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委屈地舔了一口媳妇,“因为那日你不见了呀。我还以为你又掉进那堆栗子里去了, 我想嗅嗅媳妇的味道,把你找出来嘛!”
栗子精捂住脸红了半边身体,“好,好嘛!”
“话说回来,长生大人是不是要娶亲了呢?”小松鼠叹了口气,“是嫁出去还是娶进来呢?”
栗子奇怪地看它:“当然是嫁出去呀!”
“嗳?为什么啊媳妇?”
“唔……我也不知道辣, 但是长生大人就是有那种气质!”
“哦哦,那长生大人嫁出去,咱们怎么办呢?”小松鼠握着媳妇的小短手,沉思。
栗子推了推他:“咱们当然是要跟着长生大人的呀!”
“好吧好吧。媳妇我们来玩亲亲!”
“唔……我,我才不要和你玩呢!”
——将上述这一幕全数围观的长生:“……”
唉。
长生从窗台转身回了床榻。
倒上床。
嗅了嗅玉枕。
什么味道都没有,若要细说,也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像勾陈的屋子,哪里都萦绕的是他的气息。
就像被勾陈那厮抱住一般,令人安心,也甘于沉沦。
长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莫非只是酒后做了一场糊涂事,就如此想着,念着。
“神仙也有做不到的事啊……”长生捂着脸,脑海中全是那夜迷乱。
虽然同是仙家,但勾陈的形体趋于壮美,身体的每一块肌理都完整有形。触感坚硬,仿佛无坚不摧。
被那双铁臂抱住的话,就像被桎梏住,挣脱不了半分,不……该是说安心到不想动弹。
被贯穿的那一刻,真的疼到感觉被劈开。
但是灵魂深处却被什么紧紧握住,深沉的快意从丹田处涌上全身。
并非只是身体交叠,那是灵魂的共鸣。
这也是为何仙家一旦交付身体,就必须要向天道起誓结缘的理由。
身体可以幻化许多,但灵魂终究只有一个。
长生捂住绯红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痴迷。
就连在自己的床榻上,也能想起那些事。
他抿了抿唇,压下腹间鼓动的欲热。
心想,长生啊长生,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彼时年少,哪里会曾想,与那个天皇帝君有什么牵连。
罢了罢了。
事已至此。
若是他不来找,等吾找上他,若不让他尝尝吾那日后处的疼痛,吾便改名叫短生吧。
……
而这时,天宫已经被闹翻了天。
“勾陈,朕说了,长生不能与你结缘!天道不会允许,吾也不能将这极南灵境与雷鸣之渊交给你胡闹!”玉帝在上首,大发雷霆。
王母坐在一旁拍他的肩背,“陛下息怒。”
勾陈站在殿前,银装铠甲,颇有绝不铩羽而归的觉悟,他沉声道:“吾是仙,长生也是仙,这有什么不被允许的。至于极南灵境,搬来天宫不就好了。吾也可以把雷鸣之渊搬去极南。”
玉帝一拍桌:“冥顽不灵!”
“你当搬个灵境是儿戏不成!”
“你与长生只是喝醉了酒胡乱做下的糊涂事,只要说开了,不结缘也无碍!”玉帝摆手,憋红了一张脸劝道:“何况,你怎么知道长生愿意与你结缘!你强迫了人,长生没有同你在这天宫中打个天翻地覆已经是不错了!你还得寸进尺了!”
勾陈颇不耐烦瞪他一眼,“玉帝,你少教训吾。他打不打得过吾,你心中有数。今日吾来同你好好说,你也少给吾扯些没边的。”
他雄赳赳道:“只要长生愿意结缘,吾亲自来把雷鸣之渊搬过去,搬过去不说,天道若是有意
见,落劫降雷吾也一并扛了。”
玉帝一瞬间哑口。
他当然知道长生打不过勾陈。
但是……
但是!
玉帝劝不住他,便抬眼望向了殿上另外一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抱着媳妇吧唧吧唧吃着果子的北阴帝君。
“星辰,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玉帝想,星辰想来是个为天地而先忧的人,这一次定是站在他身边的。
然而——
“小仙觉得勾陈帝兄与长生帝君很配呀!”小红豆怀着特别大的一颗球,圆滚滚地窝在帝君怀里。
玉帝:orz哦,吾忘了,星辰的媳妇是月老,月老嘛,总是想着能凑一对是一对。
玉帝气愤。
但目光仍还流连在星辰身上。
星辰抬眼,“吾听她的。”然后,捏起桌上一颗小酸果,喂到她嘴边。
相思子乖巧地张开嘴,吧唧吧唧,吃得很爽快。
吃完,还不忘在他唇上蹭了蹭。
然后转头看向玉帝,拍拍小胸脯,自豪道:“帝君听小仙的!”
“你们……”玉帝捂住胸口,感觉要背过气去了。
不过,这一次仿佛大家都很赞成长生与勾陈这一对,至少王母也笑着劝他:“你这人,就是太迂腐了。以往是什么仙冥不通婚,搞得月老宁可去冥府做个鬼差也不想在天宫。如今勾陈与长生,吾看倒也挺相配,你又有何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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