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避开他受伤的位置,得他拉过腕子,在那藕臂上啄一口。
“有备无患。”
她笑了,笑得狡黠又俏皮,下巴微抬。
“呵,由得你,就不说。”
傲慢得很,既是如此,还是仰头贴了他的脸。两人耳鬓厮磨,他抱了个满怀,手掌在那小腰上磨挲。
享受临行前的静谧,以防回京后会太忙碌。不过她就住府上,再忙也能见着。就是萧烈有些放不下心,大概不会再让她单独和手下出门。
“你那一帮手下也跟着回京?”
趁此间隙,他询问她的意思。岳灵摇头,懒懒地蹭。
“不,他们直接回风月阁。”
“不担心萧文庄继续找上门?”
“呵,就凭他,捉我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再去。”
话里尽是得意,当真有了他更加有恃无恐。不过某人就考虑得比较多,深深看她一眼。
“据京师那边消息,念及本王旧伤复发,特赐环山阁汤池疗养。”
就这么你来我往的闲谈,迎着日光,闲散自在。她眯眼听着,再一想。
“在哪儿?”
萧烈看着她,抬手揉她头顶的发。
“京师以南。”
语声低沉,末了又问。
“你去不去?”
她软软柔柔贴近他怀里,思索来龙去脉,知道赐汤疗养并不简单。于是张口小心啄在他下巴处,轻轻磨了磨。
“就只有咱们?”
他拢好她的腰,认真道。
“还有其他王公大臣。”
关于这句,岳灵就不是很明白。抬起头,暼他,
“为何?”
知道她定是不明,萧烈靠近亲吻她的唇角。
“马上就到阳昭节,大洵看重此日,定在环山阁举行。”
心领神会,捕捉话里的深意,勾唇点头。彼此一个眼神,根本无需再做它言。
“原来如此……那我还是去得了。”
他似是不信,凑近逼近她的额。
“真的?”
额贴额,唇抵唇,柔声一个字。
“嗯。”
语毕便被含住唇瓣吻了个结实,她仰头配合,缩入他的怀中。日夜皆尝的滋味,如何都不曾腻。手臂勒得紧,牙齿咬啄深深吸吮,复又浓情蜜意。片刻后松开,听他心满意足的说道。
“等的便是这句。”
好生感慨,女子则笑,指头在他胸膛画圈。
“呵呵……”
一把握住那造作的指头,萧烈郑重地看着她。
“我现在多离不得你,你知不知道。”
岳灵撇嘴听着,转而再次换了笑,挑眉。
“瞧你那点出息。”
他仍不放心,非得嘱咐得妥妥当当才能安生,遂又告诫。
“到时碰上萧文庄,别轻易乱来。”
这回岳灵可不依了,轻啃他一口,俏皮眨眼。
“知道了,老头子似的。”
只因担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嘱咐。早年的萧烈可没这般婆妈,他嚣张不羁的时候这小妮子不知在哪儿玩泥巴。不过如今有了她,她就是他的软肋。哪怕碰坏一点,心里都不会好过。
“再坐会儿就上去,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手指抚上她的唇,眯眼打量半响,随后拖回怀中。
女子始终乐呵,久久相拥的身影。有人宠就是造次,微微露笑。
“呵,好。”
清凌的女儿声,就这么飘进山峦云雾里。层层叠叠的高峰,汇聚一股灵气。时不时能听到山中雅士的笛声,精致翩翩,渗透进了心底,仿佛周遭大地都沉浸其中。
她安然靠在对方肩头,有一搭没一搭细谈。继续问了几句关于他伤势的问题,得那低沉的嗓音一遍遍解惑,安心居于他健硕的胸膛小憩会儿。收整好,看完日落,和他一起返回了别庄。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临到走,发觉来时并没带任何东西。这要离开,更不知道带什么走。
其实她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寡人一个,压根不知会招惹上他。如今被人黏着不肯放,有时想想,倒还是件挺幸福的事儿。
至少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对她嘘寒问暖,肯用心呵护,甚至不惜一切,不顾性命。
岳灵抱臂想着,挑眉,忽觉这样啰嗦痴缠的自己真真儿够墨迹。她不是个爱多想的人,背着手回到别庄,转头看花去了。
辗转不过三日,该备的也都备得差不多。临走前带了两坛陈酿,还有更多当地好吃好用的玩意儿。绑在马车内塞了足足两大捆,收获颇丰,这才不紧不慢,踏上回京之路。
处理好蒙韦等人,私下多嘱咐几句。风月阁还要运作,那是她的地盘,也算自己事业之一,不可能让它空着,于是那帮手下必须先回去。
死皮赖脸的秦召最后倒跟着来了,时不时能逗岳灵开心。萧烈本是不愿放行,但他宠着她,看她面子也就放任。
一路上被孟广二人连着欺负,车内的小美人儿只管乐,总觉那滑稽委屈的小模样有意思极。在彼此说说笑笑中,轻松愉快地踏上了归程。
有人作伴就是能打发时辰,闹闹笑笑,时间便过得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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