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红口白牙的在人背后诬陷,只怕也不是个好的!”
秦氏上来时动静闹的忒大了些,那水生嫂子在村里名声不错,秦氏还未走远,就有人跑她家通风报信了。
是以俩人前后脚一起赶到了齐氏面前。
孟小娥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了水生嫂子的两条胳膊,拼命摇晃,“你为什么要害我?”
姜宁怕她们打起来,误伤了齐氏,放下手里的甜水,急忙围了上来,伸开手臂,护在齐氏身前。
“我几时害你了!”水生嫂子不仅长得人高马大,体力也极大,用了力,一把就讲孟小娥甩开了。
转头对着齐氏道,“婶子,我是什么样的人,村里人是有口皆碑的,至于跟我一起摘桑叶的几个婶子,都是您亲自挑选的人,人品如何,您自然也是有数的,”转头怒目瞪向秦氏,冷哼一句,“敢问秦婶子一句,哪个是你口中的老泼皮?”
“小娥才去几天,她怎么可能闯出这么大的祸,分明是你......”
“好了,嫂子,我们不妨先听她二人讲这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个清楚,可好?”
齐氏原本没想过要彻底掰扯这件事,前几日下雨,那些蚕吃了沾了雨水的桑叶,又或者夜间忘了关窗,都是有可能导致生病的。
那日当值的人,自己心里记住就行,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她并没想过扣工钱或者训斥。
“孟氏既然如此委屈,就请她先说吧!”水生嫂子看似谦和礼让,话里却是满满讥讽不屑。
孟小娥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那日水生嫂子说她夜里要有事,我想着我刚做工,诸事都需勤勉些,才主动提出要帮她喂一回蚕的,方法也是她教的,怎的她喂着无妨,我喂就出了事,肯定是她做了手脚!”
“哼,事到如今,你还怪起我来了,那我问你,那日我可有告诉你,喂之前要擦干桑叶上面的水渍和尘土,你可有做到?”
“我......”
“你没有,不仅没有,你应是忙着偷蚕砂,来不及喂,匆匆从桑叶袋子里抓了几把出来,扔在笸箩上!”
水生嫂子对着齐氏深深一拜,“说起来,这事我确有过失,到了之后未曾发现不对,没有及时告知您!”
“偷蚕砂?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姜宁实在想不明白,孟小娥要蚕砂做什么?这东西一般都是陆玉田拿走作为桑树的养料了。
“七大娘告诉我蚕砂装在枕芯里,给小儿枕着,就能治耳朵失聪的毛病,我就想着去蚕房捡一些回去,我没想多要的!”
“那你跟我说,我怎会不给,何必偷偷摸摸的?”齐氏咬牙切齿,她最忌讳有人偷东西了。
“我,想着这不是什么大事,万一......”
孟小娥怕王秀从中做梗,这东西既然能治小豆子的病,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到的,才使了这么个法子。
“你偷东西这事,自有婶子定夺,但你明着帮我,却敷衍了事,喂了不干净的桑叶,你可承认?”
秦氏从墙角抽了根棒槌,作势就要往孟小娥身上打去。
齐氏拦着,姜宁对着站在一旁冷脸看着秦氏和孟小娥的水生嫂子道,“事情弄清楚了,你们先回去吧!”
待到水生嫂子和随后跟她过来的几个人一起走了,秦氏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嫂子,事情你也清楚了。小娥一心为了小豆子,我也不怪她了,只是我这里是不能留她了。时候不早了,您带她回去吧!”
齐氏扶起秦氏,拍了拍她身上的土,将棒槌接过来,递给了姜宁。
秦氏原本是想过来闹一场,再从齐氏这里拿些银钱回去,没成想,钱没要到,就连孟小娥做工的活计都丢了。
只是闹成如今这样,饶是她再没脸没皮,也不好当着姜宁和陆景深的面,在这个时候提出要钱。
一脸羞愤的拉起孟小娥,转身就下了山。
......
“你说,你姐夫真的能做出五十件衣服来?我瞧着景深画的样式也并不容易做啊!”
姜宁亦是忧心,福宝还小,姜妍得分出精力照顾他,也帮不上刘三林。
谁知,还未走到那个小铺子门口,就有热闹的喊声传来,姜宁远远瞧着围着的许多人,心里一沉。
催促着冯子都加快赶车,俩人拨开人群,好不容易钻了进去,却没见到刘三林夫妇,连福宝也不知所踪。
铺子的门紧锁,门上贴着陆景深画的那副画,着了宽袖墨染长袍的清俊男子。
姜宁听身后的人议论,才知刘三林昨日就关了铺子,贴出那幅画,扬言今日若有人猜对门上另外贴着的哑谜,就能得到那件衣裳!来来往往这许多人,竟无一人猜中。
因着秀水镇行知书院尤为出名,这里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所以这几日,这里都是人声鼎沸,讨论那帖子上的哑谜。
冯子都读完,却笑眯眯的将姜宁拉了出去,“这哑谜是景深所赠,这下好了,咱这衣服不愁卖了!”
姜宁没心思想卖衣服的事,“可我姐姐一家人呢?”
冯子都转了转眼珠子,“这铺子应该有个后门,走,你跟我来。”
果然铺子前门临街,但从隔壁的铺子进去,有个公用的小院子,种了几盆绣球花,姜妍养的那只橘黄的猫伸了爪子攀着盆子,仰头嗅着里面的花蕊,吸入了花粉,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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