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又是一惊,失声痛哭,“都是民妇的错,都是民妇的错!狐仙大人,您千万莫要告诉花神大人,都是民妇糊涂,您惩罚民妇便是,莫要迁怒我女儿,莫要迁怒我女儿……”
老人哭的有些接不上气了,羽桑连忙跳回阴影里,化为人形,“叶倾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如何处理啊?”
叶倾思索道,“单单敬畏神灵,不该是如此反应,除非……在此地作威作福的人,所冒用之名,就是花神!”
“那……”
“我来应对。”
叶倾拍了拍羽桑的背,后者又听话的化为原形,重新站在门口。
叶倾一狠心,道,“大胆民妇,无故在本仙面前哭闹喧哗,你可知错?”
那妇人连忙收了哭声,颤巍巍道,“都是民妇的错……”
“本仙宽宏大度,念你初犯,你且起来,我只问你一言,答上,本仙便可开恩,不迁怒于你女儿,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是,狐仙大人尽管问!”妇人闻言,连忙应道。
“我且问你,花神大人交代的事情,你可都谨记于心了?”
这一言,叶倾问的很是冒险,心里也稍稍有些虚。
民妇没敢耽搁即刻应道,“民妇记得,花神大人交代的事情,民妇都记得,整个忻州村的人都不敢耽搁,正夙夜准备着!”
果然!
“那我且问你,花神大人都交代了什么事!重复一遍,你所言若有半点不符花神大人原话,本仙决不轻饶!”
“是!花神大人说,北界荒泽内妖花作乱,为祸周泽,忻州村也无法幸免,本应就此覆灭,但花神大人念在忻州村村民百年来醇厚勤恳,特来此处,为我忻州村免此灾难,降服妖花,保此处平安!但……”
老人说到这里,颤了颤,隐隐有些气愤,却不敢言说。
叶倾隐约猜到,接下来,就是真相了。
“但什么?还不快说?还是你不记得了?”
“不……不……民妇记得……但需忻州村奉出全部幼子,与年轻女子献给花神大人……如此,忻州村方可免于此劫……”老人颤抖着,可那恨意却更加浓烈了。
叶倾猜到,被供奉去的,便有她那唯一的女儿。
“只说了这些?”叶倾问。
“还有,便是花神大人同村长所说,民妇也只听到大概……”
“他们说了什么?”
“花神大人命村长将准备的幼子与女子都集中到一处,于明日午时,一齐献去。”
两人都倒吸一口气,这一献,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叶倾强作镇定,“好,很好,都答对了,本仙依言,放你们母女一次,莫再有下次!”
“是……是……”民妇颤抖着磕头。
叶倾拽了羽桑又从窗户溜走了。
回到客栈,简单吃了饭,五人聚在一间客房里,叶倾将和羽桑一起的见闻,同这村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珞瑶惊道,“这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回事?竟真的就这么答应了那个冒牌花神的要求?这村子人那么多,也不知是多少条小孩和女子的性命,就这么丢了?”
亦寒应声道,“纵然妖花作乱,逃离此处便是,为何要信什么用旁人性命保自己平安的法子?也太过分了!”
羽桑同叶倾两人虽然愤愤不平,但也都是在凡间待过好些年的,有些事心里都是清明。
抱怨几声,最终只能一声长叹。
“幸好我们提早得知了这件事,明日午时才献祭,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们怎么不去直接找村长,问清楚献祭之地,或者劝说他们赶走那冒牌花神?”珞瑶问。
“就算找那村长,以什么名义说?且这村子里有那么多能毫不犹豫就决定用那么多条人命去换这村子平安的人,还对我们这群外来人打主意的家伙,他们会信我们吗?”叶倾道。
“为什么不信?那花神分明就是冒牌货,一定是什么妖物化的!”珞瑶道。
“珞瑶姑娘,冷静些……”羽桑道。
亦寒问,“那现在怎么做?还不知道地点,就算想救也没法子。也不知他们打算何时,在何地献祭,难道真要干等到明天午时?”
“咳!”月忽的一声咳嗽,众人都安静下来。
他看了看门口,叶倾了然,化身叶流一个晃身,沿着门缝贴了出去,然后,一脚将门口偷听的人踹了进去。
这是早先客店的那个伙计。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喊人了!”
伙计威胁的话刚说完,亦寒一掌将他拍晕。
珞瑶抬手在他额头停留片刻,收了手,身形微微有些晃,是术法的反噬。“我清了他的记忆,可一定还有很多人盯着我们这里,他来偷听,一定就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亦寒冷声道,“这些家伙还真敢来对小月和珞瑶姑娘下手!要不要解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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