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深知利弊,决定只能靠自己。
想方设法兜转,对付男人套路实在多。李泽问不出所以然,整日被她绕弯折腾。恼羞成怒后开始下狠手,一股火上来饿了她一天一夜。
那夜是禁宫烟火大会的日子,三皇子子夜才坐车归来。刚回来就听说偏殿的岳灵被折腾得不行,意识到这几个字,他稍微怔住,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往那头而去。
暖暖偏房内,饿得头昏眼花的小娇人儿就这么怏怏地坐在被褥中,双目无神,发丝凌乱。永远都是一种姿态,瞥见有人进门,看都懒得看,长睫并垂,一副让人怜见的小模样。
事实上萧文庄也并不是真的想将她如何,且那玩意儿还在她手上,来狠的对谁都没好处。
走近,如往常无数次般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目光落在那瘦了不少的小脸上,略微皱眉。
“怎么,今日的你,仍旧要逞能?”
她就这么坐着,闻言微微转动眸子,有气无力。
“外头什么时辰了?”
肃然而立,萧文庄看了她一眼。
“刚过子时。”
榻上女子静静地露了笑,挑眉望过去,小心动了动腕子。
“灵儿很想告诉子渊碎片的下落,可是李大人不给灵儿吃饭,肚子饿了,如何作答。”
兴许她轻言细语的口吻当真起了作用,这个节骨眼,继续紧逼也没意思。换来对方一个扬手,勒令侍从。
“来人,上饭。”
饶是如此,可狠话还是不得不撂下。萧文庄看着她,片刻后漠然出口。
“别再玩花样,你墨川那帮手下已经被擒,若再犹豫,我立刻杀了他们。”
岳灵不置可否听着,脑袋往旁一靠,油盐不进,相当随性的态度。
“临近大喜日子不宜见血,子渊怎的……如此执拗呀。”
扼腕不解,眸如水,幽幽抬眉,惹得人更添急躁。
“岳灵,你……”
她隐隐勾唇,略微虚弱的样子多了不少柔媚。满肚子鬼主意,停了小会儿,诧异。
“阿予她知道你我共处的事吗?”
这话说得相当暧昧,萧文庄一听,不禁反问。
“我等清清白白,知道又如何?”
扑哧一乐,女子恍然领悟,嫣然莞尔。
“噢,原来她不知道了。”
他就见不得她如此不紧不慢的态度,心里头不顺,接下来的语声也变得高扬。
“你一而再再而三拖延,对你有什么好处?这禁宫重地,真以为能有机会脱身?”
看来男主的气势又上来了,听得人由衷不耐,懒懒堵道。
“灵儿还想多陪陪心让人,如此着急出去做哪般?”
萧文庄皱了眉,颇为憋愤咬牙,内心起伏不定,面上仍旧保持风雅君子之态。
“岳灵,你为何变得如此胡搅蛮缠?”
女子动了动肩膀,纤纤身姿斜靠在榻,眸中满是无畏。
“那子渊是喜欢从前的灵儿,还是如今的灵儿……”
他一怔,随即很快偏过头。负手而立,缓缓再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琢磨什么?”
不等她答,未停继续。
“是想等救兵?这辈子都不可能。王府的人来不了禁庭,五叔也不可能有那心思。至于其他手下,更是想都不用想,不必指望了。”
果断打消她所有希望,可惜眼前女子并非常人,对于他的说辞,永远呈现爱理不理的状态。
得了指令,下人很快将饭菜呈上。垂首端至桌前,默不作声一一摆好。岳灵淡淡地暼了一眼,闻到饭菜香,轻笑感叹。
“长祁殿的厨子当真有手艺,可这捆手捆脚的,子渊可是要亲自喂我?”
此话一出,旁的侍从再看不下去,连忙呵斥。
“大胆窃贼,休得无礼!”
她不以为然,目光落到桌上食物间,眨了眨眼。
“求三皇子给灵儿松绑。”
见人无反应,再补充。
“放心,吃饱我就告诉您碎片的下落。”
萧文庄默住,似是停了一阵。不动声色走上前,亲自掏出匕首割开她手腕上的绳索。
与此同时饿得无力的岳灵顺势朝前倒去,看着那般无助。他见了蹙眉,竟是鬼使神差动手扶了她一把。触碰间无意嗅到女子脖颈散发的体香,神色一滞,如同烫手山芋般立刻将人推开。
重重跌在软榻中,美人儿倒不觉得疼,就是有些隐了笑。毕竟那家伙推她的模样太像只不谙世事的童子鸡。
活动着好不容易松绑的腕子,她费了些劲,轻柔地从床榻间爬了起来,屏笑看向对面的男子。
“您跑什么,我都饿得抬不起腕子,还能吃了子渊不成?”
忍不住嗔他一句,反之则得不到回应。萧文庄已愤愤地坐到旁边桌前,端杯子饮茶,眸间满是疲惫。
静默,房中很快陷入沉寂。除了杯碗筷的碰撞声,其他什么也没有。
对立的二人何须太多言语,一个想方设法只求夺回自己要的东西,另个有恃无恐,尽全力吊人胃口。得此空闲,大伙都想停下来歇息会儿。
她吃东西很认真,即使饿了这么久也不显急躁。品一口茶,再吃几口肉。盈盈含水,身姿娇娜,坐在八仙桌前独饮,尤为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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