
丹椒看他,也不好回答,因为她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被人喜欢,除了和婆婆,樊妖相处的像亲人外,其他没有什么感觉。笑说:“你问我算是问错人了。除了婆婆樊妖哥哥之外的人,我很少与旁人接触……”
枬居然不觉得意外,看她。
枬羡慕丹椒,因为枬在叶岭子的时间也不短了,几万年时间里,他几乎没有笑过,没有疼过,更没有感受过爱人。现在不同,因为丹椒出现,让他有一种被阳光照射的暖意,这种感觉似是伸手就能触到,却又遥不可及,令他想起当年,与惜萝交战时,那久违的感觉一瞬而逝,命几乎丧与她手。
樊妖远远的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走进他们,离丹椒很近,很近,几乎是粘上去,似乎在警告那人,她是我“妹妹”有我在,就不许你打她注意。
枬抿唇笑,摇头。
丹椒推开樊妖,对他小声吼道:“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胳膊抱在胸前,说道:“方才是谁说的,输了的人做饭。”
樊妖认输道:“好,我做,你喜欢吃什么我做什么。”
丹椒立马像个孩子似地笑了起来,“有肉么?”
樊妖说:“有,我这就去集市买。”
枬看着丹椒与樊妖打打闹闹离去。回簪子铺时踏雪正好从后院出来,撞上枬,问:“你去哪儿了,”
枬不说话,回后院,柜台里边,踏雪知道枬应该是有什么心事了,自跟了枬,她还从没有看到过这样地枬,让她十分纳闷。
踏雪叫正在打扫桌椅板凳,木架子,首饰盒地弗天:“你过来。”
弗天转回身:“干什么?”放下抹布,凑过去。
“你觉不觉得枬,不是枬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不像之前的枬,他好像存着心事?”
弗天想了想,这两天见枬确实很奇怪,和之前的枬完全不一样,以前的枬,没有笑,没有痛,没有落寞,没有寂寥,什么都没有,几乎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榆木疙瘩。
现在的枬不同以前了,他有笑,有痛,有寂寞,有心事,谁会令一个榆木疙瘩有了心,枬除了在铺子里做做簪子,修修补补,看管叶岭子,也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弗天十分想不通。
踏雪说:“你去备些酒菜,陪他喝点儿小酒,说话,问问怎么回事?”
弗天备了酒菜与枬共饮,等枬喝的差不多时他套话:“你最近是怎么了?”
枬笑,喝酒,不语。
弗天又给枬杯子里填满酒,与他轻碰杯子,等枬喝下,就问:“怎么觉得你最近不一样了?”
枬定眼:“怎么不一样了?”
弗天觉得方才的问话的方式不对,就改了,这样问,一定能问出枬的心里话,心喜:“你知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枬不笑,摇头:“不知道。”
“你那想不想知道?”
枬似是来了兴趣,却又不像,只淡淡地道:“说来听听!”
弗天举杯:“你说这酒最初是什么味道?”
枬看他,回道:“没味道。”
“是啊!酒最初就是水,怎么会有味道。”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以前没心,跟个榆木疙瘩一样。现在是有了心的榆木疙瘩。”
枬调侃自己:“那不还是榆木疙瘩一颗。”
“不一样,以前的枬没有笑,没有痛,没有落寞,没有心,现在的枬,有笑,有痛,有落寞,有心,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枬有在意的人了。”
枬不说话,站起身,似是有些醉,摇晃着身子走去屋,弗天知道自己失败了,虽然把枬灌醉了,但任然没有套出枬的心事。
弗天认为他醉了,并不是,枬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用清醒来逃避现实中他所缺失的那一抹感觉。
踏雪看弗天表情,也就了(liao)然了,她想错了,想让弗天套枬的话,犹如大海里捞绣花针,那是白费力气,什么也捞不到的。
枬躺回榻,平平整整的躺好,手握紧紫晶珠,眼角里不觉泪已流下。他哭了,但为什么哭,他不明白,心里空空的,似乎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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