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宿碧还觉得害羞。虽然他们已有夫妻之实,可习惯到底还需要时间。摇摇头摒除杂念,专心致志的收拾起东西来。
三楼留有一间不大的客房,这层宋怀靳独享,所以也谈不上给谁用。于是宿碧来回一样样将东西搬过去。一把琴,两套茶具,还有文房四宝跟一些书籍。书暂时没地方好好放置,她便专心擦拭起茶具和琴。
于是宋怀靳推门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少女长发披肩一身白裙,手腕纤细且动作秀气,仿佛对待无上珍宝一样细致小心。拍下来大概是一张难得好照片。
他内心躁动隐隐熄灭了些,下一刻复又有重燃势头,且来势汹汹。却不动声色靠近,“收拾到什么时候?”
宿碧这才惊觉有人进了房间,吓了一跳,缓过神笑了笑,“快了,今天先把这几样擦一擦摆出来。”
素白十指抚过琴弦,他扫一眼目光落回她脸上,“喜欢弹琴?”
“现在喜欢。”说着宿碧忍不住笑了笑,微微侧着头回忆,“不过小时候很讨厌,因为爷爷总逼我学,每天都要弹,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怀靳在沙发上坐下,懒散靠着看她,第一次听她讲小时候的事情,竟也有了几分耐心与兴趣再问,“弹给谁听过?”
“只有教弹琴的先生、爷爷还有家里的下人。”爷爷让她学琴并非为了炫技,只为修身养性而已。宿碧老实答完,看见宋怀靳饶有兴趣打量自己的目光,心里突然生出莫名勇气,“你想听吗?”
几个字说出来却又忐忑了,他常年生活在国外,传统的东西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然而话已出口,只能站在原地等他答复。
“你…你要是想听,我弹给你听试试…”
她站在琴旁边直勾勾看自己,一脸颇有些眼巴巴的神情,宋怀靳怎么忍心拒绝,眉一挑,“好啊。”
宿碧忍不住笑起来,将长发别在耳后,坐在椅子上再郑重的抬起手拨了几下琴弦。
不知为什么,竟比受先生检查布置的作业时还要紧张的多。大概他是除了家里人和先生外唯一一个听她弹琴的,她也希望他是第一个这样特别的人。
明明已经练过无数次,准备弹的也是平日里胸有成竹的曲子,可还是怕弹错。然而随着开头温润如珠玉落盘的几个琴音响起,她便渐渐忘我的投入起来,专心致志的拨动起琴弦。
房间里暖色灯光静静垂落,勾勒出恬静一双乌黑眉眼,红润菱唇微微勾起唇角,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在白玉似的脸上洒下一片细小阴影。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灵活拨动琴弦,身上简单一条素白长裙仿佛是什么礼服似的惹眼。
他靠着闭上眼,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节奏和缓。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宿碧意犹未尽停下,朝沙发那边看过去时,宋怀靳正好也懒洋洋掀开眼,她脸上神色一览无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轻轻笑了声,“好听。”
见她一脸笑意,宋怀靳站起身走过去,“不过我就是个门外汉,外行看个热闹。我二婶倒是喜欢这些,下回你们见面估计有的聊了。”
“二婶?宋叔叔的妻子吗?”
他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还喊的那么客气?该跟着我叫二叔。”
说完一手撑在她身后椅背上,俯身凑在耳边问,“准备收拾到什么时候?今晚不打算睡觉?”
☆、第 20 章
一想到夜里同床共枕,宿碧就有些紧张。
“也,也可以明天再收拾。”
“嗯。”宋怀靳心满意足直起身,盯着她勾唇笑了笑,“走吧。”
越靠近房间,一些昨晚的回忆就越鲜明,偏偏宋怀靳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半步,宿碧险些觉得自己连走路也不会了。
昨晚是新婚夜才…今晚应该不会吧…?
门“砰”一声利落关上。
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她赶紧移开目光,跑进更衣间随意挑一件睡裙,淡淡的杏色。接着看似镇静的对宋怀靳道,“我先换衣服。”说完赶快关了门。
但凡他再恶劣几分就会让她不必换,何必费功夫多此一举。然而想想她羞涩放不开的模样又觉得该大发慈悲。反正总归是难逃罗网。
她在他回来之前就沐浴过,在更衣间开门出去之前磨磨蹭蹭,心里还想着要不要再洗一次,这样等她出来他已躺在床上,自己只需要悄悄走过去跟着躺好,如此度过新婚的第二夜,能避免她不少局促与不知所措。
可惜他并不给她机会。宋怀靳手指轻轻将睡袍腰间打的结一挑,“过来。”
宿碧看着睡袍敞开露出赤/裸胸膛的宋怀靳,脸腾的红了,不由自主退了两步,目光也飘忽不敢再看。
美食当前,他稍稍失了些耐心,几步就走到宿碧面前,一把将她手握住,人一面凑近一面拉着她的手探入自己敞开的睡袍里。
触手温热,宿碧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紧绷,像是在忍耐什么,线条结实有力。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好把脸埋进他怀里。男人两只手顿时得寸进尺的拉着她的再往里凑,环在结实劲瘦的腰间。
带着热气的吻胡乱落在她耳畔和脸颊上。宋怀靳不满足于此,声音有些低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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