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澈一脸严肃地张开双臂,林玥便为他解下腰带,褪去了外衣,伺候的小心谨慎。
林玥方才犹豫着松了自己上衣衣带,就被一把抱起,放在床榻上,玉明澈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坏笑着说道:“朕方才是逗你玩的,爱妃矜持,未说过那些话。”
“陛下金口玉言,怎可哄骗臣妾。”
玉明澈挑起一边眉,全无平日君王端正的模样,说道:“朕初尝这情爱滋味,总要放纵些时日,况且朕觉着……爱妃今日会说这些话。”
被翻红浪,温声软语,两人皆是热汗津津,玉明澈抚摸着眼前美人的精致面庞,眼神深情沉迷,他说:“玥儿,为何偏偏送到朕面前的是你,你会不会背叛朕……”
“陛下,”林玥早已语不成调,神智迷离,只断断续续地重复说着:“不会,不要……”
陛下所说的放纵些时日倒是不假,这一放纵就让林玥专宠了两月之久,后宫之人谁不眼红。
这日皇后召了各宫嫔妃御花园赴菊宴,林玥虽还是婕妤,却是后宫唯一承宠之人,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又得了陛下吩咐,妆扮举止无须过于谦卑,必得人人艳羡她得陛下宠爱之盛。
这倒可以让她既不辜负陛下之情,又能周全她的使命所在。
皇后见了她头上簪的芙蓉金步摇,语调不见喜怒地说道:“林婕妤这步摇倒是精致,定是陛下赏的罢。”
林玥轻抚了下流苏,微笑说道:“回皇后娘娘话,此步摇乃是陛下册封嫔妾为婕妤时的礼物。”
“那便是你承宠那日了,陛下真是有心了。”皇后看向众人说道:“从前只以为陛下心牵元皇后才不入后宫,如今看来倒是想错了,淑妃德妃,你们可得向林婕妤学着些,早日得了圣宠才好。”
淑妃一脸鄙夷,摘下一朵“绿芙蓉”,嗤笑一声说道:“花无百日红,这一昔得幸,谁知哪日就败了花,化了泥呢!”
林玥已不是当初那个任淑妃随意折辱的宫婢了,既然无论陛下还是摄政王,皆喜她张扬而为,自己又何必隐忍,她一手轻触淑妃手上的花,娇笑一声说道:“娘娘此言不虚,只是娘娘何必自比作花,花期甚短,容颜易老,未得雨露,又怎知人有几日好呢?”
淑妃怒极,抬手就欲掌掴林玥,林玥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拦下动作,面色有些苦恼地说道:“这菊宴过后,陛下还要嫔妾御前伺候笔墨,娘娘这一巴掌,怕是会扫了陛下的兴罢,还请淑妃娘娘三思。”
淑妃甩开她的手,讽刺道:“得宠又如何,你父亲不过区区五品外官,手伸得再长,也顾不上你在宫中的死活!”
一直默默赏花的德妃闻言说道:“淑妃姐姐慎言,此话怕是会惹恼了圣上。”
皇后见淑妃这话说的确实不像话,声音却是依然温和地说道:“宫内妃嫔生死自有陛下和本宫决断,淑妃何故言及外戚?”
林玥根本不在意淑妃的言论,她父亲不过只是摄政王的鹰犬,即使在京为官又如何,她林玥背后依仗的不过是陛下的宠爱和摄政王这个靠山,生死本就在只这两人一念之间,区区淑妃还动她不得,就是她父亲左丞相,最多也只能在陛下面前谏言几句罢了。
后宫嫔妃本就没什么姐妹之情可言,不过是不受宠时抱团取暖,受宠时彼此踩上一脚罢了,有了这场不愉快,也都各自卸下了虚伪的面具,懒再应付,不到一个时辰,皇后散了宴,便吩咐众人回宫去了。
琥珀跟在林玥身后,轻声说道:“这淑妃明知陛下不喜外戚干政,还日日将家世挂在嘴上,怪不得入宫多年,陛下连召见都是罕有。”
林玥未予置评,只道:“她的使命罢了。”
淑妃是在陛下刚登基不久入的宫,如贤妃那般,入宫使命本就是献媚圣上,为的就是稳固左丞相的位子,若能早得子嗣,说不定还能与皇长子争一争太子之位,只是这淑妃为人冲动,自诩高贵又待人刻薄,这个性委实难讨人喜欢。
倒是德妃,平素不爱说话,整日吃斋念佛,端的是心如止水,与世无争,今日却是第二次为她说话了。
入夜,林玥如往常一般,翻看书籍,陪陛下批阅奏折,这样岁月静好,真真让人想要停住时光。
她放下书卷,静静地看了会陛下,她喜欢陛下严肃认真的样子,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打从心底认为陛下是一位好皇帝,除了刚开始的三天,陛下稍微放纵了一番,后来从未因任何事,任何人,片刻放下过政务,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临近子时才能休息。
自己要替摄政王做的却是蛊惑陛下放下朝政,即使她真的能如妲己褒姒一般,她也相信,眼前这位君王不会是那纣王和周幽王,她不希望,也不想他变成那样,她爱的人本就该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玉明澈看完奏章,见林玥正看着自己出神,笑着说道:“爱妃在想什么?”
“嫔妾在想,万年之后,人们肯定也都在传颂陛下是位勤政爱民的好君王。”
玉明澈起身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说道:“爱妃倒是想的久远,那时人们会怎么说你呢?”
林玥莞尔一笑,思考了片刻,说道:“那时嫔妾已经是一捧无人知晓的黄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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