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你到底去哪儿了?”
卿若也紧紧地抱着宫赢,眼泪夺眶而出,笑了,说:“没事儿,我又想起梅七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卿若,对不起,梅七……他……”
“不说了。”卿若拍了拍宫赢的后背,轻轻推开宫赢,看着宫赢笑着,“我们回去吧,回彼岸阁。”
宫赢笑着牵起卿若的手,“好,我们回去。”夕阳下,天边的余晖照进树林,林中,慢慢升起的雾气模糊了他们的背影,两人有说有笑,朝着彼岸阁走去。
在凡界的最后半年里,清晨,他们一起翻过高山,只为等一次日出,傍晚,他们一起坐在田间,只为看一次夕阳,那半年里,他们一起看烟火绚烂,赏繁花十里,一起趟江河,走灯廊,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可是,一切终是昙花一瞬,幸福终归抵不过时间。
终于到了那一天,南宫赢紧紧地拉着卿若的手。
“卿若,前段日子,因为梅七的离开你难过了好久,所以,有些话我一直憋着不敢说,可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这么久以来,你我二人早已倾心于彼此,所以,今日,我想问你一句话,卿若,你可还愿意嫁给我?”
卿若鼻子一酸,自己的心早已化作一滩水,不知是感动还是难过,眼睛被泪水打湿,喉咙里的话像是被堵住,说不出话来,连忙点着头,宫赢开心得将卿若拥入怀里,卿若紧紧地抓住宫赢的宫赢的衣角,心里只能默默道:“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我等了好久,可是,你为什么要现在说,倘若你永远不说,今日对你下手我便能狠心一点,宫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这时,宫赢从怀里掏出琨音铃。
“这个,送给你。”
卿若看着宫赢手里丢失已久的琨音铃,想起了第一次与宫赢见面的场景,卿若缓缓地将琨音铃拿起,想着从今以后自己将与他再无瓜葛,连这琨音铃都不能留在他身边,卿若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
卿若看着宫赢,“我们……可否今日成亲?”
宫赢用手刮了刮卿若的鼻子,笑道:“你就这么急啊?”
卿若低下头,默默道:“我怕,来不及了。”
宫赢抱着卿若,说:“原来,是我们家卿若等不及了,好,就依你,我们现在就成亲。”
“上古大帝,三界神灵,今日,我南宫赢与纳兰卿若结为夫妻,在此发誓:生不离,任千秋万载;死不弃,任海枯石烂!”
“生不离,任千秋万载;死不弃,任海枯石烂,纳兰卿若要黏着南宫赢生生世世!”
繁星点点,黑夜红烛,大红喜帕遮住了卿若那如花的面容,宫赢静静地坐在卿若身旁,轻轻掀起红盖头,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佳人。
卿若看着宫赢,闪烁的泪珠滴落下来,“宫赢,倘若……倘若有一天我们走散了,答应我,记住这一天,记住我爱你。”
宫赢抹去卿若的泪水,微笑着,“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走散,今天你是我最美的新娘,不许哭。我答应你,我会永永远远记住这一天,记住你爱我。”
南宫赢端过喜酒,递给卿若,卿若看着眼前的喜酒,泪水不停地往下淌,颤抖的手不敢去接那杯喜酒。
“怎么?连我们自己的喜酒都不肯喝啊?”
卿若抬头看着宫赢,颤抖着接过宫赢手中的酒,正当宫赢准备饮下合欢酒时,“等等!”卿若突然叫住宫赢。
宫赢看着卿若,微笑道:“怎么了?”
卿若缓缓开口道:“宫赢,你还会记得卿若吗?”
“瞧,又犯傻了不是?从今以后,纳兰卿若便是南宫赢的娘子,南宫赢便是纳兰卿若的相公,生生世世,不可忘记。”
说着,宫赢一口将合欢酒喝下,瞬间,卿若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上,合欢酒撒了一地,卿若急忙抱住宫赢,宫赢笑着也想去抱卿若,可是,自己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头也沉得像块石头,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宫赢!”卿若跪倒在地上,将宫赢抱在怀里,泪水落在宫赢脸上。
宫赢笑着,眼泪随着嘴里的鲜血一同流了出来,“为什么?”
卿若摇头痛苦,“对不起,宫赢,对不起……”
宫赢难受得皱紧了眉头,两手紧紧地抓住卿若的喜服,吐血的嘴不停地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
随着一声声“为什么”和“对不起”不停地在两人耳畔回荡,宫赢没了气息。
这时,白泽来到卿若面前,默默道:“卿若郡主,回去吧,从今以后,他不再是你的南宫赢,他是将成为新一任的天帝净梵。”
白泽带走了宫赢,整个彼岸阁里,只剩卿若孤坐在地上。回到天宫后,白泽没有遵从已归灵的天帝的嘱咐将净梵的凡尘记忆抹去,他将有关于南宫赢的记忆全都取出封印在了五彩琉璃珠里,从此,他将是新一任的天帝净梵,再也不是凡人南宫赢。
几日后,天神族新帝登基,净梵坐在高高的帝位上,群神聚集,百仙朝拜。卿若回到了冥界,羽灵和墨尘一路游山玩水,去了桐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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