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我都被她的话气乐了,“我为什么要愧疚请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你和时言之间的问题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你敢说时言跟我分手不是因为你吗”她的声音愈加尖利,似要划破寂静的夜空。
“敢!你再问我一百遍,我还是这个回答。还有,我再强调一次,时言和我从来都只是朋友的关系,我们俩从不过问对方的感情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做过逾矩的事。宁南苑,你如果还不死心就直接去找他,别来烦我了好不好!”
我咬着下嘴唇,努力抑制住声音中的哽咽,我用力按下关机键放下抬起的胳膊。
第8章
高三结束后那个漫长的暑假开始第一天,时言为了蹭饭,残忍的将准备睡到下午三点的我从床上拖起来。
去米线店的路上,我满腹怨气的快步走在他面前,他识相的跟在后面安静的像个小弟。
饿了一上午的我正在狼吞虎咽米线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跟我说他和宁南苑在一起了,惊的我喉咙一梗,米线就进了鼻子里,我呆呆的看了他一眼。
反应过来后我赶紧抽面纸擤鼻涕,我将面纸丢进垃圾桶,抬头问他:“什么时候?”
他说,“昨晚聊着聊着就确定关系了。”
我忍不住感叹,“啧啧啧,你这撩妹技能满分啊,能不能教教我……”
我停顿了一下,收回了视线。我想起每每我跟季知白聊天,我总是吧啦吧啦说一大堆,他却只回我几个字,我就感觉无比心塞。
算了,靠掏心窝子跟季知白聊天拿下他还不如做梦来的快和有用。
我再抬起头看时言的时候,他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没有听清我的话,一直没有回答我什么。
接下来近三个月我和时言没有再见过面,我们偶尔会在微信上聊聊天,聊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例如简单的问候之类的。
他从不谈宁南苑,我也不和他说季知白,我们从不过问对方的感情状况,在这方面理性的保持距离。所以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他和宁南苑好好的在一起,每天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
开学报道前一周,宁南苑约我出去吃饭,看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们俩商量好要请我吃饭。
结果我到了茶餐厅却发现只有宁南苑一个人在那,我纳闷的问:“你家时言呢?”
现在想想可能是我这句话刺激到她了,当时她满脸凶狠的望着我,表情十分狰狞,就差冲上来打我了。
半晌,她收起可怖的眼神,语气满是嘲讽,问我:“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不知道吗?时言他会没跟你说吗?”
听罢我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下意识放下手中水杯,问道:“啥?你们啥时候分的手?时言他根本没跟我说啊……”
她冷笑,眼里是刺骨的寒凉,“拜你所赐,我们在一起不到三天就分手了。”
虽然失恋的女人很可怕,但是我这三年的肥膘不是白养的啊,我怎么可能允许别人随便污蔑我,“什么鬼,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俩分手关我什么事?”
“呵,习墨兰,是我瞎了眼,一直把你当朋友。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要脸,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还要在我面前装无辜,你装给谁看?”宁南苑歇斯底里朝我吼。
她吵得我有些脑阔疼,但是我还是平静的跟她说:“我没有在你面前装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分手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时言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距离,尤其你俩在一起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见过,甚至都不怎么聊天了。所以你们俩分手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我不等她回答,起身就快步走了出去。之后她再喊我出去我都没有理她,于是她就改成给我打电话,一开始我还是接的,但后来我实在受不了把她拉黑了。
艾玛……我怎么把手机直接关机了呢,我应该先拉黑这个号码的啊……脑阔疼……
季知白估计是被我和宁南苑的通话吵到了,一路上他都蹙着眉头,面若寒霜,吓得我不敢再跟他提他手机的事情,我安静的透过车窗注视着茫茫夜色。
熟悉的景象跃入眼帘,车平稳的停下后,我跟司机说了一声谢谢,打开车门下了车。我站在原地等车消失在视线后,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稀疏的星光显得格外寂寥。
我慢悠悠的走到门前,低头从包里翻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确定没有黑团从天而降后,走进院子顺手带上门。
我往屋子里走,没走几步,门铃突然之间响了起来,我有些害怕,转过身紧张的盯着大门,声音有些颤抖:“谁呀?”我将手伸进包里摸到手机的开机键按下,准备随时拨打110呼唤警察叔叔。
“我。”门外清冽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翻了一个白眼,站在那问:“干嘛?”这人真是够了,老是这么吓人,我特么要是有心脏病,现在我已经扶摇直上九重天了!
“开门。”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疲惫。
我愣了一下,边朝门口走去,边在心里吐槽,到底是谁特么给他的莫名优越感,让他在分手后还能这么堂而皇之、理所当然的给老娘下命令。
我凶狠的拉开门,正准备将门外的人骂个狗血淋头的时候,我的手腕被他扯住,我身体一个趔趄,最终扑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中。他趁着我傻眼的时候抱了我半天,我回过神来试图推开他以保卫我所剩不多的清白,推半天直到把我的手都推的有点累了,他还是跟铜墙铁壁似的将我整个人都箍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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