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灼菲买了两张鬼屋门票,故作害怕紧紧地挽着熊本熊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羡煞旁人,娇声娇气对他请求道:“熊本熊先生,我特别害怕鬼,待会我们进去以后,你可要保护我呀。”
熊本熊先生都快气哭了,你特么害怕你还去玩,你害怕我也害怕啊大妹子!
但是为了给妹子留下好印象,熊本熊先生为了大计舍弃小痛,硬是咬着后槽牙点头。
帘子刚一被老板掀开,里面寒气扑面而来。走廊内沉浸在无尽黑暗中,就像深山老林中长长的蛇洞,越往里走越危险,徐徐冷风吹拂过耳畔,就好像有人故意往你耳边吹气。
熊本熊低头看了一眼两眼发光,表情却装作忧心忡忡模样的冼灼菲,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演得还真像那一回事。
“熊本熊先生,我好害怕啊。”说着,身体往熊本熊怀里塞了进去。
正在翘腿喝茶的工作人员,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一脸不爽的啧了一声。
“秀恩爱死的快!看我不把你们吓人!”
一边吐槽,一边操纵游乐设施。
“砰。”走廊四周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幽蓝色像极了上下攒动的鬼火。
与此同时,放在暗处的音箱响了起来,搭配此时情景,令人胆寒。
熊本熊先生被冼灼菲毫无畏惧拉着往前走去。
“哇!”一张抹着腻子粉的小脸,倒挂出现在他们面前。
“哎呀!我好怕怕呀。”冼灼菲扑进熊本熊先生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对方身上淡淡茶香。
“诺。”对方往熊本熊怀里塞了一张传单后,就重新退回暗格中。
没被吓到的人在瑟瑟发抖,真正被吓到的人七魂六魄早已归西。
“这是什么?”冼灼菲从他怀里拿起那张传单,用着软糯嗓音将上面用血写的字读了出来:“每年一月十一号晌午十一点十一分,是一个被变态科学家活体解散的小男孩祭日。若你们找不到活体解剖的手术刀,小男孩儿可是会生气的哦。”
字迹张扬跋扈,搭配上鬼哭狼嚎的音乐,令人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突然手腕上搭上一只好看的手,微微发颤,冼灼菲抬起眼皮冷冷看了一眼。
“谢谢你。”冼灼菲语气淡淡,从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手里抽出一张纸条:“我那天来游乐场玩耍,和家人走散,后来看到一个卖棉花糖的叔叔对我招了招手。”
工作人员看到对方似乎不害怕自己,耸了耸肩,恹恹爬了回去。
“线索来了,估计我们得找到卖棉花糖的大叔才行。”
冼灼菲进入状态后,玩得愈发沉迷起来,都忘记装可怜求保护了。
熊本熊额头上流下一行冷汗。
他这个胆小鬼只能待在冼灼菲后面求保护了。
而后冼灼菲又依次找到了叔叔的棉花糖,奶奶的鸡汤,哥哥的眼镜,姐姐的验孕棒和最后一关卡,活体解剖手术室。
他们两个人站在血迹斑斑的手术室门前,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进去。
熊本熊刚准备舒口气,又因为手术室里面传出来高低起伏的尖叫声,忍不住发抖起来。
冼灼菲一脸意犹未尽,自己还没玩够就到了最后一关卡。
冼灼菲走在最前,推开了手术室大门,门内站在一个十六七的少年。
那位少年一身红衣,不,仔细一看才会发现是用血染红的衣服。
对方本来准备扑上来吓唬游客,结果看到来人后惊呆了。
“白鸽!”冼灼菲也愣住了。
对方苦笑:“小诺姐。”
“你怎么在这里干活?”
“生活所迫,没办法。”白鸽无奈叹气。
“那你还上学吗?”
“没钱交学费,就辍学打工咯。”
“你不是被人领养了吗?怎么还用担心金钱问题?”
“姐姐……你别问了。”白鸽闪烁其词,似乎有难言之隐。
对方似乎不太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偏头看着她后面站着的巨型熊本熊,挠挠头一脸疑惑。
“小诺姐,这位是谁啊?”这位看着穿着不像是游客,也不像是鬼屋工作人员,难不成是隔壁儿童区串场了?
“哦,这位是我朋友,我们一起来游乐园玩的。”
白鸽沉默十秒,他还以为对方是外面卖气球的。
看到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术刀,她兴趣上来了,“哪个才是解刨你的手术刀。”
熊本熊和小男孩打了个冷颤,说话用不用这么惊悚啊。
“姐姐……通关是需要接吻的。”
“嗯?!”冼灼菲先是诧异五秒,而后笑容逐渐变态。
接吻好啊,活血化瘀,促进双方感情。
扭头询问熊本熊意见时,脸上表情一秒转换成被逼不得已的小可怜模样。
“没办法,熊本熊先生,你能把你头套摘下来吗?”眼角却掩饰不住兴致勃勃。
说罢,踮起脚尖就去摘他头套。
“姐姐,不用摘也行,隔着头套嘴对嘴一分钟就行了。监控看着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了你们俩还不是男女朋友吧。”
“好吧。”冼灼菲咬牙切齿地瞪了那男孩子一眼,就你有嘴整天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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