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悬崖边上,三人静静地站在边缘,凝视着深渊。
“羽灵,她,她不会跳下去了吧?” 梅七站在一旁看着万丈悬崖瑟瑟发抖。
卿若狠狠地瞪了一眼梅七,道:“不准胡说!”南宫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久久地盯着深渊,正当三人毫无办法时,说时迟那时快,南宫赢捡起一旁的藤条,正准备绑在自己身上,卿若急忙一把拉住南宫赢,“宫赢,你要干嘛?”
南宫赢拿开卿若的手,“我要下去救羽灵。”
卿若拖住南宫赢,大喊:“宫赢,你先冷静,你这样下去会摔死的!”南宫赢一把推开卿若,怒吼:“你让我怎么冷静!羽灵现在在下面生死未卜,你要我怎么冷静!”
卿若愣在原地看着南宫赢,心中掠过一阵酸涩。
“好,我陪你下去。”卿若向梅七使了个眼色,忽然,宫赢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时,卿若和梅七急忙向悬崖底飞去,而在悬崖底的另一边,羽灵背着一个比自己高出半截儿的男子在树林里缓慢地行走。
“岸羽灵啊岸羽灵,你说你干嘛呢,扔灵玉就扔灵玉嘛,你干嘛跑去悬崖边扔啊,幸好福大命大,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都没死,梅七这个笨蛋,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就这破灵玉还能救你?傻不傻。哎哟,我的腰,不行了不行了,哎哟。”
羽灵将背上的男人放倒在一旁,自己也累摊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羽灵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子,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能这么倒霉呢?失足摔下崖就算了,还在崖底碰上个半死不活的大男人,说不救你吧,又违背了娘亲教给我的医德,要说救你吧,我还要大老远地将你背回百草屿,看你的样子,有没有诊金都难说。算了算了,我还是快点赶回百草屿吧,卿若他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羽灵坐起身来,将男子背在背上又继续前行。
清晨,屋外鸟声清脆悦耳,阳光照射进来,南宫赢猛地从梦中惊醒,一个翻身就朝厅房奔去,厅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南宫赢颤颤巍巍地倒退了几步,苍白的手无力地扶住木椅。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近屋内。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出来帮帮忙啊……”
羽灵与背上的男子一同摔倒在地上,南宫赢跑了出来,看见摔倒在地上的羽灵,南宫赢急忙跑上前去将羽灵扶起来,而此时羽灵却噗嗤一笑,指着没穿鞋的南宫赢说:“你这是?”
南宫赢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只简单地批了一件白色长衫,傻傻一笑,南宫赢紧紧抱住羽灵,开心道:“谢天谢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羽灵轻轻将南宫赢推开。
“羽灵!”
刚从外面回来的卿若便跑上前去对羽灵一阵熊抱,后来,几人将地上的男子抬进了屋内。
“羽灵,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灵玉的真相,你知道吗?那天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以为我跳崖了?”羽灵两眼盯着药罐笑道,“卿若,那天我听了梅七说那枚灵玉的事,于是想着去悬崖边把灵玉扔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自己脚一滑就摔了下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死,而且身旁还多了一个男人,只是……那枚灵玉不见了,后来,我将他带了回来,等他醒了说不定我能问出些什么呢?”
卿若拉着羽灵的手,委屈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那你不怪我吗?其实……那枚灵玉是”
“好啦。”羽灵打断卿若的话,笑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羽灵慢慢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入碗中,细心地将汤药吹冷。
卿若一脸八卦地看着羽灵,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哎,你啊,命可真好,能让我们家羽灵这么细心熬药给你喝的,你可是第一个。”
“你打住吧,要不?我也给你扎几针,熬点药?”
卿若一听扎针,急忙道:“算了算了,羽灵,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卿若一溜烟儿似的就不见了人影。
羽灵端着汤药久久地端详着男子的脸,心中的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一滴滚烫的泪掉进碗里,“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羽灵抹掉脸上的泪。
又过了好几天,男子还未清醒过来,羽灵趴在床沿睡了过去,南宫赢走了进来,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了羽灵身上,他轻轻地蹲下,静静地看着她,瞬间,他的心像千年的冰山遇见了暖阳一般,融化了。羽灵睁开眼,只见南宫赢那双又黑又大的眼正看着自己,见羽灵被自己惊醒,南宫赢急忙站起身来,此时,两人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红,羽灵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站起身来,将披风递给南宫赢,“谢谢你。”
南宫赢接过披风,吞吞吐吐道:“不,不用谢,是我把你弄醒了,不好意思。那个,那个羽灵,我想跟你说件事儿。”羽灵转头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见他并未清醒,于是推着南宫赢来到了外面的长廊上。
“怎么了,南公子?”
南宫赢微微一笑,“南公子?羽灵,你能像我叫你羽灵一样叫我宫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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