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人绝望,卓然蹲在地上,绝望的捂住脸。任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指缝流下来,她指着门口:“何曼,你给我滚!马上滚!”
“好啊,我走!”何曼对她很失望。
本来,她答应赴约,是想跟卓然说说何小雨的事。因为她觉的,卓然是唯一能赶何小雨离开董文宣的人。
作为交换,她也可以替她做一件事。只要不是让出安以桀,什么都好。
可是,现在何曼很失望。卓然远没有她想的精明,甚至面对感情时,还有点蠢,她已经泥足深陷了,还能指望她振作起来吗?
拿起她的外套和包,何曼走到门口,蓦的想到什么,又停下。
身后仍旧传来卓然低低的啜泣声,听着令人揪心。
何曼转身,目光越过卓然,落在沙发的一角。
她突然疾步走过去,拿起藏在沙发角落里的那支很不起眼的录音笔。
“你干什么?”卓然想阻拦她,已经晚了。
何曼握着那支笔,按下播放键,果然,刚才两人的对话都清晰无比的播了出来。
呵呵……原来她这里还留着一招呢。
如果她收了她的钱,她就可以拿着它作为证据向安以桀证明她何曼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心机女了。
关掉录音笔,何曼盈盈一笑:“这东西不错,我留个纪念。”
说着,她又向门口走去,走着走着,又觉的不对,回头,冷冷的望着身后欲言又止的女人。
“董太太,刚刚你说,会替我报仇。难道说,你已经找到对付董文宣的办法?”
卓然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我觉得一个人还是不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贸然出手。如果你掌握了什么……当然,你是离董文宣最近的人,比我更容易取的一些证据。卓然,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和安以桀谈过了?”
何曼想到上次安以桀在车内说的那些话,再次问她。
卓然的腮边还挂着惹人怜爱的泪痕,她冷笑了一声。
“还口口声声说你不介意我和安以桀,何曼,我看你对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自信吧?”
何曼被她气的胸口一窒,这时候了,她还认为她只是在吃醋!
“我说,董太太,你满脑子就这点关乎风月的事是不是?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你那个阴险的丈夫,如果他知道……”
“你不必说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对方毫不留情的打断她。
何曼这次真的被她气到了。
再也没多管闲事,砰的摔门而去。
何曼从电梯出来,透过透明的门禁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过来,她没看清车的全貌,可是那个似曾相识的车牌号码令何曼心中一紧。
她对数字有种天生的敏感,只要见过一次的号码,就像在她脑海中储存了一张照片,一旦出现,便自动会对号入座。
如果何曼没记错,这辆车正是董文宣的。
他回来了?
何曼不想和他碰面,她匆匆离开那幢公寓,穿过对面的景观假山,找到一个藏身之所后,她站定,才回头,又朝那辆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车就距离公寓楼下不远处调了个头,朝这边开过来,然后停下。
透过风挡玻璃,何曼可以清晰无误的看出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正是董文宣无疑,而给他开车的,正是上次差点将何曼掳走的他的司机兼助理。
董文宣没有下车,仍坐在车上,一直接着电话。
手机放在耳边,似乎和电话那端的人相谈甚欢,脸上时不时浮出几分邪气的笑,看样子,像在跟谁调情。
那张脸令何曼憎恶无比,她收回视线,想调头离开,才走出几步,又觉的不妥。
她又朝董文宣所在的方向看过去,猜测,他一会儿会不会上去找卓然的麻烦。
虽然不喜欢卓然,可同样是女人,何曼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她拿出手机,照着卓然打给她的那个号码拨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提醒她一句,董文宣回来了,让她把该藏好的东西藏好,该收敛的情绪收敛。
对方的手机意外的正在通话中,何曼盯着她的手机看了一会儿,颓然的挂了机。
想着反正董文宣看不到她,何曼便躲在暗处,又偷偷观察了他一会儿。
她在那里待了十几分钟,他竟然一直在煲电话粥,丝毫没有上去的意思。何曼等的有些无聊了,又不能贸然上去跟他说让他离开何小雨的事,便有了想走的意思。
避开董文宣的视线,何曼一路穿过身后的绿化带。
天空开始飘起了清雪,何曼又将身上的羊绒大衣裹紧了些。
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就像一个装满粮食的麻袋被人从高空抛下,发出一声闷响。
何曼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蓦的,浑身的血像瞬间凝固了似的。
接着,她听到身后传来小区巡逻保安的呼救声:“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何曼脑袋嗡的一声,接着腿下就是一软。
一阵晕眩的感觉传来,令她不得不扶住身边的一棵枯树。
身后各种声音,呼救声,哀嚎声,唏嘘声,接踵而至。
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犹为刺耳,因为那是她最厌恶的董文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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