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江衍都觉得自己羞耻,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用这么不光彩的做法,明天将满月和小儿接过来,还有连枝,让萧若兰再心甘情愿的来给自己做妾吧。
就算是做妾,江衍也绝对会给萧若兰无尽的宠爱。
这是江衍的想法,等上官家倒后,他再将萧若兰扶上江家主母的位置!
而如今最主要的是缓一缓,缓住萧若兰。
萧若兰再白天的时候醒来,阳光都透过窗棂照到了床榻上,满室光阴,她往外看了一眼,就见今日是个晴好的天气,一边的褥子里还有着些余温,萧若兰坐起了身子,桃花连忙过去侍奉萧若兰起身。
“夫人,奴婢今早可没有侍奉爷早起更衣。”桃花说道,想到当初萧若兰不由分说的罚她跪她这一回可乖巧了。
“我不是夫人了。”萧若兰红唇张合,看着桃花的时候有些恍惚,“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
桃花一懵,问:“那应该叫什么?”
萧若兰咬咬牙:“姑姑!”
桃花被姑姑这两个字给弄得一个踉跄,差点被绊到地上。
“这……于理不合吧?”桃花说着,又道,“今日大早的时候爷纳的那些小妾,前来要给夫人请安,也说夫人还睡着,不要打扰为妙,就给大发了,现在日上三竿,那些小妾又来请安了。”
萧若兰眨了眨眼,觉得真麻烦,可是为什么要向她请安?萧若兰道:“正儿八经的夫人不是上官风雅么,要拜就拜她去!”
“可主母不是被禁足着呢!”
合着早上请安这个球踢着踢着就踢到她这个没名没分的夫人身上?
萧若兰又烦躁又生气,她在想自己的休书在哪,然而内室里面偶尔传来外面的吴侬软语,萧若兰眼睛一眯,道:“你去告诉那些新来的妾侍,江衍禁上官风雅的足,是不让上官风雅出去,可不是不让别人进去。”
桃花被萧若兰说的一愣,立刻领命出去,对着那六个妾侍福了福身道:“里头的夫人说身子不大舒爽,她也不是江家的什么人,你们犯不着来拜见她,隔壁就是主母的寝居。”
“可不是禁足着么?”桃红色一扇的女子声声纤细酥媚。
“禁足只是不允许出去,可没说不允许别人进去啊。”桃花说着,又对着这六个貌美如花的妾侍福身,“奴婢先行告退。”
说着,也不等那六个青春正好,貌美如花的妾侍反应,就走入了里面去,看着穿好衣裳的萧若兰道:“奴婢遵循夫人的意思,打发了她们。”
“都说了让你不要喊我夫人!”桃花一口一个夫人,就让萧若兰觉得自己活得讽刺。
“可……”
看着桃花无措的样子,萧若兰也知道这样对桃花终归不妥当,她道:“喊夏至进来,我有事要吩咐她。”
“是。”看着桃花去喊夏至,萧若兰问夏至:“你知不知道我的休书如今在哪里?”
夏至被萧若兰说的话给一怔,摇摇头实诚道:“奴婢不知。”
萧若兰觉得自己只有去问云城了。
有了休书,她觉得自己和江衍撇清了很多,再也不用受着江衍那不要脸的样子了!
萧若兰是下了决心的。她当下就叫人去备马车,去云王府。
问了云城,云城依旧说不知道,只是将一个箱子交给了萧若兰,对着萧若兰道:“我记得你休书拿了之后就放在衣裳里面,我就给你保存着江衍作为休弃你而赠给你的宅子商铺的器物。”
萧若兰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自己被江衍休弃之后,就准备离开江衍而活,然后又和江衍偷偷摸摸的在岸芷汀兰里欢好,她贪恋江衍的暖意,享受偷情一般的刺激,最终被上官风雅和江衍灌下鸩酒。
想想没什么,有时候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可是切身经历的感觉真是撕心裂肺。
萧若兰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上官风雅,上官风雅怎么能如此折腾她?!
不死不休,不把上官风雅从江家主母的位置上弄下来,她萧若兰就白瞎在江家那水深火热的后院里面姿态猖狂的活了十几年。
“那我将这些东西带走啦。”萧若兰说着,就将那一方盒子给拿到了手中,江衍不是最看重自己手中的商铺么,她要一个个都毁掉。
萧若兰直接去了一个药材铺,这挂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的药材铺见是个姑娘来,也说“请排队等诊脉”,萧若兰垂着眼道:“我要见掌柜的。”
一边忙碌抓着药的掌柜的抬头看向萧若兰,问:“姑娘找我何事?”
“里面说。”
“好。”
萧若兰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契约,递给掌柜的,并且问:“掌柜的看看,是不是和江家签的契?”
掌柜仔细的看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道:“是的。”
“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们停业。”萧若兰说这,将那一份契约收回到了手中,“停业七天。”
“这……不大好……”掌柜的蹙着眉,又道,“姑娘虽然有江家的契约,可是没有家主的信物,怕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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