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兰与燕流苏互相看了一眼,都生了疑虑。
江衍怎么就不追究了?为什么不追究啊?
江衍向着萧若兰伸手,萧若兰迟疑了一下,就握上江衍的手,任自己被江衍给拉了起来,燕流苏也是如法炮制,他看着萧若兰与燕流苏,道:“你们两个能这样,我很高兴。”
萧若兰弯了弯唇,燕流苏也弯了弯唇,等送走江衍,她们两人互相看着,异口同声道:“秦且歌。”
萧若兰转了几圈,对上燕流苏道:“不像她的手法。”
燕流苏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道:“可那日迁移的时候,这大院里的奴仆被遣散的差不多了,我也是去市场买下来的。”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别追究了。”这是萧若兰思考的结果。
“要是她再犯呢?”燕流苏表示担心。
“一时半会的,能再犯什么?”萧若兰抬了抬眼皮,眼中不无嘲谑,“就是再下手去做,也得再等些时间不是?你去买的那些丫鬟,只怕大半不干净。”
燕流苏随着萧若兰所言,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是什么,只能朝着萧若兰福了福身:“还望妹妹明说。”
“大约是上官家的手笔。”萧若兰说着,坐到一边的桌上,“自己的闺女嫁进来,总不能受了委屈不是?”
是有可能……
可是不管这种事情到底是谁下手的,四月初一,江衍迎娶上官风雅,已成定局。
大婚的日子,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暖风袭袭,整个江府张灯结彩,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燕流苏随着萧若兰一道站在阁楼上看着,燕流苏道:“还是没有你那时候来得盛大。”
萧若兰一愣,问:“怎么说?”
“上官风雅是被八抬大轿给抬着的,可你那日,是被十六人的轿撵抬着的。”
“你十里红妆,从这边看到那边都没有尽头,上官风雅也不过就这些。”
“那三公子,还给你铺了满城的地锦。”
燕流苏说着,又瞧着那上官家嫁女的样子,摇了摇头,对着萧若兰道:“唯一可惜的,就是爷没有亲自来迎接你。”
萧若兰觉得耳边的风有点大,她问燕流苏:“你刚才说什么?”
“那三公子,还给你铺了满城的地锦。”
“不是这句,下一句。”
“唯一可惜的,就是爷没有亲自来迎接你。”
萧若兰望着楼下骑着白马,穿着红色喜服的江衍,撇头,不再去看,直接走到一边搁着的茶壶,倒水喝了一口,将茶杯重重搁在桌子上道:“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好难受,婚礼我不参合了,要是江大哥问起来,就说我是操劳过度,感了风寒吧!”
燕流苏被萧若兰这没由来的性子给弄得一怔。
萧若兰走得快,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岸芷汀兰,桃花夏至紧随其后,走入了卧内,萧若兰准备关门,看见夏至的时候,萧若兰道:“夏至,你进来,我要问你话。”
夏至连忙进去,萧若兰盘着腿坐在一边的软榻上,看着夏至,道:“我问,你答。”
“是。”
“我嫁给江衍的那天,云城给我的是什么仪仗?”
“奴婢不知。”夏至跪在地上,如实禀明,“奴婢自幼习武,不知礼数为何。”
“那好,你告诉我,我出嫁那天,跟着差不多有多少人?”
“二百三十人。”
萧若兰闭了闭眼,又问:“那那日江大哥有没有亲自来?”
“没有。”
“来者何人?”
“听风。”
“你出去。”萧若兰说着,手往外面一指,自己更是直接倒了身子趴在床榻上眨眼,眨着眨着眼泪就出来了,合着袖子摸了一把又觉得自己矫情,都是多少年的陈年老掉牙的事儿了,还弄出来说,何况孩子都有了!
对啊,满月呢?
萧若兰连忙对外喊道:“将满月抱进来。”
岸芷汀兰是江家的后院,前院喜庆的声音还隐隐传来,满月小姑娘被锦被包裹着,婴儿的皮肤十分的嫩,见着了萧若兰,满月就笑了出来,天真无邪,十分漂亮,萧若兰是越看越欢喜。
她逗弄着江满月,轻轻捏着江满月的脸的时候又怕弄碎了。
萧若兰一心一意的逗弄着江满月,也不去想那些事儿,一逗弄,就逗弄到了晚上,月上柳梢。
江衍第一次觉得成婚那般累,礼上没看见萧若兰,就问了燕流苏一句:“萧若兰呢?”
燕流苏回了一句:“不知怎么的就感染风寒,怕扰坏秩序,就直接跑岸芷汀兰休息了。”
“请大夫了吗?”几天前还生龙活虎的一个姑娘,怎么说染了风寒就染风寒?江衍心中一惊。
“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兰妹妹那性子,主动请大夫,怎么可能!”燕流苏看着一边盖着红盖头的正室夫人,挑唆着对江衍道,“若兰妹妹对上你,什么心思都喜欢藏着掩着,你那日在若兰妹妹大婚那天没去婚房,如今大婚,她自然伤心。”
江衍被燕流苏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似乎以前是真的做的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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