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兰不做声,安安分分的与着江衍同塌而眠。
夜里的时候,萧若兰的岸芷汀兰其实是不大好睡着的,满月在夜里,总喜欢啼哭不止,萧若兰总能被吵醒个三五回,她这一次睁眼是闭了眼之后没多久,刚刚有了睡衣就被吵醒了。
婴儿的啼哭未必响亮,但是却十分的闹人心。
萧若兰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半点不敢惊醒江衍,又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房。
来到了一侧,她刚刚进去,就被人从后颈上狠狠一击,晕厥了下去。
次日醒过来的时候,萧若兰觉得昏昏沉沉的,看见自己是在满月的房间里还是十分震惊,她连忙走出去,进入了自己的卧室内,往床榻上一看,就见自己的侍婢桃花与原本江衍内院的侍婢听月悉数睡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夏至!”萧若兰连忙扬声喊。
夏至连忙走入,看见眼前的景象也是惊住了。
“这……”
“这是怎么回事?”萧若兰看着自己的床榻上的两个女人,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
还是这么下作这么不入流的。
一边院子里的满月又开始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也将床榻上这三个人给惊醒了。
江衍睁眼的时候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桃花醒来的时候一惊,尖锐的喊了一声“啊!”
立刻毫不拖泥带水的从床榻上下来,跪在了萧若兰面前,磕头:“夫人,奴婢,奴婢冤枉!”
听月还一脸的茫然,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发生了什么事?”
转头一看见是江衍和自己同床,也是懵了,疑惑:“爷?”
萧若兰气的几乎浑身都抖了,江衍立刻坐了起来,看着这两个女婢,桃花他不敢打包票,听月却是他实打实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思最清楚不过。
听月连忙掀了被子下了床榻,也随着桃花跪在了萧若兰的面前。
萧若兰看着,忍者心口的疼痛道:“你们服侍老爷更衣,更衣完后,还是等主母裁决吧。”
江衍眼神一暗,道:“若兰留下,你们下去。”
桃花听月连忙应声下去,萧若兰站在那边不肯动手,江衍看着萧若兰的样子,淡淡道:“来给我更衣。”
萧若兰走到一边放着衣裳的架子边,道:“不来。”
江衍眼中渐渐冷漠:“生气了?”
“自然。”最近被江衍宠爱的有点无法无天,萧若兰自然蹬鼻子上脸了。
江衍笑了一声,自己穿上了衣裳,不去理萧若兰,萧若兰终于慌了,拿着腰带连忙给他系上。
江衍垂眉看着萧若兰,勾了勾唇角,道:“这才乖。”
等另外的粗使奴婢奉上水漱口洁面之后,江衍看着这两个人,道:“我出去下。”
桃花立刻朝着萧若兰匍匐在地,几乎声泪俱下:“夫人,求夫人放奴婢出去,奴婢要去寻弟弟!”
听月看着萧若兰,对萧若兰满是信任:“若兰姐姐,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知道的。”
“等主母裁决吧。”萧若兰闭了闭眼,直接坐到圆桌上,径自喝起了粥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当是侍妾,纳了吧。”上官风雅实在是个容人的主母,听闻之后,就为自己的夫君添了两房小妾。
桃花哭天抢地,对着萧若兰与上官风雅又是磕头又是哭诉:“奴婢来江府为仆对主子绝无非分之想,只盼能攒够银子去寻找弟弟,求夫人仁慈,放过奴婢。”
上官风雅看着桃花,揭开茶盖,动了动上面浮着的茶叶:“若是你怀了夫君的孩子呢?”
这个想法让桃花面如死灰。
萧若兰站在一边,听月瞧着,屈膝对着上官风雅道:“奴婢本就是爷房中的丫鬟,自幼侍奉着爷,爷也许诺过要给奴婢一门好的亲事,夫人如此武断,怕是不妥,”
萧若兰被听月说的话给提醒了下,江衍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衍走入自己的退思园,没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听月和桃花,直接道:“昨日发生这种事情,可见江府的守卫实在疏松,我刻意去镖局要了些人,以后就管着这江府的太平吧。”
上官风雅坐在一边,很是冷静的问江衍:“那这两个侍婢应该如何?”
江衍才把目光放到这两个侍婢上,看着听月与桃花,思索了一瞬:“左右什么都没发生,听月一贯伺候着我,至于桃花,交给萧若兰吧。”
“不可。”上官风雅眼珠一转,对着江衍道,“都这样了,于姑娘的名声实在不好,何不纳了?”
江衍笑了笑,点头:“也可。”
听月磕下头:“爷说过要给奴婢找一门好亲事的。”
江衍扫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萧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嗯。”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上官风雅笑了笑:“你既然伺候了老爷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年的通房丫鬟,给你一名分也是应该的。”
听月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能把目光看向萧若兰。
萧若兰被听月的目光看的纠结不已,她咬了咬牙,直接跪到了江衍和上官风雅的面前:“难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处置了吗?我昨晚能够莫名晕厥于满月室内,明晚就能丧命于卧内,就是老爷夫人,也是命在旦夕,不应该率先彻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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