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东也有些疑惑。
难不成皇后娘娘是故意借着此事让谢家难堪。
若真是这样,皇后娘娘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这自打施家,卢家,靖南王世子相继入京,坊间早有了些流言蜚语,说是这几家人都有求娶郡主的心思。
可若真是为了求娶郡主,这宴该是大长公主殿下亲自设了,邀了诸位公子往忠国公府来才是。怎么就轮到皇后娘娘这样心急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谢元姝往鹤安院去用早膳,才听说昨个儿皇后娘娘还给母亲下了帖子,说是想让母亲也往宫里热闹热闹。
听着这消息谢元姝忍不住就有些动怒,“她怎么就这么大的脸,明显就没把母亲放在眼中。”
凤阳大长公主当然不会如了郑皇后的心思,借口自己身子微恙,说是不便往宫里去。
因着这事儿,直到谢元姝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心里还是有些愠怒。
萧瑗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这几日外头可都在传郡主未来的夫婿会从施家,卢家,还有靖南王世子爷之中挑选。饶是萧瑗这些日子宅在府邸置办嫁妆,也有所耳闻。
她如何能不心急。
这不,今个儿好不容易见着郡主,她便急急的走了上前。
“郡主,皇上还真打了主意给你直接赐婚不成?”
谢元姝挽着她的手,低声道:“你放心,这事儿不会如了皇上的愿的。此番我入宫来,也不过是让皇上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罢了。”
郡主从来都不会说没把握的事情,萧瑗听了,多少是安心了一些。
她也没多问,虽然知道郡主有事瞒了自己,可也知道,郡主怕也是因为谨慎行事,才没说出来的。
她只有盼着郡主好的,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事情,和郡主生了嫌隙。
谢元姝也知道她的性子,眼里也忍不住有了笑意,“宝桐,还是你最好。”
突如其来的话让萧瑗不免有些红了脸,“郡主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见她害羞的样子,谢元姝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也因为这个小插曲,等两人到了坤宁宫时,谢元姝嘴角带着笑意,郑皇后看在眼中,心里安心了不少。
谢家人不蠢,不会揣摩不到她今个儿设宴是因为什么,也因为她的自作主张,凤阳大长公主今个儿并未出席。可比起凤阳大长公主的愠怒,她瞧着谢元姝也不过是个懵懂的姑娘家。
而她也差人去查过了,那卢家公子生的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她暗自思寻着,谢元姝不定就真的看上了卢家公子呢。
谢元姝当然知道郑皇后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自己,她故意拿起桌上的君山银针轻抿一口,又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和萧瑗低语着。
宁德公主和郭蓁坐在不远处,看着谢元姝眼中的笑意,她忍不住冷哼一声。
她这几日也听到了些传闻,说是施家,卢家,还有靖南王世子爷有心求娶姑母。而父皇更中意卢家公子,因着这个,还暗中给卢家送了密信。
闻着这消息,宁德公主别提有多开心了。
往日里,她因为父皇对姑母的偏宠,心里别提有多羡慕嫉妒恨了。可现在看着眼前这情景,也觉得不过如此。
父皇若真宠着姑母,又怎么舍得让她外嫁。还是两广那么远的地方。
宁德公主心里得意着,忍不住就和郭蓁嘀咕起来,“蓁姐姐,你说她也太会装腔作势了,今个儿母后坤宁宫设宴,我就不信她心里不知道母后打的什么主意。可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看啊,她心里也慌的很呢,只是往日里居高自傲惯了,才伪装的如往日一样罢了。”
郭蓁眼中闪过一些不赞同,道:“公主慎言。郡主毕竟是长辈,你这样说,小心被人听了去。”
宁德公主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就有些动怒,心道,你们可真会装。一个个的,都知道怎么装聋作哑了。
许是有些不爽郭蓁这样不给自己脸面,从不懂得恭维自己,反倒是次次提醒她谨言慎行,宁德公主便坏心眼儿道:“蓁姐姐说这话,该不是和姑母感同身受吧。”
说着,嘲讽的目光看着郭蓁,又道:“我就纳闷了,靖南王世子爷也有心求娶姑母,你非但不动怒,不觉得尴尬,还替她说话。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闻言,郭蓁身子猛地一僵,可眼中却满是疑惑,“公主这番话,我怎么听不懂。靖南王世子爷求娶郡主,和我有什么关系?”
宁德公主也微微怔了怔,可看她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暗道难道她还不知母后想她把许给靖南王世子爷,难道淮安侯夫人至今都未和她提及。
这么想着,宁德公主不由神色有些讪讪,也怪自己方才嘴太快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看她这神色,郭蓁愈发不安起来。
她这几日其实已经发觉了几分怪异,母亲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是伺候她的丫鬟,也像是藏了什么事儿。
她仔细的琢磨着宁德公主方才的话,下一瞬,眼中闪过一些不可置信,怎么会,不会的,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她怎么丁点儿都没有听到风声。
而且太后娘娘也不可能不护着自己的。
太后娘娘早就表明了态度,想把自己留在京城,不会让她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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