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亭川:“?”
繁星刚好落下视线,没看到他投过来的目光。
易亭川:“……”
身边易母正要去回顾母,听到身边儿子的动静疑惑地侧头看了一眼,奇怪他这个时候给谁发消息,回眸,朝向顾母:“既然你提到离婚,可以说说你们的看法。”
顾母憨憨地笑笑:“我们?我们能有什么想法啊,这离婚又不是结婚,还能怎么谈。”
易母:“或者你可以参照结婚?结婚怎么谈,现在也怎么谈?”
顾母:“这不好谈啊。”
易母:“怎么不好谈?”
顾母:“结婚可以聊未来,离婚又没有未来。”
易母:“那就谈现在,谈眼下。”
顾母:“眼下能有什么?不就是离婚的事么。”
易母:“所以你说的这个离婚的事是指……?”
顾母:“离婚还能有什么,不就那些么?”
易母:“那些?哪些?”
顾母:“哪些?我不知道啊,易太太你说呢?”
易母笑笑:“我现在也被说糊涂了,有点不懂了。”
顾母幽幽道:“是啊,我也不懂呢。”
顾母靠着一手搅浑水的本事把易母都给糊弄过去了,易母见她不表态,直接朝向繁星,结果还没开口,顾母先她一步:“亭川啊。”
易亭川看过去。
顾母:“你是当事人,也是丈夫,或者你发表一下看法呢?”
易亭川:“……”
这离婚的球踢来踢去,最后倒是被踢到了他这边。
抬头一看,所有人都看着他,包括坐在对面的繁星。
可他有什么看法,这离婚的头又不是他开的。
“我?”易亭川问了一句。
顾母点点头:“是啊。”
易亭川很坦白:“我没有看法,当初结婚也一样。是你们谈的,那就你们长辈接着谈,先谈结婚,再谈离婚,也算有始有终。”
最后四个字不动声色地把在场四个长辈全都讽刺了一遍。
而他这么一说,顾母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易母却突然开口:“繁星啊,那你说说看呢?”
怕繁星也来易亭川的话,直接切断后路:“就别学亭川了,你是女孩子,在自己的婚事上肯定更有想法,说说看,怎么想的。”
这球踢到最后,又到了繁星这边。
所有人再齐齐看着她。
但繁星也一样,没什么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婚,赶快离,迅速离,立刻离,马上离。
繁星回视易母,眨了眨眼。
易母扬眉,眼神鼓励她开口:“嗯?”
繁星又看向易父,易父也在等。
再看易亭川……
易亭川回视她,用她可以读懂的眼神告诉她:不想离就说,我撑腰。
繁星却笑笑,侧头看向顾母:“妈。”
顾母接收到暗号,立刻伸手从后背拿出自己带的包,包里摸出一打产证红本本,直接掏出来,桌上一放。
繁星抬手落下,刚好放在那一摞厚厚的产证上,什么也没说,扫了眼易家三口,最后目光落在易母身上,眼神直勾勾的,手指头还在最上面一本的产证上轻轻点着。
那样子,落在早就有所防备的易母眼中就是在表态:我什么想法?我的想法都在这一本本的产证里面啊。
易母顿时开始乱想,暗暗倒抽气,没克制住,脸色当场就跨了,易父也是神色一闪,但到底老成,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易家这三个人里,反倒是易亭川最淡定。
他当然淡定,因为他来之前就做好了给今天的局面兜底的打算,最坏结果就是两家为资产的事情谈崩,然后他全盘兜底,让繁星直接拿走她想要的。
所以顾母一掏包,一摞的产证摆上桌,他心态也很稳。
只是易母的反应实在太过明显,顾母看着她:“易太太,你怎么了?”
易母忍了又忍,克制了又克制:“你们带这些是干什么呀?”
顾母:“不是要谈离婚吗?谈啊。”
易母以为他们这是赤/裸/裸地在表达所有东西都归他们的意思,暗道简直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耻!
她禁不住轻哼,看繁星:“你们要谈这些资产是吗?”
繁星的手还搁在产证上,点头:“是的。”
易母深呼吸着,感觉自己快要完全忍不住了,根本克制不住!
这一摞红本,没有一本的价值低于350万,这里面有几本?五本、十本、还是二十本?
至少有三四十本!
市价能有一亿!
再加上之前已经给出去的用于抵债的现金,易家从他们身上捞了至少一亿多!
这么多钱,这么多资产,他们想拿就拿,想分就分?
门都没有!
资产价值的冲击力极大地击垮了易母的理智,她终于没有忍住,嘴角都抽搐起来,表情冰冷。
易母:“你们怎么有脸!?你们还要不要脸?!你们以为当初顾家的恩情值这么多钱!还是你们觉得你女儿值这么多钱?要不是我们怕外人指指点点说我们易公馆忘恩负义,你以为我们愿意结这个婚?这个婚不过就是我们用来堵对面人的嘴而已!堵完了谁还用在跟你们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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