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没看过冼灼菲的脸,这次听了她的声音,再回忆一下她那张脸,啧啧啧,她还真是个妖精。
宋灿也坐起来,靠在冼灼菲身边,鼻间略微闻见她身上的栀子花的雅静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痛。
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曾经狠狠抛弃了自己。
“你们要杀我们?”宋灿问。
“冰狗!”花臂男打了个响指,“有人花大价钱,买你俩狗命。”
宋灿动了一下手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谁?!”
“赫连家小少爷,赫连辰。”
听了这个名字,冼灼菲似乎有点印象。
等车停在一家农户门前,面包车后车厢的门被拉开,一高一矮的男人率先下车,紧接着一人跟拎兔子似得,将宋灿和冼灼菲带了下去。
他们俩被带到了西厢的土房子里,里面有一张小床,还有个桌子,其余的空荡荡的。
冼灼菲仰着头,看了下尘土飞扬的房梁,似乎能听到老鼠乱窜的声音。
那几个男人给他俩松了绑,四个人围成半圆,将他俩包围在里面。
花臂男不知道从哪里摸到冼灼菲的手机,抬起眼皮,眼神淡淡:“诶,那个女的,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冼灼菲往里缩了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我的话,兴许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胡扯。”
坐在一旁,安静美好的像座观音像似得宋灿微睁眸子,看着花臂男,薄唇微掀:“你该不会忘记,你在车里说的那番话了吧?”
手机从手里甩了出去,砸在了宋灿的脸上,吓得冼灼菲惊呼一声,下意识趴在宋灿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被砸到的地方有点红,不碍事。
“老三,这次还得拜托你解一下她手机的码。”
名叫老三的是个瘦高个,看到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瘦豆芽。
那老三一股文斌气质,跟土匪绑架犯扯不上什么关系,然而就是他这种人,将自己绑架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冼灼菲记得,刚才进村的时候,她没在街上看到任何一个活人。
可能真如他们所言,这里只有他们的人。
那老三无奈叹了声气,不情不愿的弯腰捡起手机。
冼灼菲盯着他那双手发呆,等那人解开密码后,交给花臂男,花臂男不知道在翻看什么东西,不过让冼灼菲心里觉得毛滋滋的,有种隐私被人侵犯的感觉,很不舒服。
司机是个年轻人,看着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
他眼神冰冷的扫视了一眼冼灼菲,像是在警告她别动什么歪心思。
等他们几个离开这里后,冼灼菲也不急不忙,围着屋子转悠一圈,然后语气失望了叹气,又重新回到床边。
那床挺干净的,就是有点小,她偷偷看了一眼模样秀气的宋灿。
宋灿扭头正好和她对视,接着将目光移到床上,唇角微弯:“没办法,只能委屈我们俩睡一张床了。”
冼灼菲对他呵呵一笑:“委屈的是你,不是我。”接着,她躺了上去,“我睡床,你睡地上。”
“为什么?”宋灿站起来,坐在床边。
“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俩,曾经是男女朋友。”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冼灼菲翻了个白眼,然后侧身去推他,“我有男朋友,不能和你睡一张床。”
宋灿双手握成拳,眼神哀伤的看了冼灼菲一眼,把冼灼菲看得一愣,心中似乎升起了抹不好意思。他接着站了起来,坐在了地上。刚到春天,地上还是很冷。
看得冼灼菲于心不忍,她叹了声气,只能怪自己太善良。
“要不然,我睡一天床,你睡一天床?”
“不了。”宋灿淡然一笑,“你是女孩子,我理应照顾你。”
冼灼菲坐在床边,晃悠着两条大长腿,“你就不恨我?”
“恨你什么?”宋灿故作疑惑看着她,自嘲笑笑:“恨你抢了床?”
“不是。”冼灼菲心有愧疚的看着他,说:“小时候,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你还记得吗?”
宋灿本来以为她要说分手的事,却没想到她会扯到那么远,自己掩藏那么深的伤口。
“我不记得了。”声音有点冷,和往日温润不同,他此时脸上布满冰霜,令人难靠近。
宋炳光如果比做是夏季,那么宋灿就是温煦的春季。
“八年前,我知道那个来领养宋炳光的人,是准备来领养你的。”冼灼菲咬了下唇,接着说:“我当时做错了事,我不能凭借一己之私,将宋炳光推了出去,让你留下来。”
“过了一年,那个女人不是又来领养走我吗?”宋灿扭头对冼灼菲眯着眼笑了笑,“才一年而已,没关系的。”
“我知道有关系的,你从来都不像外表这样洒脱。宋灿,小时候别人抢走你的零食,你外表虽然假装不在意,但是你会偷偷将特别制作过的零食,让那个人再抢走一次。”
“宋灿,你和阿弥好像。”
“我和他不像!”宋灿突然站了起来,他也很高,只不过比宋炳光矮上几厘米,但是对于冼灼菲来说,依然还是个压力不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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