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用过饭,身着桃粉束锦纱裙的娇姑娘倚在院子里吹风。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而萧烈又忙,刚一回京就忙得分/身不暇,几天几夜都没见着人影。
岳灵很清闲,她这人儿闲不得,但凡静下来就生鬼心思。遂530才咬牙切齿认定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压根当不得好人。
晚饭后,日落西山,霞光满照。小娇人儿躺在洛庭后的长椅上望天,放眼瞧,她的居所并不是很大,只是名字听上去挺气派。
照她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份,入府就有正经八百的地儿住,倒也难得。
捻过一颗紫红葡萄送入口中,女子丰盈饱满的唇瓣儿略微开合。眼波不经意间转至院门口,瞧着几身随仆打扮的熟悉面孔,乘人不备偷偷溜了进来。
那是檀儿与祁清,这个时候萧烈不在,洛庭的人被岳灵遣了个空,所以他们可以暂时进门稍待一会儿。
抬眸,瞅着几天不见就瘦了大半的清秀少年,座上姑娘微微支起了身子,换上更加慵懒的神情。
“阁主,檀儿好想您。”
“呜,祁清也想您。”
扑倒在地,头一个开口的是最机灵那位,祁清跟在后头,见势同样仰起脑袋,怯生生附和。
说罢两人掏出帕子俯身低泣,那娘里娘气的模样倒是相当应景。
岳灵抿了笑,倦怠怠扫他们一眼,拧眉。
“才分开几日,怎都习着哭鼻子了。”
纤指把玩手中玉饰,秀眉微抬。祁清见此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阁主,我们……”
两男子欲言又止,各自抽噎,习以为常的岳灵倒没显露过多表情。悠悠含了颗葡萄,吃下复才启唇。
“说吧,珩王这几日将你们安置在了何处?”
语气不紧不慢,柔和的嗓音很是悦耳。檀儿闻此倏地停止啼哭,吸了吸鼻子赶紧答。
“小的就在偏院,替柴房砍柴,顺道帮忙照管马厮。”
座上女子静静听着,片刻后再开口。
“玲珑使呢?”
祁清抿唇,往常总穿鲜艳靓丽的衣裳,如今粗灰麻衣,倒见着有些不习惯。
“他……他被遣去封地拔草种田,由人亲自看管紧盯着。”
遥想那家伙萧瑟潦倒的模样,岳灵稍显迟疑,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嗯……”
见她衣着光鲜的慵懒模样,两随侍知道眼下只有靠主子才能脱离苦海。便跪着上前,俯身小心翼翼拽住她的裙摆,愁苦问。
“阁主,我们这次失手被擒,还得在此待多长时间?”
语毕以为她会豪情壮志安慰点什么,哪知对方只是转过眸子,一脸无奈。
“本座也不知。”
一道风吹过,更显萧瑟。两男倌闻罢相当凌乱,下意识脱口。
“什么……”
抬手抚上他薄瘦的肩头,岳灵定了定神,纤柔的身板儿在软垫上挪了挪。
“怎么了,檀儿可是不愿了?”
这话听着普通,里头自有别的意味,万籁无声。檀儿闻到此立马反应过来,忙不跌解释。
“不……不是,阁主在哪儿檀儿就在哪儿。檀儿永远追随阁主,哪都不去。”
听他这么说,身旁的男倌哪甘示弱,同样仰起头。
“祁清也是,祁清愿为阁主赴汤蹈火。”
许是那刻意忠诚的口吻实在滑稽,美人儿笑了,粉靥楚楚。瞧得人心口突跳,通通不停。
“真是难为你们了。”
她一字一句轻吐着,支起胳膊撑头,勾唇不言。
“我等只求替您排忧解难,陪伴阁主度过危机。”
挑挑眉,难得见她起了心思。缓一下,柔声启唇。
“本座心领,早些回去吧,回头若让人撞见……”
以为她体贴关怀属下,底下二人顿时热泪盈眶,紧赶着解释。
“阁主放心,祁清刚来时已经打听过。珩王今夜要在厉大人府上用饭,会迟些回来。”
而另一旁的清秀男子则迟疑了一会儿,好半天后才跟着应和。
“檀儿也打听了。还有……还有条刚听闻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样的话听着向来鸡肋,大姑娘这会儿闲的没事,不怕给他们点时间,便示意。
“说来听听。”
檀儿很机灵,心里头醒事儿,拿定主意也不含糊。
“我听说那什么劳什子大人,今天似乎又给珩王献了一名女子,据说已经送到西厢宸光阁侯着了。”
座上女子领略的点则是不同,质问永远那般简洁直观。
“模样如何。”
“不……不及阁主三成。”
“哦?”
没料到他会答得这么快,岳灵顿了一下,反之两男倌则对望一眼,异口同声。
“对对对,小的仔仔细细瞅过,压根及不上阁主半分。”
她挺起身板儿拍拍手中果屑,谁也没看,只闭了闭眼,小脸儿娇娇。
“京中官员的眼光,不该。”
谁到这姑娘不精明,奉承话在她那儿起不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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