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何曼的意思,错过就是错过,他们不可能再回去了。
所以,何曼宁愿负他,欠他,也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而陈澈在他知道安小川是安以桀的儿子开始,就已经知道,何曼这辈子是逃不出那个人的手掌心了。
“好啊,你的感谢和道歉,我都接受了。”陈澈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咖啡杯,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良久,才冲她释然的一笑。
*
明天就是竞标会了,这是何曼工作以来接到的最重的一项任务,她很紧张。
从咖啡厅回到她的小公寓以后,饭都顾不上吃,一直埋头在电脑前,熟记着那些拗口又复杂的专业词汇。
下午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是陈澈难过的样子一直在她眼前晃,何曼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好在,她的记忆力惊人,那些东西早就被她背得滚瓜烂熟了。现在反复看,只是不想让自己放空,让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对于陈澈,她满怀歉意。
她反复的问自己,如果在她决定接受安以桀之前,知道了今天的事,她还会趟安以桀的浑水吗?
何曼没有答案。
因为世上没有如果,她既然在心里对安以桀有了承诺,就得义无返顾的走下去。所以,她只能继续对不起陈澈了。
虽然道理上很容易说服自己,可是亏欠别人的滋味儿并不是很好受。
手机响了一下,何曼随手拿起来一看,是安以桀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看着照片,何曼扑哧笑了。
那是一张安以昆肿着脸,用纸巾擦脸上的血的照片。
紧接着,何曼又收到一条消息。
“已经为你报仇了,?满意你看到的吗?”
何曼将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安以昆脸上的血。
他的左半边脸高高肿着,嘴角处裂开一道血迹,看着不像是假的。
所以,这是安以桀打了他弟弟替她出气,还拍了照?
简直是神操作!
那个二世祖要是知道他还拍了照,鼻子都要气歪了吧?
那天他说会收拾他,原来他的收拾这么简单粗暴啊!
何曼本来被工作和陈澈的事弄的心烦意乱的,看着他发过来的消息,心情随即明亮了几分。
做罪人也好,良心不安也罢,想到安以桀对她的好,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呀,真打了?”何曼忍着笑,给他回了一条。
虽然从安以昆陷害她开始,何曼就知道这件事最终会不了了之,而且她也认命的接受了这份委屈。
可是安以桀这样做,还是令何曼舒心不少。至少让她看到,他也不是盲目的宠着他这个弟弟。
很快,安以桀又回了过来:“小树不修不直溜,该打!”
何曼给他回了个赞:“打得好!”
两分钟后,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何曼忙不迭的接起。
“下班的时候忙什么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何曼的手一抖,有点慌:“没……没忙什么?”
对方笑笑,也不揭穿她。
“明天就要准备去竞标了,怎么样?要不要我过去安慰你一下?”他在电话那端心情不错的跟她调情。
安慰两个字,怎么听怎么有另外一种歧义。
“不要……”何曼忙不迭的拒绝。
因为陈澈的事,她的心还乱着呢。这时候他若来,看她情绪不对,一旦追问,非要闹的双方都不愉快。
而且,何曼今天晚上就想独处,这是她的习惯。
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就想一个人待着。
“你今晚千万不要出现。”她又紧张的叮嘱道。
他要是来了,哪里还会给她机会让她清净和背那些资料,他肯定又会……
何曼都有点怕他了,每次见面都给他折腾的腰酸背痛的,她怀疑自己肾亏,还偷偷去药店买了药。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安以桀在电话那端水色无边的笑着,笑声跟电流似的传到何曼的耳朵里,她又很没节操的浑身一酥。
“你没有把你家那个二世祖打的很惨吧?如果让你们兄弟反目,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差不多算了,反正你也不舍的把他送到警察局。”何曼赶紧转移话题,恹恹的说。
“不打他,何以平你的怒火?这个家伙就是欠教育。本来这事他就做得不妥,让他长长记性也好。”一说起他这个弟弟,安以桀就满脑袋官司。
从前他母亲对他把安以昆扔到一个分公司里颇有怨言,几次给他脸色看,总想着让他早日回总公司,担任更重要的职务。
母亲偏爱安以昆,他能理解,也没有半点异议。
可是那小子在小公司里都干不出名堂,还三天两头惹事,更别说在人才济济的总公司了。
他的手下个个都是人精,包括安以昆一直瞧不上的安盛,更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像安以昆这样又冲动又鲁莽的,只知道凭着自己的心意做事,一旦打草惊蛇,非要惹出更大的麻烦不可。
可现在人调都调来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做。一想到还要继续扶持和帮助他这个弟弟,安以桀就觉得头痛。
“好吧,今天晚上暂时放过你,你好好休息,明天竞标成功了,我带上小川给你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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