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搂住他的胳膊,说道:“陛下准许我在这里待一日,所以我早早的就来啦。”
吴会把胳膊松了松,可承平抓得太紧了,他道:“公主……在下要去当差了……”
“哦……”承平跟着他,后面的宫女跟着她,“吴会哥哥,你为什么老叫我公主,叫我承平就好啦!”
吴会低颔,他朝前面走,“公主,在下只是东门首将,怎么能叫你的名字,乱了礼法。”
承平撅嘴,歪着头说:“那……那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这不合规矩……”走到门前,吴会做出一个手势,让公主进王府,承平只好进去,临走还看了他一眼,吴会低着头,在看砖地。
承平先去看了皇兄,怀王可以下床走路了,他的伤还没有好,每次都有人扶着他,在院子里走两步,那个人是朝月。朝月扶他在院里的桌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那杯茶烫,吹了两口,她才递给他。
怀王正要喝茶。
“皇兄。”
朝月披着斗篷进来了,“朝月姐姐。”
怀王看到她,“这么早就来了?”他把茶放下。
朝月高兴,上前牵着公主的手,公主道:“你嫌我来早了吗?”
“哪敢。”
公主说:“那也没办法,我又不是专门来看你的。”
朝月问:“那你是来看谁的?”
承平看着她:“就是来看你的呀,不然我为什么打扮的这么好看?”
朝月想当然的瞅了承平,嫣然一笑,口气里满是揶揄,“哦,真的吗?”
承平不再看她的眼睛,转脸说:“皇兄——”
怀王默允了,道:“去吧。”
朝月被承平推远,口里喊着:“你要带我哪儿?”
清晨的小雀唧喳声悦耳,立在那几棵梅花和梨花上,微风清新舒适,他闭目侧耳倾听,花瓣落了几片,周围有踏踏地声音,随着声音快速渐去渐远,他站起来,因伤口牵扯作痛。
外面的脚步声来的快,吴会从门外跑进来,见怀王在院子里,以为自己看错了,便说:“王爷……”话未说出,怀王就看向西北角的远处,朝他点点头,吴会得到指示,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立刻向那个方向紧追。
承平将朝月推进屋子里,便命宫女放下一个锦盒,宫女关上门,朝月说:“怎么了?有话和我说吗?”
承平嘟嘟囔囔的,从盒子里取出一个玉如意鸾色玉佩,圆环形的,中间还嵌着一个字,朝月拿过来看了一下,不禁赞叹:“成色非常新,是上好的和阗玉,”她看承平,“你要送给谁?”
承平一下子就被戳破了,顺了几下头发,就说:“嗯……你猜一下?”
朝月道:“萧瑀?可是他被陛下遣罚了,你见不到他。”
承平又气又好笑,想两只手捏住她的脖子,抢过那块玉佩,坐到凳子上,“不跟你说了!”
朝月看公主动了气,劝道:“好了好了,我要是男人一定喜欢,这块玉佩的材质会在黑暗的地方发光,真是块奇珍异宝,吴会肯定喜欢。”
承平转过身子来,笑逐颜开,两眼放光:“真的吗?”
朝月点点头:“是是是。”
屋里暖和,贵妃正在梳洗,侍女梳好头发,将水端了出去,她换了一身轻衣,见外面日头当起,阳光曦目,侍女让她多添一件衣服,回去取衣裳时,她早迈了一步,走到外面。
一个身影从门外快速穿过,看见了那个人,她皱紧眉头,叫出了一句:“站住!”
她跑出去,一个王府侍卫的人打扮,听到了她的话,就停下了,她道:“你是谁,转过身子来!”
他看见眼前的女人不是一般的气质,然后看了一眼这个院落,明白了,他作揖:“在下吴会,奉命在怀王府当差。”
没有回音,于是又补道:“参见贵妃娘娘。”
这时里面的侍女把斗篷拿出来了,她对他说:“你在巡逻?”
他道:“是的。”
她用温和的语调说:“王爷遇行刺客,整个王府里都不是很安全,你怎么一个巡逻,下回要多带几个人才好。”
他也回“是”,直到望见贵妃的脚步进去了,才敢直起身子来。
承平看到吴会的身影,就追过来,吴会行礼,承平道:“我找了你好久。”
吴会说:“公主有何事?”
承平道:“都跟你说不要叫我公主了,”她将玉佩拿出来,托在手心里,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他的掌心上,“这个给你。”
吴会大吃一惊,看到手里的东西,“这……不合适,公主。”
承平将他的手攥住,“怎么不合适了?这个玉佩不好看吗?你不喜欢吗?”
吴会道:“好看,但真的不合适。”
要知道,男女间只有两个情人才会互相送东西,他也知道这种行为,所以将玉佩还给公主。
可是承平见她执意不收,动了气,强行将玉佩系在了他的腰佩上,吴会见此举冒失,承平气鼓鼓的,两颊和眼眶都红了,所以心下一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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