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哥一会儿想买些什么?”
陆玉田想了想,家里要添置的东西太多了,他娘缺一件厚实的冬衣,娘子缺些胭脂水粉......,就连家里也得买些桌椅板凳,油盐酱醋。
只怕这半贯钱都不够呢。
陆大牛见陆玉田摸着自己的钱袋子,低头掰着手指头,小声的罗列起了要买的物件儿,忍不住出声提醒。
“县里东西多,但也贵,拣着稀罕的买些就可以了。”
陆玉田尴尬的笑了笑,他第一次来县里,总觉得这里的东西比镇子上的好。
“大牛,你经常来县里,知道哪里的东西又好又便宜吗?”
“知道,这事你问我就对了,等卖完这些货,我带你去!”
王秀这几日也赚了些钱,她留了个心眼,一部分给了秦氏,一部分留了下来。
但就算手里有钱,也不敢乱花。
姜宁给几人又叮嘱了一番,永安县不像乡下,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吆喝,这里摊位都是要提前租好的。
县里读书人多,门对子不好卖,是以这次姜宁不是主要卖门对子,齐氏前几天剪了些窗花,十二生肖都有。
这东西只要有人教,学的会很快,齐氏发动了寻常同她关系好的几个手巧的妇人,足足剪了一大箱子。
她知道这东西一定会在县里很紧俏,便租了一户卖早点人家的摊子,等她们到了,那户人家刚好要收摊。
四人一起帮着收拾了,那卖茶点等妇人还将桌椅板凳都留了下来。
姜宁挑了几幅窗纸送给她,那妇人喜滋滋的接了,“剪的真好,这是二龙戏珠吗?”
王秀跟着卖了几天的门对子,早就练出一张逢人就笑的脸 ,这会儿跟那妇人聊起来,丝毫不显扭捏。
永安县本就是汴京周围最大的县,临近年关,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姜宁指挥着两个男人将桌子都并在一起,又在上面铺了一层白布,再将红色的窗纸摆在上面,煞是好看。
引得路人皆驻足观看,询价来买的人亦是不少。
连带着门对子也卖出去不少,四人忙的不亦乐乎,足足两大箱子的货,刚过午时就卖的差不多了。
姜宁拿了几幅门对子,又挑了整套的十二生肖和几样花鸟剪纸,“大牛哥,我先去给林嫂子拜个年!”
陆大牛正在替客人将其挑选的几样剪纸包起来,闻言,抬头冲着姜宁道,“是该去的,摊子这里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好好顾着的!”
姜宁租的摊子距离林二娘的铺子不是很远,中间穿过一条永安县最繁华的街道就到了。
上辈子的姜宁最爱往这条街跑,因为李远亭家的药铺子就开在这条街上,他从小对这些针灸之术就有些迷恋,读书之余最爱研究些疑难杂症。
她刚入府时,李远亭还是对她极好的。那时她在府里十分压抑,她的出身,就算做个妾,都不得李远亭母亲的喜爱,无论做了什么,都会被嘲笑一句土气。
那时,只要她想出府,李远亭都会满足她,准许她在街上逛一天,等他回去的时候再带上她。做妾室的哪能随便就往外跑,但有他纵着,全府上下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对她的好,终结于那个她失去孩子的冬夜。
姜宁快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林二娘的铺子。
许久未来,林二娘的铺子里面热闹了很多,远远就能看到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姜宁进去的时候,林二娘正在热络的同人说话。
姜宁环顾店内四周,木质的墙壁上挂满了衣裙,有些绣样是香袋上的,被人巧妙的增加或者减少一些,绣在了衣裙上,香袋儿上的绣样很小,如今放大了出现在衣服上,也并不突兀,反而十分和谐。
林二娘将姜宁让进内室,局促的给她到了一碗茶,“事先没跟你说,那绣样我就直接用了,你不怪嫂子吧?”
姜宁摇了摇头,这东西本就图个新奇,卖出去了,别人看着好看,照着样子绣,她也拦不住。
只是自己辛苦想出来的样子,齐氏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东西,这般容易的就被人仿制了,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你不怪我就好,你的绣样独特,自从改用了香袋上的绣样之后,我这店里的衣裙在永安县可算是出了名!哦,最近送来的那批香袋儿,眼看就快要卖完了,你什么时候再送来?”
姜宁将齐氏前段时间绣的五十个拿了出来,“林嫂子,我这次来,也是说这个事的!”
林二娘将上次的钱结好,递给姜宁,“怎么了?”
齐氏日日做绣活儿太费眼睛了,姜宁早就想不让她绣了,“是这样的,我瞧你这铺子越来越红火了,对这香袋儿要的也越来越多,家里就我跟我娘绣,肯定是供不上的。”
林二娘松了一口气,不是涨价就好,她刚开始赚钱,若是姜宁趁机狮子大张口,她无论付不付,都是损失。
怕姜宁以为,自己要等不及她的货,另找了人做,林二娘立即表态,“你放心,这香袋儿,我肯定不另做的,也只买你给的!”
姜宁笑了笑,“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香袋里的香料也不是一般人能配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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