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带子都让你扯断了。”
“我这是体贴你。”
“……”
他把轻舟送回家之后,在那里待了两个小时。
直到轻舟开口催他,“你那碗面都成化石了吧?还能吃么?”
陆衍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整个人窝在沙发上,心思不知道正往哪儿飘,隐隐约约听见她说的话,只淡淡应了一声,又继续沉默。
轻舟连看他好几眼,发现他似乎心事重重,“怎么了?”
他的视线停留在对面的窗帘上,好一会儿才收回心神看向她,徘徊在她脸上的目光依然显得若有所思,“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看他挺严肃的,轻舟也端坐起来。
“我想,”他喉间的喉结微微躁动,身体居然向她那边靠近些许,把她挤在沙发背里,目光非常直接地落在她唇上,“亲一下,愿意么?”
“……”
轻舟怔着,敌不动,我不动。
陆衍谌见她没反应,于是发挥主观能动性,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朝她凑近,气氛正好,情到浓时,温热的呼吸先于唇瓣纠缠在了一起,他稍微偏了偏脑袋,她的唇就在眼皮底下,而他——忽然动作停顿,感觉胸口却被什么物体给顶住了……
两人皆是一愣,垂眼往下看,看见她曲放在身前的膝盖,阻断了他前进的路线。
轻舟还在尴尬,他二话不说拉开了她的双腿——她一惊,自我防卫意识空前强烈,脑门用力往前一磕,砸中了他的下巴,他一声闷哼……
强吻未遂,不堪回首。
——
先前陆衍谌答应了要给周南的花店送一副油画,这画终于完成,周南的店也即将迎来开业的日子,为了花店开业的事,周南忙起来无影无踪,连自家咖啡店都顾不上。
周六这天,花店终于迎来开业。
轻舟是隆重受邀参与剪彩的那一位,虽然她不明白花店开业而已,居然还有剪彩这一累赘环节?真是无微不至的仪式感,为了表示感谢,她还带了两位同事过来,一位是顾年年,一位就是编辑部隔壁的校对李老师。
而陆衍谌作为镇店之宝,一早过来……休息室歇着。
周南一见轻舟还带了两个潜在客户过来,其中一个还是他梦寐已久的女孩,立马笑得合不拢嘴,猥琐地搓着双手走过来,“里面请,里面请,我带你们赏赏花。”
顾年年是看在轻舟的面子上过来捧个场,而校对李老师则是最近在学花艺,听说这间新开的花店规模不小,想必花艺水平不在话下,所以跟过来见识见识。
花店里有一个角落,放了一张长形的原木台子,摆在上面的几个花艺造型,分布错落有致,个个有模有样,可见这花艺师是用了心思。
轻舟对花艺也算略知一二,和李老师两人站在台子前说着话。
陆衍谌正坐着无聊,休息室的门让人打开了。
庄子沐说:“轻舟来了。”
陆衍谌“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下巴,被撞了之后,现在还是淤青未散。
庄子沐又说:“带了个男同事。”他说完关上了门,一转身,身后的门开了。
陆衍谌冷瞟他一眼,经过他。
庄子沐取笑:“男同事而已,你急什么?”
陆衍谌没回头,不吱声,走出来时果然看见她身边就近站着个男的,时不时冲轻舟微微一笑,他低声冷笑:“笑得跟眼镜猴成精似的。”
刚好庄子沐走了过来,说:“人家明明只是眼睛大了一点而已,你嫉妒人眼睛比你大么?”
李老师回忆道:“我先前去伦敦,每每在街头漫步,时不时就能看见花,那里是一个充满了独特气息的城市,芬芳,愉悦,有情调,慢慢地你会被那里的氛围所感染,甚至萌生了亲手插花的念头,我一直觉得你很适合那样的地方。”
轻舟笑着反问:“嗯,适合在那里学插花么?”
眼看着那边两人越凑越近,陆衍谌把眼睛一瞪,大刀阔斧两步上前,从中间挤进去,轻舟让他这么一撞,原本是要往旁边至少踉跄两步,亏得他有先见之明,提早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旁边的李老师倒是很稳当地只挪开了两步。
陆衍谌扭过头去看他,似笑非笑赞了一句:“底盘挺稳。”
李老师:“……”
轻舟小声问:“你怎么了?”
他转过脸也小声责问:“你和他凑这么近干什么?子曰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在挑战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底线么?你怎么那么坏?”
轻舟:“我哪有?”
陆衍谌不再理她,转过来和李老师周旋,“我姓陆,请问先生贵姓?”
李老师正云里雾里,不过人家问了,他还是回答:“鄙姓李。”
“李先生,”陆衍谌笑笑,“和舟舟是同事?”
“对,我和舟舟……”
“舟舟?”陆衍谌双目微眯,侧头睨着旁边的轻舟。
轻舟解释道:“办公室里,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同事都这么叫我,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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