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看在眼里,面无表情扫了二人一眼,目光冷冷。
“比斗藏匿,非同小可,李泽,你胆子不小。”
这声似乎很有威慑力,对方听罢立马俯身。
“属下不敢,属下定是被冤枉。”
他振振有词,完全不敢轻易认同。只觉这一切定有猫腻,他的护具怎会藏这玩意儿,事发突然,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
而在场众人都知李泽效忠三皇子座下,是他的人。萧烈心底清楚,遂给他主子一个面子。
“此事突然,不知三皇子如何看?”
出口轻松,话锋直接兜转,抛至萧文庄那头。与其是问他的看法,不如说是将人推至风口浪尖,更加不得安宁。于是对方闻言怔了片刻,冷静下来上前一步。
“王爷,李泽为人子渊信得过,他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使如此阴招。”
话里明着帮自己人说话,这样的偏袒,伍硕哪能轻易依从。拉上衣襟,扬眉道。
“三皇子此言差矣,您手下的银针的确伤了在下,莫非那针是自己贴上去,与当事者无关?”
他的质问换来萧文庄侧目,神色灼灼,停了会儿,随即安抚。
“小公爷何须慌乱,倘若李泽真有错失,我也定当不会偏袒。”
他当然信得过手下,话说出来也是给人听的。而像伍硕这样的身份极懂这一套路,闻罢不可察觉冷哼,朝萧烈方向拱手。
“王爷,我伍硕输则输,没什么大不了,可有人刻意伤人。相信就算闹到圣上那,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小公爷就是小公爷,出口的话语相当嚣张。任凭这皇子得不得势,可真的伤到自己,他才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萧文庄也不是软柿子,态度谦和。纵观高台上几名看热闹的王孙,抬首,不紧不慢。
“小公爷此言,不知情者还以为阁下打算借令尊作势。”
话不多,说到点子上。伍硕一听更是上火,冷哼。
“那三皇子刻意庇佑,又是借谁的势?”
萧烈漠然打量这一切,听二人相互叫嚣。深知老三的人不会如此愚蠢,事已至此究竟如何,他心底有数。
拂袖起身,止住他们即将出口的话,态度非常冷淡。
“今日错失,李泽责无旁贷。事情交于本王,待细验彻查。”
自己人落入珩王手中可不是好事,萧文庄听后有些迟疑。
“王爷。”
“王爷英明!”
伍硕很快截住,似乎认同萧烈的做法。毕竟责无旁贷四个字已然点题。
顶上男人不动声色扬手,几名侍从迅速来到李泽身侧。听主子吩咐,语声有力。
“来人,押入武胄司,交给厉永权。”
萧文庄往旁一瞧,不知怎的变了脸色。失去往日的沉定,赶紧启唇。
“万万不可,事情未验清楚,切莫如此行事。”
比起废话唠叨,萧烈显然不愿在此事上多花时间,毕竟比斗还得继续,遂挑眉。
“小公爷此言甚是,私藏利器不算小事,若不交由武胄司,实在难掩众口。”
说得很是凛然,倒不觉有何不妥。很快大夫也来了,围着小公爷一通诊治。三皇子屏了屏,再度帮衬。
“李泽定是被冤枉……”
话未说完,萧烈看过来,眸子阴冷,语气平淡。
“既是清白,做何惧。”
萧文庄没再多言,宽袖下手握成拳,总觉自己此趟疏忽了一件事。竟是千般万般,忘记设防,让这简简单单的比武落到如此措手不及的地步。
微偏头,冷风过。高台下的岳灵挤在人堆里静静聆听。眼见侍卫将无辜愤然的李泽押解而下,唇角不自觉浮起笑来。
她是心思不安分的一个姑娘,尤其对上这种人。其实在场人数众多,但大多王孙皆是闲散,害人之心有,真正做到如此阴险的实乃少数。可惜那家伙就是触了小妮子的逆鳞,不得不受此一难。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打萧文庄的脸。
当然对于这件事,高台上的男人同样持以漠然的姿态。武胄司那种地方,交由厉永权,不及想,实在落不得好。
珩王阴鸷,小公爷跋扈,双重干扰,萧文庄还真做不得什么。除了沉默,静下来方才能寻得解决之道。
他本可以要求彻查在场众人,可是比武内试这样的场合,来者皆是有头有脸,且人数众多。真要挨个儿查,查到何时才能有结果。更何况就为了区区李泽,上头还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这样一想,萧文庄瞬间拧眉。过了一阵,太医围着伍硕诊治完毕。仔仔细细探了银针的刺过的位置,开药下方。
齐恒循例过去瞧了眼,众王孙沉默饮茶。相互交换眼神,隐在里头再激进不过,难掩看事儿之心。
待手下折返,来到珩王座下如实回禀,就着寒风,字字清晰。
“王爷。”
萧烈手握茶盏,挑眉。
“太医如何说?”
随从斟酌其词,用极其精简的口吻陈述。
“张太医暂未在银针上发现有毒的迹象。”
搞清楚事情重点,他简单勒令。
“带小公爷下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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