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灼菲被他气笑了:“当然了。”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出声挑衅:“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换个人。”
宋炳光显然不会被她这般低下的挑衅激怒,“你了解我多少?”
冼灼菲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眼神也逐渐聚成光,认真地看着他:“你说的哪一方面?”
她嗤笑一声,接着问:“是宋炳光?还是熊本熊先生?……还是阿弥?”
……
在她道出那一句话后,宋炳光身形一顿,眸中火焰骤然上升。闷不做声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坐在床边按了按暴跳的太阳穴,忍不住低沉笑了一声,长臂往床边伸去,拽住衣服,用一只胳膊往头上套衣服。
她真厉害,竟然知道自己是谁。
冼灼菲没说话,是因为药劲越来越大,她心里也越来越气。
她不懂宋炳光……阿弥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对自己表明身份?还一直伴在自己身边,拐弯抹角的激怒自己,仿佛在试探……
他想试探什么?自己身上有哪个优点可供他辨别真假?
冼灼菲猛的睁开眼,后槽牙狠狠磨了下。仍不解气,她抬起脚,瞄准他笔直的后背,踹了一脚……没踹动。她眯着眸子,再准备踹上一脚时,一只大手抓住自己的小脚,手掌心的寒冷令她打了个冷颤。她往后抽脚,结果没抽动。
“圣诞节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送礼物?你怎么可以爽约?你知道我这些年拒绝别人领养,是因为谁吗?还不是因为你么?!”
“那你这么在乎我……当初,为什么还要设计让别人领养我?”宋炳光微微侧首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的宛如春季湖面,没有一丁点儿波澜。
冼灼菲手背搭在眼皮上,被气的不停地笑:“哈,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是你说,你不想过这种清贫日子,想过好日子吗?”
宋炳光站起身,用手轻轻地抚平西装褶皱:“你似乎忘记,当日你看着路边卖糖果的小摊,可怜兮兮拉着我的衣角,问我借五毛钱要买软糖吃。我确实说过,不想再过这种清贫日子。你记得这一句,却忘记了下一句。”
“哪一句?”冼灼菲将手背移开。
“……”宋炳光耳畔红透了,哑着嗓子:“算了,你忘记就忘记了吧。”
说罢,他迈出步子,准备离开。
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与这个妖精见面。
“等一下……”冼灼菲急忙伸出小手,拽住他衣袖。
宋炳光微微低头,看着她如玉管般的手指,眸色暗沉。
“我……头有点儿晕……”不止头有点儿晕,声音还有点儿飘……
就在她意识涣散最后一刻,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宋炳光低沉的声音,说“该拿你怎么办?”
冼灼菲欣慰地笑了。
真好,至少他没有无视自己的无理取闹,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
翌日清晨,虫鸣幽幽,鸟吟清脆。窗外微风带着丝丝凉雨,吹拂过白色窗帘,展露出房间内旖旎风光。白光从窗外穿了进来,跳落在两具浑身赤.裸的躯体上。黄鹂从枝头跳跃,立在不远处的电线上,似乎因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景色,害了羞。
冼灼菲恢复意识的时候,骨头仿佛被汽车碾压过,连手指头都是疼的。
压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的男人,听到自己的哭声,冲撞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每一击都能透露他的温柔体贴。
黑发的主人抬起头,唇落在自己的眼角,吻去眼角溢出的泪花。
一番细细密密的吻点燃了她心脏深处的火苗,带动她情动不得,玉臂勾住男人的脖颈,唤醒自己原始欲.望去迎合他。
“宋炳光。”冼灼菲轻轻咬了咬他肩膀。
“嗯?”一天一夜的耕耘,使得男人声音沙哑的不行。在暧昧氛围下,犹如一记春.药,点燃彼此之间的干柴烈火。
“大清早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懒觉?”她有起床气。
事罢,两个人紧紧拥着彼此躺在床上温存。
冼灼菲食指轻轻勾画他矫健的胸肌,“我们现在,算什么回事?”
宋炳光低头在她发上落下一吻,“我人都是你的,随你处置。”环绕在女人左右的手臂收紧:“你可不能再将我弄丢。”
“宋炳光。”冼灼菲声音中带着丝丝纠结意味。
宋炳光心头一撞,有股不好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们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我也不会大喊大叫,哭着让你以身相许。”冼灼菲仰着小脸,看着他:“咱们都是现代人,要不,咱们的关系,就是……”
“就是什么?”宋炳光愈发不耐烦,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威胁道:“老子开了荤,你可不能再逼我当和尚。”
“你体力……还有能力都挺好。我第一次欸,竟然不痛,还很爽。就算你以后说自己要出家,我也会追到少林寺里去。”冼灼菲信誓旦旦地看着他。
宋炳光伸出长臂摸了摸床榻边,摸到烟盒后,伸了回来。长指掀开纸盒盖子,敲出一支烟,低头咬住烟嘴,将烟盒扔到一边,准备去拿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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