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姿态,不紧不慢。见惯了她的态度,玲珑使左桀蹙眉顿了顿,拱手。
“属下才将收到消息,据说北边一带……近两日不太//安生。”
沉浸在自我意识中,岳姑娘始终闭着眸子,肌肤白皙,长睫微颤。
“怎么了?”
轻盈婉转,亮滑的乌发垂在腰际。即便只是斜倚,可纤柔的腰肢与细长的腿线看上去也相当媚盈。
左桀作为办正事的手下,自不可能像檀儿祁清那般。唯有眼观鼻鼻观心,小心道。
“朝堂那边的人好像已经追来了。”
算准时辰预估到位,谁说她这光杆子大反派就什么都不想,不禁抬眸。
“三皇子的人?”
对方闻言很快点头,仍旧一本正经。
“是。”
听到这里,岳灵单身撑起脑袋,祁清的按摩也是时候移到后颈,看上去异常灵敏。
“无碍,龙腾碎片兹事体大,那些人不会太过招摇。”
她倒是心大,即便眼下处境并不十分好。且那被搞得崩坏的530已经好几天没上线了。
屈指轻磕桌面,一脸悠然锁住对方的担忧的神情,听他继续。
“可是阁主,如今青龙使牺牲,整个右队无人接管,导致南边的兄弟并不那么得力。如若遇追兵,您在此,实在有些冒险。”
左桀有个毛病,总爱唠叨没完。不过心底的关心倒是真的,岳灵听后没什么反应,半响后唇边浮起笑意。
“哦?这么说本座岂不现在就该跑路?”
底下人摇头,跑路两个字听上去有失风月阁主威仪。遂左桀换了副口吻,再道。
“也不是,只是西僚那边最近在举办拍卖赏,您要不要先去……”
最后几个字到底没好说出头,总觉当着人面有失威严,可像她这般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有何威严可说。
不过是原身醒得早,早十年便开始学着厮杀上位,年纪轻轻顺利接手风月阁要职。自身功底不赖,于是这副身子带给她的底气还是很足的。
“西僚……远吗?”
出其不意道出一句,毕竟她只是个穿来的品种。对于原身记忆有些模糊,自然不晓得他所说的地方离此有多远。
“回阁主,檀儿知道,来回几天路,并不算远。”
小男倌跃跃欲试,旁边的家伙闻言同样不甘示弱。支起脑袋,柔和的俊脸满是殷勤。
“祁清愿同阁主一道,赴汤蹈火!”
本是先提议的家伙听到这里有些不悦了,悄然斜了身旁人一眼,柔声。
“檀儿也……”
目视两人暗里较劲的势头,她如水的眸子清波流畔,含笑带娇,莹莹欲滴转了转。
“也怎么?”
檀儿是时候扒拉着脸,眨了眨狭长的眼,体贴仔细。
“念阁主一路奔波,小的愿带上玉施散,替您疏解疲惫。”
眼看还没开动,身边小喽啰已经开始主动请缨。可那流转波动的模样哪是担大任的架子,分明是为了争宠。
左桀一向不喜这些以色侍人的男倌,作为刚正不阿的直男,当下便露出难色,忍不住奉劝。
“阁主,如此一行有些涉险,只怕……”
来这一月余,习惯了左桀刻板生硬的语调,岳灵听罢不置可否。倒是身侧的檀儿闻此有些不乐意,反观他们,同样最见不得底下一帮义正言辞的大男人。
“我说玲珑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您近日后院不安生,也不至于波及到檀儿这。”
是时候提及丑事,让本就垮脸的左桀更加铁青着一张脸。
谁都知道近来他家夫人和院中侍从私奔一事,早成风月阁上上下下的众人笑柄。就怨此人素日矜矜业业,太过刻板,遂才导致媳妇儿生怨,干脆和手下一块儿跑了。
祁清闻着掩唇失笑,连主座上的阁主也渐渐抬眸,眼底尽是看戏的神情。
“阁主素日用惯咱们,您可忍心让她一路无趣。还是玲珑使早已跃跃欲试,暗里撇开我等……只想取而代之?”
祁清的嘴皆是不饶人,檀儿得意,岳灵眼波微动,捻了颗葡萄放入口中,抿笑不言,什么话也没说。
左桀见势早已气红了脸,连带近日种种,浮现脑海实在难堪。便果断冲着主上的方向一抱拳,话不多说,咬牙道。
“你……属下口拙,不会言道,只求阁主定要周全行事,确保安危。”
他无话可说,檀儿和祁清也互不相让。外头风雨不断,后院亦为修罗场。岳灵笑了笑,继续捻了紫红的葡萄品尝,娥眉秀雅,美目萦转,
“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有时间考虑,她并不喜欢急于行事。乍眼看,座上的姑娘周身竟透着小女儿的娇。一袭浅衫,饱满的胸前点缀着活泼的璎珞,看上去人畜无害。
左桀于此不敢言,只抬眼在那纤弱斯文的两男倌跟前扫了眼,眉宇间压抑着忍耐,果断道。
“是,属下遵命。”
说完便见岳灵拂袖起身,发尾绕于指尖。秀靥楚楚。玲珑的细腰上系着碧绿织锦带,身姿绰绰,犹如墨川山间幻化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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