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认真和些微的严肃，眼睛里像是有光。
他想试探一下她的态度，而不是每次都一笑而过。
乔南顿了顿，敛了敛眼皮。
而后重新看向他，也很认真，“那我还是选择铺床单，凉席太冷了。”
刘旭阳有些失落，他也不加掩饰，“那么嫌弃我啊。”
乔南瞧他一眼，抿唇失笑，不再说话。
刘旭阳的低落不见了，“诶你笑什么？”
“笑你傻，幼稚。”乔南睁着她的大眼睛。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抓住她正在叠的被子，想把被子从她手中拉下来，不让她继续叠。
“笑你傻……哎！”不成想乔南察觉了他的意图，使出吃奶的劲扯着被子。
刘旭阳拉了下竟然没拉动，只好更用力地拉。
中间的被子瞬间绷直，乔南一把被他带到床上。
刘旭阳此刻侧坐在床边，她的头恰好就落在他的膝盖前边。
她觉得好玩，不怒反笑，笑得咯咯咯的。
“你还笑！”刘旭阳顺势倚在她身上，“你再说一遍！”
乔南仿佛被人按了什么开关，笑得停不下来。
“你傻啊，哈哈哈哈还幼稚。”
她亮亮的眼睛被笑成了一条缝，牙齿很白，嘴角弯起的弧度甜美，梨涡深深。
刘旭阳不知道这孩子在笑什么，不过她笑得让他都要魔怔了。
“可以啊乔南你现在，还敢说我幼稚！”他先发现了这个姿势的微妙，干脆伸出一手撑在乔南身侧，直接把她圈在身下。
他低下头，俯在她身体上方，“你说说，你幼稚还是我幼稚。”
“明显是你好吧，别这样，我要起来了。”乔南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伸手推他。
刘旭阳无视她推他的手，俯得更低，堪堪悬在她身体上方，手就撑在她肩旁。
他目光深邃，声音变得低缓，一字一句地吐字，声音浸润了整个空间。
“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幼稚还是我幼稚？”
他们俩腰部的位置自最开始就倚在一起，随着刘旭阳的动作，单薄的衣物摩擦之下，她觉得有些痒。
因为这点痒，今天中午格外不在状态的乔南，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她的笑一寸一寸收住，眨巴了一下眼睛。
“嗯？不是刚刚还说我傻呢嘛。”刘旭阳嘴角微挑，这下换成他笑了。
形势比人强，乔南看着刘旭阳，他的表情让她猜不准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她心里有些害怕。
她扭过头别开眼，躲开他侵略性的目光，梗着脖子嚷嚷道：“你不傻，不傻，也不幼稚。”
刘旭阳突然叹了口气。
“乔南啊，我有的时候真想……”声音止在他的咬牙切齿里。
乔南闻言回过头，又看了看他，微松了口气。
他终于正常了，刚刚那样莫名让她觉得很危险。
乔南又眨巴了下眼睛，“休息会儿要去学校了，你别这样。”
刘旭阳瘪着嘴，眼神有所松动，但仍旧圈着她不动弹。
乔南服软：“我比你傻，我比你幼稚……”乔南睁大眼睛，一脸认真。
刘旭阳收回手，直起身，“这还差不多！”
乔南彻底松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刘旭阳走出房间的背影若有所思。
.
上完这天的课，晚上回到家。
门一打开，客厅静悄悄黑漆漆的。
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今天奶奶应该是真的睡了吧。
乔南已经回不了她的房间了，跟在刘旭阳身后走进他的房间。
两个人站在房间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刘旭阳率先动了，把手上乔南的书包放在椅子上，又把自己的书包脱下来也放好。
然后他挠挠头，“我还是先去洗澡吧。”就抓着床上的睡衣出门了。
乔南摸摸鼻子，拿起自己的书包，在椅子上坐好。
那她也还是先做会儿题吧。
“乔南，你第三题是不是错了啊。”
乔南正认真做题呢，刘旭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乔南回头，笑了起来。
才发现刘旭阳这套睡衣是可爱系的，深蓝色宽宽松松，面前有只耷拉着脑袋的狗，很萌。
“看什么呢？”刘旭阳见她视线的方向不对，挑了挑眉。
“我觉得你面前这只小狗很可爱啊。”
刘旭阳低了低头，看到乔南额前调皮翘着的几根碎发，还有她亮晶晶带笑的眼睛。
“嗯，我面前这只确实很可爱。”
乔南挠了挠头，没毛病啊，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奇怪呢。
她甩了甩头，“你说我第三题做错了？”
刘旭阳指了指她桌上考卷中的第三道大题，“我晚上也做了，等于3√3，不是√3。”
乔南鼓了鼓嘴，“你怎么知道是你对了而不是我对了。”
刘旭阳“啧”了一声，显然对有人挑战他的自信很不满意，“我看看你哪错了你就知道是我对还是你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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