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桀,你混蛋!”她死死的抿着唇,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举起来的姿势像是马上就要朝他头上砸下来。
如果这一下砸过来的话,不死也会要他半条命。
安以桀睥睨着她,拧眉,所以,他是把她逼急了吗?
“砸我?你敢吗?”他哭笑不得,挑恤似的问。
何曼红着眼睛,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她,看起来状态很差,尤其举着烟灰缸的那只手,在他的挑恤下竟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脑子里乱成一团,舌根处更是被他吻的隐隐作痛,此时的她,即使不照镜子也知道,肯定狼狈极了。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三年前那梦魇似的一幕,在三年后,再次上演。
所不同的是,尽管恨极了眼前的人,这一次,她握着烟灰缸的手,却迟迟不敢再朝他砸下去。
三年前的那一砸,她付出了一千多个最难熬的日日夜夜,断送了前程,甚至差一点要了她的命。现在相似的场景再一次上演,她却失去了那股誓死捍卫尊严的勇气。
望着安以桀轻慢又不以为然的目光,她的泪水和手上的武器同时滚落下来。
烟灰缸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望着地上的东西,安以桀轻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也是个怂包!”
再次被羞辱的何曼扬手一个耳光朝那张英俊的脸抽过去,却被他先知先觉的挥臂一挡,扼住手腕。
他桀骜的对上她愤恨的眸,又是轻佻的一笑。
“要狠就狠到底,或许我还高看你一眼。刚才不砸,现在又发狠,没意思!”
说着,他将她的手一惯,转身出了洗衣间。
何曼紧随其后,关上门,抱着双肩,无力滑坐到地上。
瘦弱的双肩,抑制不住的发抖。
羞辱,委屈,愤恨,所有的坏情绪萦绕着她,在她的胸腔里乱撞,让她崩溃,让她无地自容,让她恨死了安以桀。
怎么也没想到,那具看似高贵清傲的身体里,居然住着这么令人不耻的灵魂。
何曼懊恼,自责,她昨晚怎么能那么轻易就信了他,留在了这里!
刚刚如果不是她咬了他一口,只怕这会儿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这算什么?她是免费的鸡吗?
想到对方轻佻无礼的样子,坐在那里,将全世界的男人骂了个遍,何曼才起身,将被他弄乱弄皱的衣服弄整齐,将凌乱的头发对着镜子重新束起。
第1111章 用不着
转身的时候,脚尖又碰到地上那个被她丢弃烟灰缸,何曼心中一揪,再一次为自己的没出息懊恼了成千上万遍。
是的,三年后,她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冲动。
尤其是面对像安以桀这种与董文宣类似,背景复杂,高高在上,狠起来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如果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贸然出手,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门外传来敲门声,何曼盯着门锁,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何小姐,是我,胡婶,你在里面吗?安总叫你出来吃早餐。”不明就里的胡婶在门外,和颜悦色的问。
何曼吸吸鼻子,拉开门。
“何小姐,你怎么了?”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胡婶担忧的问。
何曼一肚子委屈,却和谁也不想道,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推开胡婶,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换鞋,开门,摔门,离开,一气呵成。
直到走出那幢别墅的大门,她紧绷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神经才为之一松。
站在路边,等了半天,也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何曼没办法,只好导出地图,沿着那条街往前走。
昨晚下了一夜雨,地上湿辘辘的,连空气都变的阴冷潮湿,处处透着寒气,何曼抱着双臂,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穿着单薄的她更觉的冷了。
这样走了二十分钟,仍不见出租车踪影,而她身后,一辆黑色宾利越开越慢,最后,车子挨着她停下。
何曼下意识的看过去,车窗打开,她看到了安以桀那张虽俊美却令她不耻的脸。
他没有配备司机,而是亲自驾车。
坐在驾驶位的他,倨傲的朝何曼看了一眼:“这里打不到车,上来,我稍你一段。”
“用不着!”何曼看到是他,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很恶劣的拒绝了他。
安以桀没说话,随即关上车窗,扬长而去,顺便溅了她一身的水。
看着被路边雨水打湿的脚踝,何曼气的直跺脚,又将安以桀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
今天是陪许倾倾做产检的日子,再过半个月,就是他和许倾倾,莫逸星和张菁一起举办婚礼的日子。
莫逸尘最近推了很多工作,只为了陪伴许倾倾和她腹中的孩子。
因为是第一次正式产检,需要做的化验很多,许倾倾一早上没吃饭,就被拉着抽了好几次血。从采血室出来的时候,她有点头晕,恹恹的靠在了莫逸尘身上。
“是不是饿了?你歇一下,我们去吃早餐。”莫逸尘见她脸都白了,很是心疼,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拿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巧克力,拆开包装,送到她唇边。
许倾倾真的饿了,也顾不上巧克力热量很高,赶紧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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