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于此不过图个新鲜,来呀,孟侍卫?”
孟广没想到她会唤自己,本是一脸戒备立在一旁,可谁知竟是被她叫住。
“公子……”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给小爷开个首局,中头彩。”
说得轻描淡写,听得孟广瞬间僵住。连旁的小厮也略微惶恐地瞧向他。毕竟孟广也算半只领头羊,除了上头主子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差遣他。更别说替人开局,简直是……
“这……属下惦记公子安危,怕是不便……”
“你们都听好了,今儿谁要开得好,本公子重重有赏。”
一口堵上他的话,事实上孟广特别不屑被女人使唤,跟了几日,自身做派处处不对这姑奶奶的眼。这一折腾,明显是在变着方逗他玩了。
汉子怔愣,而不远处也有不少人认出他来。遥想那向来不将女子高看的孟大爷如今竟被个小丫头使唤,当真滑稽,也颇具看头。
“可是……”
“谁要开得不好,损失便记他账上,本公子绝不认它。”
如此无情无义的话也只有她能说得云淡风轻。回头顺道冲孟广方向眨了眨眼,示意他切莫忧思,大方试试。
孟广早年的确是道上人,可那都是“从良”前的事。自打尽力效忠珩王座下,早就走上正道。已经好久没来过这等地方,更别说被一女人使唤大开赌局。
可他又能怎么办,这硬推上阵的局面,便在彼此僵持中就此开始了。
美人儿有资本,阔气豪赌,下的注也不低。
静静地瞧着孟广僵硬的背脊,到他那欲言又止的怨念眼神。心底专注于堂子上,什么也懒得做。
摇折扇,试想这帮赌场二流子的说辞。什么找找经验,无非就是想让她送些银子罢了。
可孟广在就不一样,他在此,赢了有站头,输了过不去。这么有意思的活计,倒让人忍不住想看看这家伙如何替她掰上一局。
事实上赌博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尤其那受命之人还一脸愤然难言的表情。每每见此,粉面小公子都只想偷乐。
艰难险阻的环节,刺激非常,期间岳灵也起身探了好几回。搞得孟广心底七上八下,毕竟他还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这种瘪。
而最要命的是在他好不容易稳定几局下来,座上的小公子竟好死不死又提高了嗓音。
“既然孟侍卫今日手气如此鼎盛,那下一局……不妨再压几把试试。”
你?!孟广咬牙。
岳灵掩唇抿笑,抬起秀眉什么话也没说。
能这般肆无忌惮,自是看中孟广的心思。都说混黑白两道的人最不好惹,今儿赢则罢了。要是输,铁定得想法子搏回来,而她只管看看戏就是了。
于是孟广就这么一路焦灼地替她杀了一晚上,眼睛都给赌直了。回头好不容易赢了一些,那小妖女还不怎么满意。
抽出一张银票啪地一下拍他胸膛处,眸子懒懒地扫他一眼,倦意上头,左右没劲,悠悠然决定打道回府。
路上顺便还去了趟隔壁六巷的夜市,买了鱼丸糍粑各种小吃。耗够了,这才轻轻松松跃上马车,往王府方向而去。
她说了,今日不尽兴,明儿还来。
第22章 022
这样的天气夜里格外冷,一人驱马几人骑行。她窝在车内听着马蹄笃笃声,走了没多会儿便来到珩王府门口。
时辰已晚,赌场那边耽搁不少时间,回到府前已近子夜。车停稳,听那一脸生硬的男子压低声音在外唤她。岳灵支起身,慢慢从车内跃了下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正巧行来一众大队,齐恒走在前面。两方人马亲自陪护,瞧那行头,排场很大。不是萧烈,还能有谁。
察觉到此,她定住没动,毕竟刚要抬步进门,对方已经掀帘走了下来。据说今儿有大典,那男人穿得比往常都要正式。暗黑朝服,束以大带,身形修长挺拔,冷峻威严。
两人几乎是同时间看到对方,夜深也没旁的人在,能行至此的都是珩王的亲信。遂她停了会儿,也没顾忌。笑了笑很快奔上去,踮脚贴近他怀里,两条细腕亲昵地将人环住。乖乖蹭在颈窝里,好一副粘人光景。
而那男人也不在意旁的目光,单臂搂了她。提着小腰拎起来,俯身在她额头处碰了碰,挑眉。
“什么时辰,现才回府?
怀中人抿嘴儿眨眼,嚣张劲儿也不见了,浑像只机灵的小猫儿。感受他怀中的温暖。高大的身型能将她整个罩住。
“灵儿给王爷买好吃的去了,香酥饼,南六巷您最爱的那家。”
她知道萧烈最喜欢吃南六巷的香酥饼,玩完正好给他带了些。将小包仔细掩在怀里,这一问不紧不慢护住从兜里掏出来。白皙的小脸儿冻得发红,看着真让人生怜。
至少这一句足以让对方动容。话不多说连人带饼搂进怀里,顾不得旁人目光,抱起往府内行去。
而僵了一路的孟广见此一幕显然比刚才更愣了,心道这主子怎么回事。往常那般不好说话,如今一袋饼就给打发了?真真儿是……
孟广没敢深思,见状俯身拘礼。
而岳灵和萧烈二人则径直入了后院寝居,踢开房门。男人将怀中娇小的姑娘放到屏风旁的大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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