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人早已看中,设下圈套故意为之。真要如此,他可就不能再耽搁了。
于是斟酌清楚其中利弊,孟广再无迟疑,吩咐底下人继续找。自己则翻身上马,不容有失径直往城郊别庄而去。
青山绿水,树荫环绕。流水潺潺间,奔驰的马儿一路向前行。啪的一声拍在马后,速度又快了不少。手持王府令牌辗转上山,听说里头还在议会,穿过层层关卡,他便稳住心神。满头大汗待到目的地,悻悻地等在外头。
从城中过来没花太长时间,他拼尽全力速度极快。只是待到那处多等了片刻,托人通传,随后半响过去,才见到腰伤刚好的齐恒。
得知带出去的岳姑娘那边出了事,齐恒的神情也变得有些难言。他不是不知道萧烈的性子,相处这段日子什么关系早已不用它人说,地位摆在那儿。再者还有别的不可说由头,真要出事,当真难以想象,稍微迟疑后果无人承担得起。
别庄大堂内,多重守卫。几名官员正在底下上报此次拨款的章程。室内静,高座上的萧烈默不作声听着。宽肩窄腰配上新制的蛟腾玄色锦袍,威严正式。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垂首押上一口。
片刻后齐恒走了进来,得知消息,只知早上报才是真,便紧赶慢赶,颔首走到男人身侧。
里头很静,除了厉永权魏先容,还有其他别的官员。随着朗朗宣读的声响,齐恒屏了屏,趁着不太显眼的空档,俯身寻得时机。
附在耳旁低语几句,简单果断阐明经过。那男人本还静坐着,听到这里眸色一沉。在底下接连不断的传话中,起身朝旁的窗户边走去。
拉开侧门,外头是小楼台。孟广正拱手等在那,见人走来作了一揖,感受到莫名阴寒的气氛,压根不敢看他的方向。
“禀王爷,岳姑娘她……不见了。”
硬着头皮,还是将这句憋了良久的话说出来。听到这里,萧烈一把拽过他的领口。漠然看过去,只落几个字。
“你说什么?”
孟广不敢再愣着,赶紧俯身告饶。
“属下该死,王爷恕罪!”
奈何上头人懒得听他多言,丢开领子,人立刻往后退了三步。
“店铺的人查过了吗?”
在外保持惯有的冷静做派,实则越是如此,那男人心底越是不忿。
“已经查过了,掌柜的也不知情。且姑娘是那儿的常客,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
岳灵身份特殊,贸然失踪绝对是有原因。只是探那根本,他怎能不明。
挑眉望去,再次扯住领口将人提了起来。这男人一上火,力道压根不受控制。
“滚,立刻去禁宫外探。”
孟广不敢告饶,对方一发力,他这种汉子都受不得。不明所以,被扯得脑子眩晕。
“可是王爷……”
“废话什么,王爷叫你去你就去。到时问起就说主子让你送礼表入宫。”
碍于此景,齐恒只得匆忙打断,朝他使眼色。孟广颤巍巍听着,心下明了,抱拳。
“是,属下遵命。”
他如同麻袋一般被人丢开,拖着步子爬起身,抬步继续往前去,来回辗转都没耽搁。
萧烈蹙眉而立,拳头捏紧发出咯咯声。齐恒不敢多问,只意味不明扫了眼里头,小声。
“王爷,您看此事,会不会是……”
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正式场合他拎得清情势,二话不说拂袖转身。
“回府再说,有消息立刻上报。”
“是。”
齐恒领命,不敢多说。眼瞧里头的议会正如火如荼,气势渐增。他也没敢表现出过多情绪,只得尾随主子进屋,继续办正事。
早该加强护卫力度,毕竟那小妮子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素日没事老在外晃悠。如今那一事过去已有些日子,即使没有先前那般焦灼,他也该提高警惕才是。
一场会谈下来,某人尽管如往常那般平静果决,可心底终究不是滋味。待到所有事情忙完赶回府中时,愤怒与不适也都藏不住。
得他归来,下人仔细迎着,随侍一边走一边小心禀报。鉴于岳姑娘出事,王爷正在气头上,谁敢触那逆鳞。前前后后斟酌字眼,道不出结果,子夜静谧,喧嚣止于街外。
丝丝缕缕的烦躁传入心底,待到无关紧要的地方,不耐烦丢过脱下的外裳官袍。步子加快,剑眉紧蹙,周身气压极其冷寒。
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是怪自己疏忽。怎能如此放任,就该好好将人护在府中才是。
急与愤上头,思考也变得极端。脑中有了千种可能,他本不是焦躁之人,可失的是她,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此刻夜深人静,寒风凛冽。时不时有微弱的雨点打了下来,萧烈回府几乎没有歇息。想到人,再念此刻处境,握了杯盏,摔碎,眸中一片冷意。
耗了大晚上,自别庄到此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守在前厅,等待底下侍从的答复。
那丫头没敌人,左不过是最先那场纠纷。近几日闹得最多的是魏娇那儿的事,可惜那些都不足以引出这场变故。缘由为何,心下明确。
遥想以往回府,听得最多的就是她的闹腾。今日没了她,府中一派清冷,更别说那日日消磨的寝居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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