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知眼下离不得,放不开,一点点深陷竟不自知。
因为昨日的事,他憋了一肚子火,偶尔的动作简直够得上粗暴。但她就这么阖眼仰躺,如瀑的青丝散了下来,白皙光裸的肌肤布满红淤。
惹急了忍不住抬腿踢他,捂着领口试图逃离。外头裹的是他宽大的中衣。松松垮垮,长度只到臀的位置,这一抬腿简直春光尽露。他咬牙看了看时辰,就此一回,动手把她拖回来继续折腾。
声色无道,夺尽气血。
外头阳光明媚,徐徐风来,湛蓝的天高洁如画。持续开启归程,又是美好的一天。
日上三竿起,摒弃夜里头的迷醉。醒来后的岳小美人儿松了一头乌发,还是那般慵懒娇娇的气场。自顾自倒了一杯温水,换身干净的小厮装束,整理好推门走了出去。
抛开夜里头的迷人沉醉,白日还是那般机灵活泼的样子。穿梭于人堆里,忆起昨日受伤刚救活的异族男子,背着手晃晃悠悠步了过去。
他被安置在一个堆杂物的马车内,后面有许多刺鼻的猎物,大多是这回狩猎打回来的。
捏着鼻子轻松跃上马车,娇小的身板儿低头挤入,打量车里的环境,稍微拧了拧秀眉。
这帮人真够损,把一个伤者安顿在这,也是活生生将人当畜生打理。
不过大队马车本就有限,能带他走已经不错了。姑娘想着,淡定地靠到一旁。盯着那闻声醒来微微睁眼的男子,眸子很漂亮,看了使人心情极好。
“怎么样,今儿好点了吗?”
姑娘身姿绰绰,屈腿而坐,肤色白皙,双颊红润,一双水眸透着张扬与娇楚。
“恩公……”
躺着的人见状艰难地挪了挪,试图爬起,出口恭顺。
“别恩公恩公了,我姓岳。”
打断他客气的说辞,顺道将人摁了回去,手小却有力。
瑾歌闻此不得不乖乖躺回,俊俏的脸上都是病色,却好脾气答道。
“谢岳姑娘关怀,鄙人昨日经大夫诊治……已经好多了。”
拢了拢身上的脏乱的薄单,听到那两个字,岳灵稍微抬眉。
“嗯?”
他赶紧抬眼,就怕哪做得不好。
“岳姑娘怎的?”
看了看自己这身打头,意识到压根瞒不了谁,便勾唇一笑。
“呵,没事。”
病弱的男子停了会儿,再度启唇。
“姑娘大恩大德,瑾歌受此,实乃无以为报……”
她不喜欢见人墨迹,撩开额角发丝,爽快。
“别客套,这是王爷的马队,养好伤回京再说吧。”
虽然萧烈下令治好就送人走,可是眼下的情势他应该好不到那么快,岳灵思索着,心道没准留他还有别的用处。
“好。”
“你会做什么?”
“姑娘是说……”
“没错,做男倌前你是做什么的?”
闲得无事打听一下底细,顺便将车帘掀开一点,以防憋死在里头。
“小的家乡乃洛之国百族山,儿时学过些药理,比较善于……用药搭配。”
瑾歌顿了顿,一五一十答道。
这倒让美人儿有些意外,迎风感受马车奔驰,启唇问。
“哦?药理搭配?”
百族山是座药村,里头有许多珍贵草药。不过近几年因为边境战乱而被毁灭,瑾歌回忆着,精致的眼眸染了雾,谦虚道。
“略懂皮毛,不甚精通。”
望着远方朵朵云彩,岳灵不以为意。
“那后来怎么被人卖去做男倌?”
他身世比较惨,一旦说起往往湿了眼眶,半响后垂眸答。
“家乡变故……战乱后失了居所,颠沛流离。”
知道这种人最为凄苦,她也不愿揭人伤疤。只又细细将人打量一番,目光落到他满是伤痕的手掌上,点头。
“原来如此,除了配药还会什么。”
“会……弹琴谱曲,和一些书画上的品鉴。”
“你倒挺风雅。”
“让姑娘笑话了。”
说到这里瑾歌开始掩唇轻咳,看出他身子很不舒服。岳灵也不多问,支起身冲着外头吸了口气,以解在车内闻到的怪味。
想了想,还是将车帘和窗户都掀开了些,帮人扯回被子掖了个严实。
“行,多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小娇人儿低声嘱咐。而瑾歌则规规矩矩点头,一副谦和柔顺的态度。
“是……”
想到什么,她忍不住回头,启唇多添了一句。
“素日低调些,别惹不该惹的人。”
他很知礼,做了这么久男倌也会看人脸色,当下便忙答。
“小的谨记姑娘教诲。”
满意于对方的态度,背着手站起身,身姿纤纤,却很挺拔。
“好,就这样,我走了。”
半爬起身颔了颔首,算做向她行礼。
“姑娘慢去。”
一问一答,被问之人始终客气。而那饶有兴味的俏小厮则细细品,暗自盘算着。想到他表明自己的本领,岳灵不禁抿唇一乐,忽觉这人瞧着真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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