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萧若兰也感觉脚背被踩了一脚,奇怪的问江明珠:“你踩我?”
江明珠被气得笑了:“我没啊!”
萧若兰和江明珠吵吵嚷嚷的,丝毫没有顾及到路人,也不知到底是如何走到玄武湖的边缘,萧若兰脚下不知缘何的一滑。
“明珠!”
“噗通——”
“若兰!”
江衍骑着马刚到她们这边,就见萧若兰跌入水中,他立刻从马背跃下,快步走到湖边,拉住萧若兰,将萧若兰从水中提上来,将自己身上裹着的披风解下,并且给萧若兰捂上,其中动作一气呵成。
江衍心想还好自己与听风一道学了功夫,不然萧若兰这挣扎的劲儿他还真的吃不消。
“怎么总是这般咋咋呼呼的?!”江衍小大人似的训了一句。
萧若兰惊魂未定的抱着江衍小哥哥的脖颈……她感觉有人在推她啊!
“明珠,上来。”江衍抱着萧若兰上马,又在马上将自己的手递给江明珠,江明珠瞅瞅湖心亭那边,道,“可,可云三公子还在等我啊!”
江衍道:“母亲去了,快与我一道回家。”
江明珠立刻握住江衍递来的手,江衍一提,护着两个妹妹往江家大宅而去。
萧若兰在江衍的斗篷里冻得瑟瑟发抖,江衍看着压低了身子,尽量给她们挡掉些风,扬鞭就跑。
入大宅之后,江衍抱着萧若兰就走入自己的意趣斋,大声喊听风:“去给萧若兰拿衣裳。”
看着萧若兰稚嫩的身子入热水泡着之后,江衍想了想,还是避嫌的走到了自己母亲的院子,江衍见自己的父亲面色冷漠的看着遗体,道:“你母亲应该是被人害死的。”
江衍心中大为震撼:“什么意思?”
江蘅琢磨了一瞬道:“最近有一单从京都来的大生意,你母亲,是簪缨世家王氏嫡女,牵扯官府,当初是差点嫁给上官家的,而且这一单生意,原本应该是上官家接手的,不知道她从中做了些什么……”
江衍被说的疑惑,上官家和江家,还有一个母亲的纽带么?
“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江蘅叹了一口气,“上官家行事阴狠,喜欢背地里的勾当。”
江衍往后退了一步,就听江蘅吩咐人去寻仵作来验尸,他突然就想到了刚才一个躲在树丛后面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
江衍似乎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勾当,连忙带着听风来到一个角落里,他道:“听风,你给我去查一下,那韩晴儿来大宅见母亲之前都有接触过什么人,还有今日湖心亭那边的人逐个排查下,去询问个穿黑色麻衣的男人。我等会将他画出来。”
“是。”听风看着这样的少爷,是越来越奇怪了,从前老爷也想要过少爷习武,最好能做个文武双全的,可少爷嫌习武累,愣是不愿意学,好像一觉醒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萧若兰来了之后开始。
听风是去打听了,江衍看着里头仵作与自己的父亲说话,觉得什么东西要呼出水面。
上一世的上官风雅是极好的贤内助,作为一个妻子她做的很好,三从四德,三纲五常,还为他孕育了两个天骄慧敏的儿子,为人母,为江家主母,没有半点差错,然而其中包含着上官家欲吞江家的阴谋诡计接踵而来,他也是次次下手化解,还知道萧若兰之前莫名蒙受的不白之冤,都被上官家推波助澜了一把。
他虽然没有管,但是一查,总能查到的,然而蛛丝马迹似乎长了腿,他只要查到一点点,上官风家身后的上官家就抹的一干二净。
枕边之人心思有异,他就愈发想念萧若兰的单纯美好来。
算起来,他待萧若兰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上官风雅从中作梗,他只是完全没有顾到过萧若兰。
如此罢了。
仵作说告别了江蘅,江衍走到亲爹面前,问:“如何说?”
“你娘身体有顽疾,不小心饮错了药才发病的。”江蘅眸光深暗,“也不知道厨房到底是如何做的,给母亲的补药端给了她喝!”
江衍怔了怔,又觉得疑惑,是自己想错了么?
入夜,江衍一个人坐在书桌边上细细思索,听风进来对着江衍禀告道:“少爷,韩晴儿原本是老爷藏在外头的一个情人,来之前,她的小屋前后来过两拨人,一波人是一个小少爷为首的,一拨人直接带着兵器进去,至于说了什么,不知道。”
江衍愈发确定自己的推测,他来到自己亲爹的屋子,敲开门,对着自己的爹说道:“父亲,我叫听风去查了查韩晴儿来见母亲之前的事。”
江蘅眸色一暗,很好啊,自己的儿子都开始调查起自己来了!
听风往前一步,禀完。
江衍朝着江蘅一拱手:“孩儿认为,这韩姨娘,是如何都不能留了。她既是那位小公子的人,又是那一拨黑衣人的人,保不定以后还会是什么人的人!”
江蘅罢了罢手:“你母亲刚去,不宜见血,还是去守灵吧,为父一个人静静。”
江衍行礼退出,上一世的时候他只当这个韩姨娘是云城安插在江家的棋,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还两面三刀,供着无数的人,也是他疏忽了!如今这一世,他可得好好看着这一家子,别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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