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你所知,谁能拥有今草这东西?”
清风直言,“怕是只有最上层的达官显贵了,而且,又要精通药理,知道这毒物的作用,才会留存,若是将这两者联系起来,恐怕只有丞相府的人了。”
程离晏点头,“是啊,这京城的药材,几乎都要被宋丞相的府上给包揽了,达官显贵,他是,精通药理,他夫人是!”
清风豁然开朗,追问着,“王爷,她夫人是?”
“孙氏玉梅。”
清风肩膀一颤,“孙氏玉梅,是我师傅第一位弟子,她写的医书我还读过!”
程离晏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本王与这位江南卢氏,甚是有缘啊!”
清风偏过头去,似乎有话难以启齿。
“有什么,你但说无妨。”程离晏知道,他心里是藏了事。
果然,清风脸色不太好,整个人也恹恹的,“王爷,微臣当初正是因为发现师傅她在炼制□□,才不得已背井离乡。”
程离晏让他起身,脸上浮出了淡淡笑意,“清风,我既然当初会让你治疗,不止是听闻你医术高超,更是看你这个人,是个能结交的朋友,所以,江南卢氏的事情,我不会对你产生顾忌,你也不必有任何的担心。”
清风一个大男人,跟程离晏身型相仿,可此时却也红了眼眶,“王爷,微臣当初答应了您,就一定会誓死效忠!”
这时,门外响起了陈潇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王爷,急报!”
清风把门打开,就看到陈潇神色焦灼,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
程离晏接过信封,取出内页,看清了内容,便轻笑了一声,“陈潇,有人竟然坐不住,这么快就要现身了。”
陈潇诧异地望向程离晏,“王爷,这比您预期的要早了太多!”
清风听不懂这两人在聊些什么,只能来回看他们的表情,可看向程离晏的时候,竟然跟他对上了眼神。
程离晏笑着开口,“清风,该你准备准备了,向皇上禀明,本王体内尚有未清除的毒血,连你都束手无策。”
清风领了命令,又琢磨了一会儿,“那微臣这就去调一副能制造脉象混乱的药剂。”
肖锦欢端着血参回来的时候,就被程离晏拉进卧房,要她陪着演一出戏。
陈潇则带着暖杉和弘然守在门外。
弘然心思算是缜密,陪着清风去弄药。
可暖杉却不知道真相,还以为程离晏真的又病倒了,替她家娘娘着急,陈潇只能带着她先离开,又嘱咐好,不要再提王爷生病的事情。
一时间,王府上下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不少奴才丫鬟都在悲叹,自家王爷的命运真是坎坷,身体刚有所好转,又陷入了病痛。
程离晏府上有三个眼线,两个在传信之后,被丞相府的人灭了口,最后剩这一个,还不知道同伴的死讯,仍旧躲在暗处,观察着程离晏和肖锦欢的一举一动。
可他以为是暗处,却逃不过程离晏的眼睛。
他若不是想利用这些眼线,早就将人清理干净了。
不过,最后这个眼线,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他给丞相府报信,丞相府却根本不敢动他。
肖锦欢把正厅的大门关得死死的,就和程离晏两个人在书房写字画画。
他画山水,她不会,只能画些花花草草,线条粗糙,样子也丑。
程离晏有心教她,可却被她用毛笔在脸上画了几道胡子,画完之后,她自己都笑得不成样子。
可是笑声不能传出去,她只好捂紧了嘴巴,弓着身子笑。
程离晏抓着她的肩膀,就把身子给掰直了,低头看她,“欢儿,你这是精神十足了?”
肖锦欢赶忙摆手,“不是不是,离晏哥哥,我只是一时贪玩,你别生气。”
程离晏装作赌气的样子,背过身子不看她,可顺手又握住了毛笔。
肖锦欢哄人心切,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眼前,可谁知,程离晏大手一挥,立刻在她脸上画了个大圈,滑稽可笑。
肖锦欢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骗了,又是跳脚,又是抓狂。
两人纠缠不放,差点摔倒在地。
最后还是程离晏先低了头,“好了欢儿,再闹,外面该听到了。”
肖锦欢也听话,不跟他闹了,拉着他就去洗脸。
程离晏浸湿了帕子,就伸手把她的脸转向自己,“别动,我给你擦干净。”
肖锦欢任由他在脸上轻轻擦拭,笑着说道,“离晏哥哥,你真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程离晏擦完,捏着她的鼻子问,“擦个脸而已,欢儿你太容易满足了!”
肖锦欢抢过他手里的帕子,重新浸湿,踮起脚尖,就要给他擦。
程离晏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把人往上提了提,这才跟她能平视彼此。
“离晏哥哥,我们要一直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好不好?”肖锦欢一边擦拭着他脸上的墨迹,一边有感而发。
“嗯,不光这一世,下一世,以后的世世代代,我们都这样!”程离晏说得认真极了。
本是一句不太切实际的承诺,可这话从程离晏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真的会实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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