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蒙拱手道:“君上千金之躯,还是让他人来吧。”魏岘想了想,欲把瓶子给周蒙又看到她苍白的脸,突然把神仙水含入口中,托起她的身子慢慢渡入她的口中,看到她咽下才放下心去。周蒙在旁神色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那医者突然注意到甄淼鞋上微微透出的血迹,便翻开一探却看到她脚上一片血迹,脚上的血泡已被磨烂,不禁拈须感慨道:“这位姑娘想必是负重前行了许久,才把脚磨成如此模样。”
魏岘转眼看到她的脚,眼神不禁暗了几分。周蒙在旁急忙道:“君上快让御医看看您身上的伤势吧。”
“如今她可无碍?”魏岘看向那医者。
医者探了探她的脉象此刻渐渐趋于平稳,点头道:“神仙水果真不负虚名,已无碍,只需好好静养便可。”听他这么说,魏岘才放下心来,便令医者为自己看伤势。听周蒙汇报说那日他二人落崖后,便派人送给蜀王两块上好的和田玉,说是国内有急务便先离开。随后他携着暗卫便到崖底顺着水流的方向与君上一路上留下的暗号寻向此地。
甄淼是在魏岘怀中醒来的,发现他们正在马车内。她醒来便看到魏岘在一旁单手撑着窗沿,阖着眼睛似是睡着了。甄淼深知他睡眠极浅,轻轻一动便会把他惊醒,感觉胸口的伤口没有那么疼了,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才发现他眼角竟然有一颗极淡泪痣,睫毛下一片阴翳,想必已是十分疲惫,他唇色微微偏暗,添了几分坚毅之感。
突然他睫毛微动,露出那双宛若星辰的黑眸。他唇角微微上翘:“好看么?”甄淼没想到他醒了,左眼狠狠一跳,不自然移开视线“我们这是在哪了?”
他轻笑,在她耳侧轻轻吐气:“我喜欢你看我。”看到她耳边悄悄染上粉色,眼底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甄淼看到二人得左手依旧紧密纠缠,“这何时能解开?”他答道:“只要回到魏宫。”
甄淼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追问道:“沈大娘如今如何了?”看着魏岘突然沉默,心底渐渐沉了下去,感到左手被捏了捏。
“周蒙赶到时,发现房后的两具尸体。”
一股酸涩之感涌上心头,那想必就是沈大娘和她砍柴归来的丈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禁眼眶下一片绯红。
魏岘看着她的神色,轻叹了一声“我已吩咐将二人厚葬,并派人重金酬谢他们的儿子。”
甄淼闭上眼不再言语。
感觉二人又回到之前得状态,魏岘眼底黯淡了几分亦不语。
一路颠簸后终于回到了魏宫,下马车时,魏岘执意抱着她,一路上她能感到各种视线在她身上,不禁在埋在他怀里又深了几分,魏岘看着怀里人的窘迫,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到了未央殿才把她放下来,吩咐周蒙拿来药水。
魏岘看着她微微蹙眉的样子道:“一会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甄淼点点头,那药水滴在手腕上时有股烧灼之感,她咬牙看向别处,魏岘尽量把药水滴在他这边。未多久那金线便化为一滩水渍化开。
怡莲在侧担忧不已,不知夫人与王上消失的这些天经历了什么。
魏岘拿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皓腕,看了眼怡莲留下一句“好生照顾。”便离开了。
甄淼看着手上的红印,淡淡出神。怡莲在一侧小心翼翼道:“夫人那日,可曾受伤?”甄淼摇了摇头“已无事了。”
怡莲不禁红了眼眶,跪下请罪“都是怡莲的不是,才让您落在那公主手里。”甄淼急忙扶她起来认真道:“不怪你,怪我疏忽了。”
怡莲看着自家夫人依旧岁月静好的样子,心底掠过心疼。听魏王身边的人说这次夫人可遭罪了,先是坠崖又遭人追杀,差点便香消玉殒了。“夫人,这几日君夫人多次派人前来探问。”怡莲试探看着她。
甄淼叹了口气,欲起身发现脚上没有那么疼了,想起在他怀中的触感,心里有些发烫,明眸看向怡莲“我们去看看她吧。”
此番生死,让她更加明白珍重眼前人,虽她与佼月的情谊不复以往,但听怡莲说上一次还是她救了自己,恩恩怨怨她还是分明得很。
魏国的天气严寒,还未入冬四处便结了霜,这几日天气连续不见晴。甄淼一行人刚一出殿便围上一人。
甄淼看到他见到自己惊喜的样子,心底一片暖意,淡笑道:“阿胧,你怎么来了。”虞胧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忧愁道:“姐姐前几日消失不见,急死阿胧了,还以为姐姐遇到什么危险了。”甄淼笑容淡了些,虽虞子枫并非与他同母所出,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甄淼挣开他的手,眼神看向别处道:“我还有些事,我们来日再叙吧。”
虞胧突然感觉她突然对他疏离起来,勉强笑了笑:“好,等姐姐空闲了,阿胧再来拜访姐姐。”
第18章
怡莲随甄淼走远后,怡莲才好奇道:“夫人,那不是前段日子你帮的那位公子么?”甄淼点头。又听怡莲道:“那人真奇怪,夫人失踪这几日便日日守在殿前,劝也劝不走。他莫不是对夫人有所企图?”
甄淼摇了摇头,心底一疼,她怎能辜负这片情谊。又怎能将他与他的姐姐放在一起。“他可曾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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