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舟舟听不出来中间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感觉沈玉娇人也不错,一直紧着的心放下来不少。
江凤芜东西望了望问:“近云的房间是哪间啊?”
沈玉娇对她突然问到陆近云觉得很不舒服,皱眉仔细看了这个女人两眼说:“他平时不住家里,都在美国。”
“哦。美国。”江凤芜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失望。
“这里离你学校也不远,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
沈玉娇把一切事宜都交代给她,条理清晰,没什么废话。杨舟舟听着似乎不属于自己的生活,有点像在梦里。
上个寒假她还在跑步机前想象着平淡生活,现在却坐在豪宅里,上下学车接车送,有大把的生活费,有大把的人来照顾她。
如梦如幻。
要不是真实地生活了几天,她真的不会相信,这样的日子会和自己挂钩。
夏天最热的几天,她都没有出门,一直在房间里,但是生活远远不如自己在家惬意,别人敲门要穿好衣服去开门,吃饭的时候不敢很放肆地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只要客厅有人,走路都会尽可能小声。
上网她和陆近云几乎被讨论地体无完肤,都在批判。
大致的内容就是,女的愿意,男的脑热。
一个人的时候,杨舟舟常常会因为一句话难过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她不知道陆近云是什么感受,她打不通陆近云电话。
自从那一夜以后两个人没有见过面。
好在她和江凤芜的关系还算和谐。陆祖越会回家,每次看到她或者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一言不发,杨舟舟也不说话,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家里生存。
越来越嗜睡,杨舟舟吃完饭休息一两个小时以后眼皮就开始耷拉,有的时候一觉能睡到晚上。
下午楼下难得的躁动把她吵醒,她还以为要吃饭了,拿起手机来一看,才三点钟,躺下去也没多久。庆幸自己可以继续睡眠,但是下面的声音实在太大,大的她心慌,害怕自己错过什么睡不着觉。
穿着拖着往外走,身上还是一身绸缎睡衣,头发散散的,脚步缓缓,慵懒而惬意。
陆近云在楼下粗粗看到她,眉头跳了一下。
杨舟舟挺着五个月的肚子从楼上下来,步伐缓慢。
沈玉娇高兴之余看到杨舟舟,想到竟然忘记告诉她陆近云回家的事情了。
“舟舟,近云回来了。”
她打个招呼,让专心看着梯子小心翼翼一步一步下来的杨舟舟顿了脚步,机器人一样僵僵地转动脖子。
搬过来大半个月的时间,杨舟舟第一次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只耳朵上带着两个耳环,好看的后脑勺。
怔怔看了几秒钟,一步一步靠近他,靠近他的时候心口“突突”地跳的很厉害,紧张到脸红。
陆近云侧过脸,把要去另一个沙发座的她拉到身边。
杨舟舟穿着睡衣和拖着,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
陆近云坐着,她站着。
出于好奇,陆近云修长的五指放在杨舟舟的肚子上,脸上假装正经着问:“最近还好吗?”
杨舟舟想躲她的手,她不喜欢有人碰她,特别是肚子,但是退了两步觉得不妥当。陆近云是孩子爸爸,是应该碰的,只能低着头看他的手说:“伯母照顾地很好,我也很好。”
其实她挺希望陆近云一直别来的,这样她心里的负担会少一点。她对她妈逼着陆近云接受这个孩子,觉得很愧疚,是真的很愧疚。
她不想在这个年纪有孩子,陆近云也不会想的,她特别能理解。
收回手,陆近云起身跟旁边的沈玉娇说:“我带舟舟先上去。”
“好。”
杨舟舟被他揽着肩膀上去。走楼梯的时候陆近云把她保护地很好,就像一种天生的责任,他特别细心,陪她慢慢地走着。杨舟舟一路被他圈着,夏□□服少,略高些的体温传递过来,她心头麻麻暖暖的。
最心底她还在想着怎么跟他道歉孩子的事情。可陆近云一言不发,她就更不好说这件事情了。
陆近云本来想永远不见杨舟舟的,可是他做不到,就是当初那种躁动,让他觉得不见杨舟舟似乎总有什么事情放不下来。
后来他被一个女人在公司门口拦下来,哭着道歉,拿出各种各样的证据说整件事情和杨舟舟没有关系。
尽管心里鄙嗤她低端的伎俩,还是回来了。
几乎是被护送着进了被窝里,杨舟舟咬咬牙,抓住陆近云的手,话却卡在嘴边,别扭了很一会儿,摸着肚子说:“如果你是迫不得已才接受他的,那现在还有机会……”
她想道歉的,奈何说不出口,说这句话她是想补偿。
机会?
陆近云错愕,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你要我反悔?”
“……”
陆近云笑了笑,以为又是她的算计:“所这次你又打算要多少钱?”
换杨舟舟错愕。她的话里哪一句有提到她要什么吗?为什么他要这么想?
“我不要钱。只是想说现在不要,问题还不大。”她是怕她逞一时之能,心里早就已经反悔了,所以找个台阶给他下。
他抬起杨舟舟的脸:“我回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不管你是在耍什么心机,我说出口了你就安安定定地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反悔,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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