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腿断了,耳朵也蹭破了些皮!”
大黄二黄都是齐氏一手喂大,从刚足月的小奶狗到能看家护院的好手,全是她精心□□出来的。
齐氏心疼的摸着大黄的左前腿,替它敷上药,用布条轻轻的绑住。
姜宁将二黄也放在桌子上,两条狗一母同胞,感情极好。
二黄走过去舔了舔大黄受伤的耳朵,亲昵的蹭了蹭它的头。
“您别担心,过几天会好的!”
齐氏叹了口气,“你二大娘口无遮拦惯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姜宁知道齐氏说的是程氏刚骂她的那些。
什么不怀好意的狐狸精,不孝顺,好吃懒做......
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姜宁并不在意,且陆家村人都有眼睛,她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有目共睹,不是程氏能诋毁的了的。
“我没放在心上的!”
齐氏是个闲不住的妇人,见姜宁编了两个笸箩,也砍回来些柳枝,准备编些篮筐去卖。
第二日,等来的不是程氏,而是陆景深。
并非学院每月一日的休息日,齐氏也刚刚去给他送了衣衫。就连齐氏看到出现在庭院里的陆景深都有些惊讶。
“六郎,书院出什么事了吗?”
陆景深递给齐氏一盒点心,“没事,夫子们都去春游了,我就回来看看!”
齐氏虽然想念久不归家的儿子,但她知道,终归学业重要,“你一来一回多耽误时辰啊,下次可不准这样了!”
陆景深笑着应了。
姜宁正好有事要找陆景深商量,吃过午饭,就把他拉到摆了一笸箩蚕的棚架下。
“你看!”
陆景深只要瞧见无骨的动物就会浑身难受,何况眼前这摆了一笸箩的白生生还会蠕动的虫子。姜宁像是得到了奇珍异宝的小孩子,急于分享,兴冲冲的等着他回应。
他只能强忍着不适,勉强回了个笑容。
“你可别小看它们,虽然现在还只有十几条,但是养上两茬,咱家就能开个丝绸铺子!”
“你要养蚕?”
“对啊!”,虽然陆景深见识多,但毕竟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怕他以为她是在异想天开,连忙解释道,“很好养的,就是每天给它们摘些桑叶吃!”
“好,养吧!”
“你也觉得很好,是不是?”
陆景深咬牙,点头。
姜宁说出她的目的,“养蚕得有桑树,你看,”姜宁指向院子里几棵已经舒展开叶子的桑树,“那些都是娘种出来的,是桑树!”
陆景深顺着姜宁的指头往外看,那里的确冒出许多新植物,不仅有桑树,还有几棵嫁接的桃树和一片看不出品种的月季。
“你想用那几棵桑树养蚕?”
姜宁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凑近陆景深,“这几棵哪够啊,我想在山上种,种一整个山头!”
“你真的要开个布庄子?”陆景深不忍打击她,她大概是没算过,一尺丝绸就要五到六笸箩的桑蚕,而最小的布庄子也得有千尺丝绸,就算她把之前跟她做买卖的人全都叫来,也养不起!
姜宁点了点头,她说的很含蓄吗?
陆家村的后山本就是因为种不了庄稼才荒了下来。只是一旦姜宁开始种树养蚕,村里人只怕都会跟过来开垦荒山。
只是既然她想养,那就试试吧。
“好,我想想办法。”
姜宁笑着答谢,“行,不着急的!”
……
陆家村村头有一棵大柳树,歪脖子,虬节横生,又是一棵伴着几代人的老树,异常茂盛高大。
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没爬过那树的。
偏陆家八郎身量瘦小,四肢纤细,爬不上那棵高他许多的老树。
“八郎,你让开!”
村里的孩子王往往不是年纪最大的,而是最有力气的那个。
那孩子一把就将正在使劲儿攀爬的陆八郎扯了下来。
早春的季节,泥土还未松动,这一摔,着实疼得不轻。但孩子都是这样,大人不在,即使摔疼了也不会哭。
陆八郎站起来揉了揉屁股,立在一旁,看那几个孩子麻溜的蹿了上去,折了几枝柳枝,搓了搓外边的表皮,将里面的杆子抽出来,做成哨子。
他羡慕的站在树下,看他们比赛谁的哨子更响。
远处走来四五个穿灰布短褂的男人,向陆八郎打听陆长武家。
树上的几个孩子见来了外村人,皆好奇的从树上下来,围在那几个男人身边。
其中一个男人拿了几块麦芽糖递给陆八郎,鼓励的看着抿嘴不语的陆八郎。
“你们是谁?”
那男人蹲下身子,“我们是他的朋友,来找他有事!”
一开始推过陆八郎的孩子王连忙上前,走到那给了麦芽糖男人跟前,“我知道,就是他家!”指向陆八郎。
那男人毫不吝啬的又拿了几块糖递出去。
孩子们得了糖,皆嬉笑着要指路。
陆八郎抓住那男人的衣袖,“那是我爹,我带你们去!”
男人脸色一变,很快就又恢复笑脸,朝另外几人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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